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被秦崢在額頭上親了一口,梁笙得滿臉通紅,連書房都沒心思去了,抱著高跟鞋就跑回了房間。
背靠在房門后,雙手托著鞋盒,覺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額角那一小片皮,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溫熱的溫,越是回想,越是覺得心跳加速。
雖然剛才,是主先抱他的,但之前住在主臥時,也在睡著后無意識地抱過他,甚至第二天早上醒來,還發現自己和秦崢相擁在一起。
所以,以為,他們倆現在的關系,抱一抱,應該也算是正常的舉。
哪怕剛才,的確是緒上頭才沖地抱了上去。
可在抱他之前也征求他同意了啊,他突然親自己一口,怎麼連說都不提前和說一聲。
即便他的只是輕輕地了一下的額頭,蜻蜓點水般,一即離。
或許,那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一個吻。
梁笙空出一只手,開自己額前的劉海,了秦崢剛才親自己的那個位置。
男人的薄微涼,,實在是……驗很好。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后,梁笙慌張地眨了眨眼,連忙放下手,抱懷里的鞋盒,小跑幾步進了帽間。
拉開鞋柜的灰玻柜門,把這雙高跟鞋放在了正中間的那一格,最顯眼,也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然后把那個銀灰的絨盒子重新蓋好,整整齊齊地收納在鞋柜頂層。
要穿著這雙鞋,陪秦崢走過接下來的許多重要場合,更要和秦崢一起,走進人生中的下一個階段。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周五晚上。
兩人坐在餐桌邊吃飯,秦崢拿出了一張邀請函。
“這是什麼?”梁笙捧著飯碗,好奇地偏過頭看了一眼。
“周之揚家在京郊新開了一個酒莊,我有投資,明天開業第一天,晚上有個酒會。”秦崢把邀請函推到面前,“明晚和我一起去?”
“開業酒會?”梁笙接過邀請函,展開后看了一眼,抬頭稱謂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和秦崢的名字并排挨在一起。
微微吃驚地瞪著眼睛,“周醫生還特地邀請我了呀?”
“你說呢,秦太太?”秦崢挑了挑眉,歪著頭看,“你可是東夫人。”
“我……”梁笙臉微紅,垂著眼,重新把邀請函疊好,“我知道。”
“那秦太太愿意和我一起出席嗎?”秦崢微笑著向梁笙出右手,做出紳士邀請的手勢。
“……去啊。”梁笙把邀請函放回到他手上,重新捧起飯碗,“我不去誰去?你還有第二個秦太太嗎?”
秦崢收回邀請函,低笑出聲,“日月可鑒,我只有你這一個秦太太。”
梁笙把頭埋進碗里,默默地了兩口飯,試圖掩蓋自己越來越紅的臉。
明明是先拋出的話茬,被他這麼一說之后,反倒有點接不上話了。
只能說,老男人還是太會了,秦崢現在說話的功力與日俱增,時常讓自嘆招架不住。
臉上稍稍降溫之后,梁笙放下碗,這才想起問些其他的事,“明晚酒會去的人多嗎?”
“還好,邀的都是在京州排得上號的世家,沒有什麼不相干的人。”秦崢頓了頓,“陸家也收到邀請了,明晚阿硯也會去。”
“好。”梁笙彎笑了笑。
自從結婚之后,都有好一陣子沒見到陸硯禮了。
怎麼說,陸家也算是的娘家,明晚能趁機見見娘家人,倒也是件好事。
-
第二天。
因為這是第一次和秦崢一起出席社場合,梁笙覺得自己應該打扮得端莊正式一些,才配得上秦太太這個份。
但對自己的化妝水平不太自信,平時出門化化淡妝沒問題,可出席宴會的妝容,還是想給專業人士來把握。
所以,提前聯系了造型師來家里為做妝造。
但服是自己選好的,杏白緞面禮服,優雅的方領設計,面料垂順,剪裁修,側擺微微開叉,外搭一件狐貍披肩,和那雙珍珠高跟鞋很配。
秦崢推門進來的時候,造型師剛為做好發型,一頭烏發披散在肩后,弧度微卷,如海藻般濃。
梁笙抬起眼,從鏡子里和后的秦崢對視一眼,然后把視線轉到了他手里的黑絨盒子上。
“你拿著什麼?”
“首飾。”秦崢走到邊,把黑絨盒子在面前打開。
盒子里是一條水滴形吊墜的鉆石項鏈,一對方糖鉆石耳釘,還有一條海藍寶鉆石手鏈。
“送我的?”梁笙疑地看向那盒鉆石首飾。
“嗯。”秦崢點點頭,拿出那條鉆石項鏈,“我幫你戴上。”
梁笙瞥了眼后的造型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向前傾,把自己的脖子到他面前。
“為什麼突然送我一套首飾?”
秦崢俯下,溫熱指尖繞過的頸側,凝神著白皙細膩的后頸,小心仔細地系上鎖扣。
“我們秦太太對今晚如此重視,老公當然也要有所表示。”
男人俯首在頸窩,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撲灑,梁笙不由得瑟了一下脖子,抬手捂住那一片皮。
隨后,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怎麼了?”
“你……你幫我戴好了就起來。”梁笙側過臉,想瞪他一眼,卻驀地撞進了他的目。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鼻尖快要抵在一起,各自的鼻息織纏繞,熏得梁笙臉頰發熱。
秦崢角彎了彎,低頭從盒子里拿出耳釘,“還有耳釘沒戴好。”
“……哦。”梁笙慌地轉回臉。
鏡子里的自己臉頰緋紅,耳垂也是紅的,而秦崢就彎腰半蹲在邊,角勾著淡笑,修長手指靈活地幫佩戴耳釘。
這幅畫面似曾相識,想起了領證結婚那天,他也是這樣為自己戴上耳釘。
從一而終,莫名想到了這個詞,似乎很適合秦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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