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寧子珍手肘了林疏雨,“吻痕,吻痕。”
林疏雨手安全帶:“......”
寧子珍慨:“果然,長得帥的不是有主的就是玩的渣的。”
“對了,你男朋友也很帥啊!雖然上次我沒看清正臉,但覺....”寧子珍特別真誠地說,“不比這個差!”
是不比這個差。
因為就是一個人。
誰能想到啊。
“是,是嗎。”林疏雨干笑兩聲,低頭了耳朵,好像更燙了。
“是呀。”寧子珍揶揄。
林疏雨不敢多說,手指著手機,幽幽給謝屹周發了一條消息:「壞人。」
剛剛明明就是他故意絆的。
謝屹周:「^^」
林疏雨:?
這不是昨天發給他的表嗎。
林疏雨馬上在氣包后面補充了一條。
謝屹周,學人。
但這點詞顯然不夠形容某人的無恥。
那晚林疏雨沒能回自己的小出租屋,下了飛機直被謝屹周拐到忱瀾公館。
原因還是為好。
那邊有狗,隔音不夠。
林疏雨憋到臉紅,罵他不要臉。
謝屹周不以為然:“要臉哪有要老婆好。”
那套白蕾“禮”在當晚馬上了一次產品。
他做的特別過分,林疏雨算是領教到了,好像要把空缺的那段時間補回來。
什麼都有,都是招架不住的。
到最后,凌晨三四點三四點,房間里全是他們的味道。
林疏雨嗒嗒,仿佛了天大的委屈,謝屹周一就抖,神經末梢都是他帶來的栗。
謝屹周饜足,開始疏疏寶寶的各種喊著哄著,聲音里全是笑意,他頭發短了很多,微的窩在林疏雨肩膀:“酸嗎。”
他手向下,在了的,要。
林疏雨聲音都啞了,沒一點力氣,水汪汪的眼瞪他,像只要炸的布偶貓。
“我看看。”謝屹周掃到一點紅,林疏雨慌忙捉住他手腕,“不酸,但是,你快去做吃的。”
推他黏黏糊糊的嗓音:“快點啊。”
謝屹周轉而了林疏雨小肚子,空空的,又笑:“看來是真了。”
林疏雨現在聽不得他說這種話。
總覺得怪怪的,不止這一點意思。
吸了吸鼻子,閉上眼,在謝屹周走出房間時嘟囔了句很小聲的:“再欺負人就不帶你回家了。”
謝屹周腳步微頓,回頭:“你說什麼?”
“...”他耳朵這麼好用嗎,林疏雨翻,拉高被子,當作什麼也沒發生,“說想吃面。”
謝屹周:“哦。”
林疏雨沉默,又學說話。
家里這段時間沒補充食材,謝屹周做了兩碗簡單的蛋面,蛋都給了林疏雨,他看著林疏雨小口小口咬著面,忽然又問:“你剛剛說什麼?”
林疏雨上穿了件他的T恤,松松垮垮,不過還舒服的,劉海被謝屹周用一只小兔發卡固定在旁邊,茫然:“我剛剛說話了嗎?”
“再往前點,臥室。”謝屹周提醒,“什麼回家?”
他就聽見這兩個字,林疏雨說了什麼他沒聽清。
“嗯...”林疏雨思忖,“你真想知道?”
謝屹周鼻腔溢出氣音,笑得很輕:“還行,看你告不告訴我。”
林疏雨放下筷子,端正坐好跟謝屹周講條件:“你說幾句好聽的。”
“說?”
林疏雨點點頭。
謝屹周毫不猶豫,撈過林疏雨臉就親了口:“我說的還不夠多嗎。”
他對林疏雨說這種話簡直信手拈來,林疏雨忽然后悔,捂住他下半張臉:“好了好了,別說了。”
謝屹周拿下手腕,放在手里輕輕著:“干什麼啊。”
林疏雨輕輕嘆了口氣,食指輕輕彎曲,撓了撓謝屹周手腕側,看著他。
靜謐空間里的兩道影子靠在一起,林疏雨彎起角,開門見山:“謝屹周。”
“嗯?”
“我帶你回家看看吧。”
普通的一個夜晚,外面的燈火依然明亮。
林疏雨拉著謝屹周說:“中秋我們一起回去吧。”
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遲疑地問:“你覺得早嗎,有空嗎。”
“我好像還沒仔細跟你說過我家的況,但你應該也猜的出來,我爸和我媽是重組家庭,我哥是...”
話音未落,林疏雨手忽然被抓了些。
“不早。”
被抱住,又過了幾秒,聽見謝屹周幾不可聞的一句:“那年說的是真的。”
“我想和你結婚,從第一次心的時候開始。”
還有一句話。
他說:“畢業快樂。”
這次終于可以親口祝你長大,祝你璀璨。
林疏雨怔了下,想起京川大學的畢業典禮原來在這周的周日。
京大的畢業典禮定在七月,一部分人已經離校,余下的人可以帶父母參加。
場的太火熱毒辣,幾塊大牌變車票的模樣立在前方,祝畢業生通往好未來。
林疏雨和謝屹周都回了學校,但沒聽校長的致詞演講。
原因無他,太曬了。
他們隨便走在一條綠蔭大道,單車帶過的風掠過手臂,林疏雨踩著謝屹周的影子,低頭不知在笑些什麼。
“等一下。”
“等等!同學——”
聲音從背后傳來,目標好像是在喊他們,林疏雨回頭:“我們嗎。”
一個短發生氣吁吁的追上來,手里拿著一個拍立得。
爽快地笑起來:“對,剛剛在你們后,看你們走在一起的畫面很漂亮,就自作主張地拍了一張。”
遞過三張拍立得的片,都是已經像的:“我剛剛看了看,拍*的還可以,就想送給你們。”
“希不要嫌棄呀。”
林疏雨看了謝屹周一眼,略到驚喜地接過:“謝謝呀,謝謝你。”
生揮揮手:“不用謝,祝你和你男朋友長長久久!”
林疏雨低頭,這個拍立得的調并不暗,夏日綠樹線恰好,一張兩人向前走的背影,一張謝屹周在側頭看目專注,還有一張是林疏雨仰著臉笑意盈盈的和他對視。
表微怔,分給謝屹周看,由衷地說:“拍的好漂亮啊。”
“嗯,你好看。”
林疏雨笑起來:“不是,我說真的。”
謝屹周看著,表輕松:“我說的也是真的。”
“喜歡嗎。”
“喜歡!”林疏雨回答得毫不猶豫,還記得高三拍畢業照的時候,聶思思千方百計想拍一張和謝屹周的同框,騙著擺了好一會兒姿勢,終于抓到一張。
但那時的運氣特別差,就那麼一張,相紙還是曝的。
兜兜轉轉,上天待好像不薄,曾經夢寐以求的不可得,假以時日全都化夢,真。
找到了喜歡的青提糖。
得到了漂亮的蝴蝶發卡。
聽到了想聽的歌。
喜歡的人也在邊。
謝屹周輕笑:“那要不要讓那個同學再幫忙拍幾張。”
“啊?”林疏雨發現謝屹周模樣認真,還晃了晃手機,“可以付錢的。”
“不用不用。”林疏雨攔住他,“夠了的,不要麻煩別人。”
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不能貪得無厭。
謝屹周手落在發頂,林疏雨盯著三張拍立得不釋手:“回去我要放在照片墻上。”
“送我一張吧。”他突發奇想。
“嗯?”
謝屹周說:“我錢包里一張你的照片。”
林疏雨消化了一會兒這句話,低頭看看照片,又抬頭看看他,雖然這句話很聽,但是眨了眨眼,還是有點不舍得:“這個放在你皮夾里不會折掉啊。”
輕輕問:“你怎麼不用別的。”
“林疏雨。”謝屹周嘖了聲,連名帶姓手到后頸摁向自己,又了那塊不滿,“你怎麼這麼小氣,我人都在這里了,陪你拍多不行。”
“不一樣啊。”林疏雨在蹭了蹭他下,小聲說,“不一樣。”
“但是你如果很想要的話。”抿抿,“我也可以分你一張。”
他真要:“給我哪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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