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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8章 尾聲(二) 怎麽這樣快就結束了?……

第148章 尾聲(二) 怎麽這樣快就結束了?……

148章

王效接到徐憲的軍令時, 直想罵娘,覺著世人對徐憲的推崇,都言過其實了。

他拿著軍令反複看了, 還是不敢相信徐憲會配合皇帝做如此離譜的決定。

皇帝就這麽帶著十八暗麟衛越過烏嶺, 往韃喇腹地去了,還是往韃喇各部族盯紅了眼的荊刺原,不但想將野馬群帶出來,還要將赤烏和紮兩部連窩端了,可真敢想吶!

皇帝不懂戰事,徐憲也不懂麽,還有孟箴是死的麽,王效越想越暴躁。

可事已至此, 他只能按著徐憲的軍令行事。

他親自率兩萬人馬往烏嶺以西一帶埋伏了, 卻做好了皇帝回不來的準備。

他很清楚,皇帝一旦出事,大郢必會起, 到時手裏有兵馬, 哪個也奈何他不得。

所以,一旦有變, 他會立即回撤, 軍令是徐憲下的,皇帝出事也不到他擔責。

布署好後, 王效以為還得等個三五日,沒想到第二日天微亮,人還將醒未醒時,哨探引著兩騎人沖過來,那兩人馬都未下, 朝他亮了一面麒麟牌,“是甘陝總兵王大人麽,我等是陛下邊的暗麟衛,陛下命王大人分兩路包抄赤烏部,我們給王大人引路,隨我們走吧。”

王效仍不敢信,“陛下已經得手了?”

麟衛之一回道:“若不是要等王大人這頭,陛下帶我們能跑出兩個來回。”

見王效不知如何解釋,另一個圓場道:“陛下是個挑剔的,等的這幾日正好給陛下相到了一群好馬,不然還得多跑兩趟。”

所以,皇帝進了韃喇腹地,就跟逛自家花園子一樣,還悠哉悠哉地給野馬群都挑揀了一遍?

他是往應城那邊打聽過,皇帝武力不俗,他邊的暗麟衛更是了得,三十六麟衛是能護著皇帝于千軍萬馬中全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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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般這樣的說法都是要打折扣的,皇帝和他的暗麟衛至多有形容的一半實力,他覺著這都是是高估了。

王效還是有些不信,轉而問道:“大將軍那裏?”

“大將軍那裏比王大人這裏快一步,咱們到時,那邊該已拿下紮部了。”

說著話,那麟衛嘬打了聲呼哨,林子裏飛出一只灰鴿落到他手上,那麟衛手上麻利地往灰鴿上綁了個紅繩,喝了聲:“去吧。”

灰鴿撲棱著翅膀就往北飛去。

那麟衛解釋道:“需得給陛下報個信,他會掐準了時候往外沖。”

王效再不敢拖延,隨著帶路的麟衛越過烏嶺往西行軍。

行到半途,他讓步軍留下策應,帶著五千騎兵分兵兩路往前急行,于子時到了赤烏部所在的荊刺河灘地。

六月正是草深林的時節,韃喇人都在休養生息,這裏又是韃喇腹地,之前大郢兵馬分批襲擾也沒進過這麽縱深,往裏的韃喇各部都是疏于防範,赤烏部也是如此。

這邊借著夜就地休整,又是天將亮未亮時,大地忽地震起來,隨著轟轟地踢踏聲,荊刺原方向一群野馬奔騰而出,帶出千軍萬馬的陣勢。

帶路的麟衛一下躍起來,“陛下來了!”

野馬最是桀驁不馴,馬群之間更不會相融,奔出來的這些足有上百來匹,最是三個野馬群,這會兒雖是狂奔而出,卻沒有跑的,看著散在馬群裏立在馬上控制隊形的十幾人,居中的那人一,手中長鞭翻飛,鞭揮到哪裏,野馬就朝著鞭落的方向馳騁,就跟給野馬劃下道兒一樣。

那樣睥睨縱橫的氣勢,如神兵天將降臨,王效看得熱沸騰,忍不住問道:“那是陛下?”

麟衛傲然道:“當然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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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赤烏部那邊已被驚,好些韃喇人已打馬揮刀殺了過來。

王效再無遲疑,翻上馬,高聲喝道:“兒郎們,隨我殺進去!”

皇帝深敵後抄了韃喇人的家,還是那樣悍不可擋,這極大地震撼了王效帶來的這些人馬。

有這樣的皇帝,還怕個啊,這兩年積攢下來的畏戰心理瞬間扔掉了,都跟上王效催馬揮刀迎著赤烏部的人馬就去了。

能于衆多韃喇部族裏爭得駐守荊刺原,赤烏部的戰力可見一斑,王效麾下之所以畏戰,有赤烏部多半的功勞。

所以,認出是王效的人馬後,哪怕被抄了後路,赤烏部的人也沒太當回事,甚至用韃喇語說著,要在早飯前殺了大郢軍如何的。

兩軍對上後,卻全不是那回事,別說殺了,韃喇人本殺不到大郢軍馬。

對面的人馬只要一落下風,趕野馬的那群人裏就有幾個踏著狂奔的馬群出來,刀鋒所過,如割麥苗一樣,片地韃喇人倒下……

這已夠人絕了,戰到一半,大郢那邊還來了援軍。

打頭的一員銀甲小將,手中的斬|馬|刀所過之,韃喇人無人能擋其鋒芒,而跟著他的那隊人馬也驍勇非常,很快就沖進韃喇人的中路,刀下就不見活人,韃喇人的軍心一下就散了。

那銀甲小將見皇帝邊的麟衛出來掠陣,老遠就開始喊,“你們收著些手,多給我的兒郎們練練手。”

麟衛裏就有人笑著回道:“那給你趕過去吧。”果真兜著韃喇人往銀甲小將那邊兒去。

過去就是死路一條,赤烏部的人開始四下逃逸,皇帝下令不必追,傷的不留活口,這一戰就結束了。

王效和他的部將們這一刻有種在夢裏的覺,原以為的惡戰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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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策應的人馬本都用不上,甚至連韃喇人的影子都沒瞧見。

拜見皇帝的時候,平時很是能言善道的王效卻連句順溜的話都講不出來。

皇帝和傳說中的一樣,本沒話說,加起來就說了“免禮”和“回撤”四個字。

敵腹,不能戰,王效以為只要趕著那群野馬走就好。

卻見那銀甲小將已經路地帶人進了赤烏部族,將馬匹牛羊全趕了出來。

王效看著比他們人馬還多數倍的牛馬羊群,其中好些還是有孕的,趕著這些回去咋也要四五日,那附近的韃喇部族不得集結了追殺過來?

那銀甲小將看出他的顧慮,笑道:“練兵可不是殺進殺出就完了,何樣的境況都要經歷了,將來大戰時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他又道,“有陛下和麟衛們給咱們掠陣,多好的機會,正該給韃喇人些厲害瞧瞧,這回得換他們心生畏懼了。”

王效已知眼前的銀甲小將是皇後的弟弟崔謖,他見崔謖在皇帝面前敢說敢做的,就知皇帝很縱容他,很多事都不瞞他。

崔謖如此說法,顯然是皇帝的想法。

所以,皇帝是知道他對之前的練兵是應付了事,這才借著引野馬回大郢,看著他練兵的?

頃刻間,王效的後背又汗了一層。

果然,回程的路上,一撥一撥兒的韃喇兵馬追過來,只要王效的人馬頂得住,皇帝和麟衛就不會出手。

好在韃喇人的主力未出,知道不敵很快就退了。

這樣一邊拒敵一邊趕著馬牛羊,待五日後翻過烏嶺,王效和他的兩萬人馬已是疲力盡。

但心氣兒卻前所未有的足,韃喇人并沒想象中的不可戰勝。

烏嶺南麓,皇帝這裏收到飛鴿傳書,皇帝招來崔謖,“朕要回應城,你自己回徐侯那裏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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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效第一回見到皇帝臉上帶了緒,難道應城有變故了?

崔謖那邊急問,“娘娘那裏有事?”

“無甚事。”皇帝話還未落,一個縱躍,人已上了馬。

崔謖追上去:“那我也……”

“我是關心則,你信我,甚事也不會有。”皇帝不再理他,縱馬飛出去,青鱗和赤麟帶著十八麟衛跟著催馬追上去,很快就不見影。

***

殿裏,古尚書驚疑不定地看向平王:“王爺這是何意?”

平王微微一笑:“古大人何必裝傻呢?外頭刀劍無眼,還是安坐罷。”

說完,他舉步上了丹陛,以睥睨之姿俯視衆臣,“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只要諸位認我為主,咱們一切照舊。”

古尚書并沒有退下,同時申閣老、鄭尚書幾個也站到了他邊,幾人換了眼神,申閣老上前一步,卻不是面向平王,而是背對著丹陛呼籲衆人:“陛下和娘娘何等的本事,豈會被眼前這點事困住,大家都別慌神,可不能再做帶累妻小的事。”

聽他這一說,諸臣想到帝後的種種做為,都不信世上還有能剛猛過這兩口子的,又想到這陣子家裏夫人的耳提面命,才慌的陣腳就穩住了。

狄年走出來站到申閣老這些人裏,“我信娘娘無事!”

周衡第二個走過來,“我也信。”

跟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隨後越來越多的人聚到申閣老這些人邊,剩下不多的人裏,略猶豫後,也都走了過來。

滿殿的人,竟都選擇相信帝後能翻盤,不肯站平王。

平王眼裏帶了涼意,“有骨氣!”

他往下打了個手勢,丹陛下守著的兩個黑人也未見有何作,不過手上揮了兩下,微細的銀閃過後,就有兩名立在牆角的搐著倒下。

有人驚呼道:“是中毒!”

這些黑人不但能飛上下,還能出帶毒的立即要人命!

很多人都白了臉。

然而,申閣老等幾位重臣未退,聚起的人裏雖惶怕,卻沒人走出來。

看著像黑人中帶頭的上前道:“王爺,待見了他們就知道好歹了。”話落,他出配刀,刻意放慢腳步,往人群裏迫過來。

人群不斷往裏收,卻仍是無人退出來,那黑人沒了耐心,驟然出手,將古尚書拖出來,揚起了手中的刀。

眼看他就要手起刀落時,安王從人群裏一頭撞出來,黑人不防之下,連退了兩步。

安王臂擋在古尚書前頭,轉頭朝平王喊話:“五弟,諸位大人都是朝中肱骨,缺一不可啊。

陛下和娘娘那樣的脾氣秉,諸位大人必是心有顧忌,聽三哥一句勸,有為之君該以明德服人,五弟實不必急在一時。”

平王看了安王一眼,“三哥以往沒關照我,我就給三哥一個面子。”

他朝下擺手,那黑人收刀退到了一邊。

古尚書激地朝安王拱手,拉著他退回人群。

外面的喊殺聲漸弱,怎麽這樣快就結束了?

平王也不敢確定了,指了打頭的黑人,“還請堂主去……”

話到一半,謹殿的門被推開半扇,就見一姿高的武將走了進來,借著燈,看清是孟懷宗後,平王了笑,“可是都料理好了?”

申閣老等都大驚失,鄭閣老質問道:“孟懷宗,陛下和娘娘都待你不薄,你怎能行此背叛之事。”

孟懷宗全當聽不到,只向平王稟道:“外頭都料理了,只剩延華殿那邊,不過有無相門諸位壯士在,拖不過一個時辰就拿下了。”

平王驚喜萬分,“孟指揮使果然了得,我……朕必會重用。”

“這得是有多蠢吶?”一陣長笑後,座後的黼扆上忽然飛縱出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了平王。

幾個黑人投刀上前,卻顧忌著平王的安危不敢手。

只能先威脅道:“隨後會有四萬人馬來援來應城,宮裏我們還有四萬人馬,你們區區幾個麟衛又能如何?趕放了王爺,我等做主可以放你們離宮,從此天高海闊何等自在,何必還要被綁著賣命。”

那人卻是白叔,他理都不理黑人,只是向黼扆後道,“徐家小姑娘你來吧,你白叔要和這些人手了,得被那三個笑話一輩子,可丟不起那個人,來,先給東邊這個穿了,我瞧他最礙眼。”

他的“礙眼”兩字還未落地,一支箭呼嘯著從黼扆後急而出,待那為首的黑人要躲,一道罡風阻住他的去路,他連轉都不及,就給迎面來的箭了個對穿。

隨後就見一勁裝的小姑娘挽著弓走出來,竟是徐憲的兒徐真。

就見在白叔的指點下,箭箭不落,又穿了兩個黑人。

剩下幾個黑人哪還敢留下,幾個起落縱到門邊,逃竄出去。

白叔不屑道:“練了幾手腳輕功,就敢來爺爺們面前顯,真是嫌命長了。”

孟懷宗上前道:“那四萬兵馬該到城下了,得盡快拿下,不然都會調頭去阻陛下的來路。”

白叔就朝徐真道,“徐家小姑娘,咱們去城頭試試你的三石大弓,看這回能下幾個。”

孟懷宗指著白叔手裏抓著的沒多出氣的平王,“娘娘還要活口呢。”

白叔這隨手將人扔給孟懷宗,“你給綁了吧,我嫌髒手。”

“正好我帶了繩子。”孟懷宗笑道,三兩下就將平王綁結實了。

平王眼神裏都帶不出恨意了,只無力地說,“孟指揮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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