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歡喜，吻了吻的耳垂。

“好姑娘，還不答應麼”

荷回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想要答應做他的妃嬪。

荷回手攥著，沒再像往常那般立馬拒絕，而是道：“今日是太后壽誕，不……”

太后老人家對自己這樣好，不能在今日這樣的大喜日子給添堵。

他們的關系，太過為世俗所不容，太后一心要將許配給李元凈，若是乍然聽聞此事，還不定要怎麼樣。

皇帝見沒拒絕，反而說了這麼一句話，有些喜出外，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答應了”

荷回咬著，說不是，“咱們的三月之期還沒到，等到那時，我……”

皇帝的目太過灼熱，荷回別過臉去不敢看他。

“……我再給皇爺您一個答復。”

話音未落，皇帝猛地將放到桌上，重新吻了上去。

兩人上的步叮鈴咣當作響，唬了荷回一跳，然而此時的已經沒有功夫去計較這聲音會不會外頭人聽見，只是抱著皇帝，回應他的熾熱。

心里的稍稍得到緩解，荷回仰著腦袋大口氣。

雪白纖細的脖頸如白天鵝在空中輕著，仿佛只要輕輕一就會碎掉。

皇帝眼底一暗，吻了上去。

外頭的鑼鼓聲、歡笑聲、腳步聲經久不絕，傳荷回耳中，帶來陣陣心。

推著皇帝，一只手將他的龍袍攥得的，低聲道：“時間來不及，不。”

皇帝低低‘唔’一聲，手隔著衫放在心口。

“可是你的告訴朕，你不想停。”

荷回心跳得飛快。

真是不知怎麼了，子燥的不行，沾上他，便沒個好，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已經一塌糊涂。

然而這樣的事到底不能承認，低聲道：“沒有，待會兒就好了。”

說著出舌尖，無意識了有些干裂的雙。

皇帝的指腹在上掠過。

往常兩人好時，雖然也會臉紅，但從未紅這樣，像是將整盒的胭脂都倒在了臉上，更是干得要命，上的熱氣一陣一陣，比他還甚。

是吃了酒的緣故

瞧著不像。

“口”皇帝提起一旁的茶壺給倒了一杯水。

荷回就著他的手喝了，點頭，“還要。”

一雙杏眼著他手中茶壺，眼神中出。

皇帝又倒了一杯給。

荷回又飛速喝，就在想喝第三杯時，皇帝將水壺放下。

荷回有些不滿。

皇帝將抱坐起來，問：“這些日子一直喜歡喝水”

荷回愣了一下，點頭。

皇帝抿了。

方才在宴席上，除了喝酒，便一直在吃桌上的橘子和龍眼，一刻也不曾停歇。

他想起王太醫告訴他的話，慢慢垂下眼簾。

“陛下，這些湯藥雖能夠調理沈姑娘的子，有孕的可能，但吃多了也是不好，容易上火。”

“燥火難消，姑娘怕是不住。”

他當時一心要調理的子，竟忘記了這一茬。

“這些日子，一直喝王太醫的安神藥”他問。

荷回不知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點了點頭。

“每日都用”

荷回咬著，有些恥，“……嗯，有時一日兩劑。”

這些日子總是想他，需得一才。

皇帝作一頓，不知怎麼的，向的眼睛里，帶著點掩蓋不住的揶揄。

他甚這樣看自己，荷回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重病，有些慌張，“皇爺，這樣不好麼”

“嗯。”皇帝輕輕了的臉頰，輕聲道：“隔一日喝一劑便好。”

荷回愣愣點頭，“王太醫告訴您的麼”

皇帝說不是，“是藥三分毒，喝太多總是不好。”

荷回不敢告訴他自己總是想他的事，只好點頭。

眼瞧著出來的時間有些長，怕人起疑，荷回想走，然而雙腳剛一地便不自覺一，被皇帝抱在懷里。

皇帝重新將抱坐在桌子上，手背輕輕挲著的臉，道：“你子里的火沒發出來，這樣出去，人人都知道你做了什麼。”

荷回不信，然而等皇帝拿來鏡子給瞧，不免嚇了一跳。

鏡中的人是自己麼

眼角帶魅，雙頰通紅，整個人每寸都帶著求不滿的味道。

“我……我不是……”荷回有些慌張，深怕皇帝誤會。

皇帝著的背脊平靜下來，“朕知道，別怕，待會兒就好了。”

荷回咬，凄然道：“會被人聽見的。”

“不會。”皇帝開的擺：“朕不用那個。”

荷回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越發通紅，磕磕絆絆道：“……那您用什麼”

皇帝靜靜著，一雙眼眸此刻顯得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深邃。

他抬起手，在萬分驚詫的目中 ，緩緩指向自己的。

荷回呼吸一滯，腦袋里‘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猝然炸開。

第69章

“吃下去。”

雖說在春宮圖上見到過那種姿勢，但荷回從未想過讓皇帝替自己做這個，就連張司籍在看見那幅畫時也只是匆匆翻過，說用不上。

是啊，李元凈是天之驕子，在房事上哪里能那樣低下頭顱討好一個人。

他尚且如此，更何況他父親

他是天下至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有供人瞻仰的份兒，像這樣的人，這輩子能得見天、與他同塌而眠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哪里能奢他替自己做這些

這著實太過駭人聽聞。

荷回震驚過后，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逃，卻被皇帝按住。

他挑起俊俏的眉梢，手在纖腰上收：“做什麼”

“我，我……”荷回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只顧著一個勁兒往后退，險些栽下桌，幸好皇帝眼疾手快，將有驚無險撈了回去，只是過程中，他的手掌落到腰后某些地方，即便隔著層層布料，依然荷回忍不住蜷起腳趾。

荷回手心里都是汗。

只是尋常被他一下，便如此這般，若是照他說的那樣做，還不知要如何渾水滔天。

“……不。”手攥他的袍，下意識拒絕，“哪里能這樣，您別害我折壽。”

這條小命可經不起折騰。

“這是什麼話。”皇帝捧著的臉：“荷回。”

“嗯”

荷回落在他襟上的手收得越發。

別靠這樣近吶，怕自己把持不住。

從前不覺得，怎麼如今看他，覺得這樣好看。

他的眼睫很長，黑連一片，落下的影越發顯得他一雙眼睛無比深邃，仿佛一汪清澈的深潭，人看一眼，便忍不住陷進去。

他鼻梁英，親吻時總是時不時到的臉頰，帶著冰涼，在同他的親吻中保持一難得的清醒。

還有他的，薄薄一片，時刻散發著溫熱，給帶來無限歡愉……

荷回疑心自己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不然如何只是單單瞧著他，心便跳得這樣快

飛快將視線移開，目落在虛無，可終究還是不行。

即便不看不想，他上的味道還是會不停鉆進里，將整個人占據包裹住，眼里心里都是他。

他別不是個怪托生的吧，否則怎麼會這般勾|引

這般大逆不道的念頭，皇帝自然是不知道，他只是輕啄了下的，迫使目與自己對視。

“我是誰”

荷回的整個被他勾得渾燥熱，腦袋昏昏沉沉，一雙眼睛含著水向他，“……皇爺。”

“不對。”他的指尖點上的。

荷回目疑。

皇帝指腹在上輕輕挲，語氣卻無比認真，“我是你的檀郎。”

荷回不解。

“繡床斜憑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①”皇帝聲音在耳邊回，“沒聽過”

荷回怕他小瞧自己，小聲辯解道：“聽過的，只是后主那樣的昏君，怎麼能跟您比呢”

皇帝無聲輕笑，“原來朕在我們荷回心里這樣好。”

荷回當真怕了他，他如今說話總是將‘我們’同‘荷回’一起說，加上他嗓音低沉，話說出口，像一杯甘甜的酒，經久不散，無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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