今宵慌不擇言,喊了聲:“湛兮。”
眼前人擡手扶著側臉,指腹輕緩掃過皺的眉頭,語調很淡,又帶幾分渾:“怎麽?又要讓‘湛兮’別為難你?”
心思被看穿,今宵窘迫不已,慌忙用雙手推著他膛,前人卻紋不。
沈修齊怕傷著自己,索將一雙腕也扣住,這下今宵完全彈不得了,惶惶擡眸看他時,眼波,面頰一陣一陣白,微表極其彩。
他突然想笑,又忍不住質問:“我看起來很好欺負麽?今宵?”
今宵聽得一怔。
這話明明是在質問,甚至是以這般絕對掌控的姿勢質問,卻毫沒有上位者的氣勢,倒像是無奈。
猛一對上他視線,今宵無法直面他赤.的眼,索偏開臉:“誰敢欺負您?”
沈修齊氣得想笑:“你可太敢了。”
他又將拉近,幾乎要與鼻尖相。
今宵覺得自己心髒快要驟停了。
“得了我默認的‘不為難’就反過來瘋狂為難我,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今宵。”
“我哪有?”
今宵真覺冤枉,哪敢呀?
可這了委屈的人一旦開始控訴便收不住,沈修齊接著呶呶不休:“你沒有你一醒來就跟我翻臉?你沒有你還一口一個‘沈先生’地我?你跟景商序才認識幾天?我和你相了多久?你怎麽他,又怎麽我?”
“你幹嘛要跟他比呀?”
今宵才覺得委屈呢,難不還能當著他未婚妻的面兒他“湛兮”?這稱呼聽著倒是親近了,可別人要是問起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又該如何解釋?說是他的球?
今宵移開視線,心裏憋著一氣:“況且這只是一個稱呼,一個代號罷了,你幹嘛這麽在意?”
“我幹嘛這麽在意?”沈修齊又氣得想笑,“那‘老公’也只是一個稱呼一個代號,你我‘老公’不?”
今宵驚得瞪眼,口而出:“流氓!”
偏這人得沒邊兒,被罵了還笑著應:“流氓也,總比‘沈先生’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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