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兩人一起出發去學校上課。
依照往常的慣例,梁笙提前在距離校門口一百多米的路口下車,然后徑直去了教學樓,秦崢則是要先去一趟辦公室拿教案。
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后一節課,教室里人坐得很滿,梁笙走進教室的時候,只剩下第一排還有空位。
沒辦法,又只能坐到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去了。
為了避免引起同學們的注意,在走進教室前,就提前把掛在前的項鏈吊墜塞進了領里面。
雖然是張的學期末,但學校里的圣誕氛圍很濃,周圍的同學們都在熱烈討論著下課后怎麼過圣誕的計劃。
“誒,梁笙,晚上學校里有圣誕游園會,你去不去?”邊坐下一個生,熱地和梁笙打招呼。
袁晴,梁笙在搬出學校外宿之前,曾和做過兩年的室友。
梁笙轉頭對袁晴笑笑,“我不去啦。”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秦崢就提前和說好了,知道喜歡去Keen吃飯,所以他提前和Keen的廚師長安排好了食材菜單。
晚上兩人一起去Keen的私人包廂為慶生。
袁晴“啊”了一聲,表示可惜,“都大四了,這可是最后一次在學校過圣誕的機會,你真的不去啦?”
梁笙耷拉下眉角,點點頭,“嗯,我生日在圣誕節嘛,所以晚上要回家和家人一起過。”
老公,自然也屬于家人的范疇,這麼說……應該沒問題吧。
“是哦,都還沒祝你生日快樂呢。”袁晴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張圣誕樹形狀的鍍金書簽,“生日快樂呀,送你一個小禮。”
“哇,好漂亮!”梁笙寵若驚地接過書簽,把它夾在了面前的課本里,“謝謝。”
袁晴咧笑了笑,“一點小心意啦,你喜歡就好。”
“嗯嗯,我很喜歡。”
梁笙剛說完,教室里就響起了上課鈴聲。
與此同時,西裝革履的秦崢踩著鈴聲從門口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秦教授今天看起來怎麼特別帥呢?”袁晴歪頭湊到梁笙耳邊,低嗓音,“西裝袋里還別了支鋼筆,襯得他好斯文啊!”
梁笙抬起頭,視線跟隨著秦崢移向講臺,忍著心的竊喜,故作自然地抿了抿,“嗯,是帥的。”
“總覺秦教授結婚后,帥得都超出以前的level了啊!”袁晴半瞇著眼,輕嘖兩聲,“也不知道,能把秦教授拿下的人到底長啥樣?”
“咳……”梁笙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地坐直子,看向講臺,“上課了。”
袁晴聳聳肩,也坐正子看向講臺,翻開了面前的課本。
講臺上的秦崢放下教案,視線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掠過梁笙時,頓了兩秒,隨后不聲地收回目。
“今天最后一節課,就不點名了,主要帶大家過一遍課程大綱,梳理一下重點。”
說著,秦崢翻開課本,取下夾在袋的鋼筆,“所有人拿出筆,先翻到目錄頁。”
隨著他的作,那支墨綠的鋼筆被摘下,用他戴著戒指的左手旋開筆帽,側邊的金刻字簽名轉向了講臺下的眾人。
窗外正好,明的線照進教室,筆帽上的刻字閃過一道刺眼的金。
坐在第一排窗邊的同學瞇了瞇眼,見秦崢今天似乎心不錯,連上課點名都不點,大著膽子問起那支看起來就很貴的鋼筆。
“秦教授,你的鋼筆真好看,是萬寶龍的嗎?”
坐他旁邊的人也附和:“側邊的簽名刻字好漂亮,是不是限量版的,很貴嗎?”
聞言,秦崢慢慢舉起手里的鋼筆,對著教室的白熾頂燈來回轉了一圈。
作慢條斯理,優雅得像是在拍賣會上做商品展示。
幾秒后,他眉梢一挑,像是看見了鋼筆的logo,“嗯,是萬寶龍,但的我不太清楚,這支鋼筆是我太太送給我的。”
他的嗓音淡淡,尾音帶著點微揚的笑意。
是顯而易見的好心。
講臺下瞬間發出一陣起哄聲。
“喔——”
“哇塞——”
梁笙在此起彼伏的怪腔怪調里低下頭,垂著眼,盯著桌面的木質紋理。
救命!
這個男人怎麼是個顯眼包?!
最關鍵的是,這個當事人就坐在講臺下面啊!
也太恥了吧……
班上的大家都看出來秦崢心很好,不僅有閑逸致和他們聊天,還主聊起了自己的太太。
畢竟之前,同學們只是觀察到了秦崢戴著婚戒,私下里推測秦崢應該結婚了,卻從來沒有得到過本人的公開承認。
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于是,一個兩個的,都大著膽子開始追問起來。
“秦教授,您太太一定很漂亮吧?”
秦崢彎了彎眸子,目不經意地瞟向第一排座位,見到了一顆茸茸的腦袋,眼里浮起笑意,“嗯,很漂亮。”
袁晴見秦崢的目轉向們這邊,連忙抓住機會開口:“那秦教授,您和師娘是誰先追的誰呀?”
聽到邊響起的聲音,梁笙臉上一紅,恨不得把頭埋進課桌里去。
袁晴的這個問題,未免有些太刁鉆了。
商業聯姻,先婚后,這是可以當眾說的嘛?
然而,出乎梁笙意料的是,秦崢似乎本沒有思考,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我先追的。”秦崢頓了頓,語氣淡然,“一開始不喜歡我,但我沒放棄,追了好久,才終于和在一起。”
“哇哦——”
教室響起了一陣驚天地的驚呼聲。
“不是吧,還有能讓秦教授追好久的人?”
“天吶,這是個什麼天仙!”
“我等凡人,怪不得沒有朋友,連神壇上的高嶺之花,都要追好久才能追到老婆。”
……
耳邊的起哄聲喧喧嚷嚷,聽得梁笙頭皮發麻。
老天爺,能不能好心派個小仙下來,施個瞬移法,讓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這間教室啊!
真的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正當尷尬地抬不起頭時,一旁的袁晴湊過來,八卦心極重地手臂,“哇,我真的太好奇了,你說,師娘到底該有多啊?”
梁笙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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