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道:“沒事。”
他用另一只手拉住元衾水,聲音低冷吩咐道:“不必留活口。”
師青遲疑道:“殿下,匪寇未清,若是他們還有同黨也許可以一網打盡……”
謝潯冷笑一聲,道:“王之清當年奉命剿匪已經剿地幹幹淨淨,哪來的餘孽。這批人是山裏的匪還是京城的匪,還不好說。”
師青聞言臉變了變,謝潯這次的行蹤瞞不住,免不了有些人想趁機做點什麽,道:“屬下得令。”
待一切準備好,謝潯回房理傷口時,已經是一刻鐘後,元衾水在旁邊看著,親眼看見這只近乎完的手,傷口深可見骨。
留疤是一定的了。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深的傷口,心裏實在不舒服,包紮時就難地說不出話。
等大夫走後便轉爬上了床,鬧到現在已是亥時三刻,但沒有丁點困意。
不久後,聽見謝潯的腳步聲。
“今夜我可以上床嗎?”
“不可以。”
男人停在的床邊半晌沒有離開,元衾水忍無可忍地看向他,目努力從他手上那抹刺眼的白上移開。
“你還想幹什麽?”
謝潯道:“今夜我想抱你。”
他雖然有十足把握不會讓元衾水傷,但是真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還是會覺得驚懼恐慌,直到此刻依然無法平靜。
好像抱住,才能好好保護。
他如是想,但在元衾水眼中,這話的含義卻全然不同。
目掠向他的手,皮劃開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從小到大連繡花針都沒刺破過手指的元衾水,當然想象不到那有多疼,而謝潯竟然能面不改。
嚨發,猛然從榻上坐起。
雙目盯著謝潯,心口難讓急切地想找個發洩的地方:“謝潯,你是覺得我會因此愧疚嗎。”
謝潯蹙眉道:“請不要臆測我。”
元衾水道:“我不會因此愧疚。你知道吧,這些人是沖你來的不是沖我來的,如果不是你強行帶我回晉王府,如果你不去并州,這一切本不會發生!”
謝潯線抿直。
他當然知道這些。
方才他是有過一瞬間的後悔,但轉瞬即逝。
元衾水眼眶有些發紅,手上現在還殘留謝潯右手握住的。
而今後,這只手將會永遠多出一道疤。
掉下眼淚,輕聲道:“都怪你。”
謝潯傾,單手抵在床沿,元衾水雙手撐在後,道:“你離我遠點!”
但他完全仿若沒聽見一般。
元衾水擡起腳踹他,腳掌抵在他的肩頭,被他那只傷手托起。
元衾水立刻僵住,半點不敢了。
“你瘋了!快拿開,你的手才止住。”
謝潯側眸,神是元衾水看不懂的認真,他竟然低頭親吻的腳背。
元衾水瞪圓眼睛,聲音止住。
房間寂靜如斯。
俊的男人在腳背啄吻,隨即瓣輕張,像吻又像咬一般覆了下的腳趾。
“元衾水,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