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間再次恢復平靜時,已是半夜兩點。
如清渾泛著淡淡的紅,整個人都得將小腦袋埋進了厲慕承的頸窩。
不只是痛。
還有……
那麼陌生而奇妙的覺,讓人貪,讓人罷不能。
小人抱著他的手臂,枕在他懷里。
深夜中,男人黑的眸深邃而冰冷。
他手扶著的頭發,淡淡地說:“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們沒有可能了。非要把自己撞得頭破流,才甘心嗎?”
每當他和溫存的時候,清峰的面容便會浮現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厲慕承不愿再想,那種蝕骨灼心的懊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不可以原諒自己,更不能原諒許如清!
……
清晨的熹微染上窗紗,如清睡得很好。
因為,做了一個很的夢。
夢見厲慕承原諒了,還夢見,他跟求婚了。
在一片碧綠的草坪里,坐著和他的親人朋友,一起見證他們的婚禮。
可夢總是會醒的,如清不舍地從夢中蘇醒,便看到男人站在床邊穿。
想到昨晚,那種陌生的覺,還有自己中那些七八糟的話……
如清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心底卻是雀躍而又幸福的。
以為,厲慕承已經原諒了。
因為第二次的時候,他真的很溫,一切作都很溫。
然后,的小腦袋又從被子里冒了出來,地說了句:“早安。”
認真欣賞著男人的背影,藍襯衫西,在他健碩修長的上顯得那樣括優雅。
許如清深深地吸了口氣,鼓足勇氣說:“厲慕承,你……不生氣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了。”
原以為會等到男人的回答,就像的夢,這一刻,是不是已經接近了?
可下一秒,厲慕承的話,卻讓臉慘白。
他說:“昨晚的錢已經打到你那張卡里了,兩次,我給你兩萬。”
‘轟’的一聲,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似的。
前所未有的絕和屈辱鋪天蓋地地襲來,拼命眨著眼睛,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倒回去。
他的背影是那麼冷漠,那麼涼薄,用一切決絕的詞匯來形容,都不為過。
……
客廳。
陸明已經等了半小時,見他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厲,出事了,靳昊已經被靳乾給保釋出來了。”陸明十萬火急地說:“他們已經去了厲家,準備找厲家要人呢。這麼一鬧,厲老夫人肯定知道,是您把如清小姐保釋出來的。”
厲慕承眸沒什麼起伏,當初他既然敢把許如清保釋出來,他就不怕被人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
站在樓梯拐角的許如清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突然走下來,道:“我回厲家,我一個人做的事,一人承擔。”
厲慕承皺眉低斥,“你能承擔得起嗎?你能承擔得起什麼!許如清,別再給我惹麻煩,滾上樓去。該讓你回去的時候,我絕對會讓你回去!”
許如清委屈極了,昨晚他們的溫存,還是那麼清晰……
可為什麼現在,他就變了一張臉,這麼對?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原諒呢?
陸明尷尬地站在一旁,總覺得許如清可憐的。
被靳家父子坑這樣不說,厲也不憐香惜玉,還這麼罵。
許如清沖他大聲道:“厲慕承,反正我做什麼都不對?我不想連累你,你說我給你惹麻煩!我討好你,你說我別有用心!我想讓你原諒我,你也不肯。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吼完,厲慕承臉更難看了,冷聲道:“許如清,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理。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被原諒的!”陸明挪了下腳步,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麼跟厲說話呢!
平日里如清小姐看起來溫溫的,這發力,還是強的。
不過這種事,會讓厲沒面子,他應該不想被人看到吧。
正這麼想著,厲慕承低沉的警告聲就傳進他耳里:“喜歡看戲,是不是?”“不不不。”
陸明趕忙搖搖手,“那……我先走了,您有事手機吩咐我。”
他趕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省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許如清看著陸明慌慌張張的樣子,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
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讓你在你屬下面前丟臉了。”
“知道給我丟臉,以后就跟我張牙舞爪,大呼小的!許如清,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你可以這麼放肆!”
厲慕承喝斥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的睡,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穿著睡見客?”
許如清微微一怔,試探著問:“你是不想別人看到我穿睡的樣子,你吃醋了?厲慕承,你吃醋了,對不對?”
自從到這個男人心里有,許如清越發放肆起來,兩年前那個死纏爛打的勁兒又回來了。
厲慕承被得臉一陣青,回避著的目,道:“你給我自作多!”
許如清將那張銀行卡從口袋里拿出來,遞給他,“就算你現在不原諒我,也沒關系,我可以等,也可以忍。這個卡還給你,我不要你的錢。”
厲慕承皺眉看著那張銀行卡,冷冷道:“不想要你直接扔了,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收回來。我還是會按照我們事先說好的,往那張卡里打錢,不會白睡你。”
許如清實在是繃不住了,被他氣得想哭,紅著眼圈道:“厲慕承,我不跟你做易了。男之事,是我心甘愿的,不要你的錢!卡給你放在這里了,你想扔自己扔吧!”
說完,將銀行卡扔在茶幾上,自顧自地上樓去。
厲慕承深邃的眸復雜至極,著小人的背影,著一無可奈何。
原以為在厲家這兩年多,許如清原本的棱角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
看樣子,自己最近真的是讓誤會了什麼,才讓這人以前的那子氣和倔強又死灰復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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