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許墨琛率先走出去,站在電梯門外,回出手,頗有禮節地幫秦崢擋了下電梯門。
“多謝。”秦崢抱著人走出來,對許墨琛頷首致意,隨后徑直走向自己的車位。
兩人錯而過的時候,許墨琛一抬頭,視線掠過摟住秦崢脖子的那截手臂,看見了套在手腕上的那黑發圈。
款式很簡單,但上面的那顆小金珠,卻莫名讓他覺得有些眼。
還不等他細細回想,秦崢便已經抱著人走遠了,那金一閃而過,徹底消失在他視線里。
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款式,想必應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吧。
許墨琛搖搖頭,沒再多想,徑直轉向自己的車走去。
-
秦崢回到車上,抱著梁笙坐進后座。
因為晚上喝了酒,不方便再開車,剛才在包廂里的時候,他就已經提前聯系了司機過來。
“回九號公館。”
“是,爺。”
司機發車子,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踩下油門向前駛去。
似是因為車里的空氣有點悶,梁笙挪了挪子,扯開一些上的大,俏小臉從秦崢的懷里冒了出來。
但仍是閉著雙眼,雙無意識地微微張開,輕輕吐出混著酒氣的甜香。
秦崢低頭看著瑩潤的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間盡是葡萄醉后與茉莉香混合的氣味。
比起上平時的清新,此刻更多了幾分恰到好的甜膩。
車廂空氣中仿佛都是醉人的東西。
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在九號公館停下,秦崢抱著梁笙走下車,代管家把的行李箱搬出來后,便徑直上樓回了主臥。
主臥里還沒開燈,他剛把人放倒在床上,梁笙就抱著被子翻了個。
半床被子都被抱在懷里,剩下的半床則被在下,整個人蜷了一小團。
可得很。
但是,這個姿勢,他沒法幫外套,更加沒法幫換睡。
現在這副醉態,洗澡是不可能的了,但屋里開著暖氣,換上睡睡覺,總歸是能睡得舒服一些。
秦崢俯下,想把抱著被子的手掰開,他剛握住的手,梁笙就順著他的手臂攀了上來。
蠻不講理的,拽著他的手臂往下拉。
秦崢一個愣神,還沒反應過來,就重心不穩地被拉倒在床上。
以免到下的小姑娘,他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撐在了床面,膝蓋則是抵在了床邊。
這才勉強把自己的形穩住。
但沒過幾秒,他就發現,形是穩住了,可腔漸漸紊的心跳,卻是很難穩住。
小姑娘綿綿地躺在他下,還抱著他的胳膊在臉邊蹭了蹭,里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
秦崢閉上眼,許久后,緩緩睜開,黑沉的眸子垂著,不自覺地低了聲線,“笙笙,先放開我,我們換睡睡覺吧,好不好?”
“嗯……睡覺。”梁笙喃喃著松開手。
秦崢總算舒了口氣,他把手從梁笙懷里出來,順勢塞進了的背后,把的上半抱起來,作利落地掉了的外套和。
拿起床頭疊放著的睡時,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劉媽上來幫換睡,順便也幫個。
但只猶豫了兩秒,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人老老實實地安頓下來,等劉媽上樓再收拾一通,很難保證還能像現在這樣乖乖地不。
反正和他已經結婚了,丈夫幫妻子換睡,也沒有什麼不妥。
秦崢很快就做好了心理建設,然后幫下了最里層的搭,眼神在及到大片泛的白時,立刻撇開,把真睡的下擺套進了的腦袋。
全套作行云流水,沒有毫停頓。
幫換好睡后,他輕呼了一口氣,繃的手指慢慢放松下來,抱著放平在床上。
剛才被過的被子作一團,他扯過來,展開蓋在上,嚴嚴實實地掖好被角,他才重新凝神看向的睡。
酒后的紅暈稍稍淡了些,臉頰著薄緋,在月下泛著,剔得像是瓷娃娃。
片刻后,他薄微勾,發出帶著輕笑的一聲嘆息,“還會折騰我。”
為了不把人吵醒,他沒有打開臥室里的大燈,只是旋開了靠近他那側的床頭閱讀燈,然后起走進了浴室。
淋浴花灑的水流澆灌而下,孔舒張的同時,也洗去了一天的疲憊,以及心頭那一簇了又的火苗。
秦崢閉上眼,把打的短發往后開,想起了在會所電梯里遇到的許墨琛。
活了快三十年,難得的,他竟像個十幾歲的頭小子一樣,笨拙而稚地想在別人面前宣告些什麼。
回頭想想,還真是可笑的。
洗完澡出去后,就著床頭那盞暖黃的小燈,他看見梁笙把被子踢開了,又團了半床被子抱在懷里,剩下的半床被子掉落在床沿。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把被子撿起來,然后再次去掰梁笙的手。
一邊輕輕著的手背,一邊聲低哄,“笙笙,把被子放開,好不好?”
梁笙沒什麼反應,攥被角的手略微松了些。
“不好好蓋被子睡覺,會著涼的,聽話,把被子給老公,好不好?”
秦崢慢慢開的手掌,然后把自己的手指進的指,與掌心相,十指相扣,以防止再去抓被子。
然后迅速從懷里扯出被子,用另一只手展平抻開,蓋在了和自己的上。
“大白熊……”梁笙悶悶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聲嘟噥,手腳并用地抱住了秦崢,“我的大白熊,你剛才去哪兒了?”
秦崢愣了一下,暫時沒去糾結口中的大白熊稱呼從何而來,大概知道指的應該是自己。
人在喝醉的狀態下,總是會迷迷糊糊地說些胡話,也是很好理解。
“我剛才去洗澡了。”秦崢側過,回抱住,“現在回來了,就在這兒,不走。”
“嗯……”梁笙往他懷里蹭了蹭,“我要抱著你才能睡覺呀,被子沒有你抱起來舒服。”
秦崢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抱被子是這個原因。
他慢慢揚起角,抬手關了閱讀燈,順勢繞到后,輕輕拍著的后背,“睡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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