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雨垂眸，手指發燙的蜷了下：“不是...對戒而已，帶著玩的。”

“帶著玩的。”柯以然瞇眼打量好一會兒，突然跟小狗一樣抱住林疏雨嗅，“你現在上全是他的味道。”

林疏雨心頭輕，出手回到位子：“你別胡說。”

“真的，你自己沒發現嗎。”柯以然拿出自己的香水做作的噴了兩泵，模仿，“就這樣，一個人上的氣息明顯了，你靠近久也會染上。”

“你們下午去哪里啦？”柯以然笑嘻嘻的。

林疏雨不告訴，小聲威脅：“不準打聽。”

“不告訴算了，但他用的什麼香水啊，還好聞的。”柯以然突然從背后湊過來，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咔噠打開了林疏雨的記憶匣子。

曾經也對謝屹周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他用的香都是私人調制的。

當時謝屹周故意低臉和脖頸，逗湊近聞，說要是喜歡這個味道，以后就再也不換了。

然后真的沒有再換過。

連柜和臥室中的熏香都改了合林疏雨喜好的，他目的坦然：“勾引你。”

“不行嗎。”

當時的林疏雨：“.......”

只能一次一次被他震撼，也一次一次不爭氣的被他。

晚上，快睡著的林疏雨忽然被柯以然拽被子拉醒，腦袋昏昏沉沉，柯以然卻急的不得了，和發現新大陸的驚訝程度差不了多，用最小的聲音讓林疏雨看手機。

柯以然：「我看你那個戒指的時候就覺得眼，像一個法國大師的手筆，但我看了看他網站沒有這款，以為你們是搞了個仿版帶著玩的也沒吭聲。」

柯以然：「我舅舅是做珠寶生意的，剛剛他轉了一個，就是這個大師，說是兩個月前剛剛設計了一款私人收藏戒，樣圖不對外公開，不會就是你這個吧。」

林疏雨不清楚，但兩個月前他們還沒在一起，應該不是。

睡意散了一小半，林疏雨了手上的金屬：「可能是巧合吧。」

柯以然越想越覺得不是巧合，接連把幾款風格相似的圖片發給：「你看！像不像！元素和點鉆鑲嵌烘托真的很像一個系列。」

還真的很像。

柯以然：「我就說謝屹周怎麼可能給你帶仿版，肯定是他悄悄準備的。」

林疏雨看到了圖片下面的拍賣價格，手機晃了下眼睛，后面一串0看的更加眼花。

個十百千萬十萬.....

林疏雨眼，撐起胳膊重新再來，十萬….百…

轟。

腦袋炸了。

再來一遍，個十百千——

七百萬。

林疏雨：「太貴了，應該不會這麼貴。」

柯以然：「我覺得就是，不信你問問他，私人定只會更高不會低。」

柯以然：「一想到我下午到了八位數的戒指，我的天。」

林疏雨從床上坐起來了，被柯以然一句話弄得徹底清醒。

抿看著手上的東西，不敢置信地咬住了。

謝屹周跟著黃教授項目一個接一個，見過謝屹周的人都說他上的東西不能只用天賦兩個字概括，還有年人的膽量、決絕及眼界。

這個時間他沒睡，拿起手機看見林疏雨發來言又止的幾個字挑了半邊眉：「現在不睡是要變熊貓？」

林疏雨敲敲打打，終于掙扎著問出口：「戒指是不是很貴。」

謝屹周了鼻梁，摘下眼鏡：「不貴。」

好吧，他這樣說了林疏雨也不信，手上戴這種東西簡直像是背了好幾套房：「我不敢戴。」

掉了怎麼辦。

謝屹周笑了，話一個字一個字冒在林疏雨眼前：「東西在你上才有價值，而且真不貴，你聽誰說的貴。」

林疏雨把圖片發過去。

謝屹周：「不是，咱倆的是仿的。」

林疏雨不確定了：「真的？」

謝屹周不走心的騙著：「真的，快睡覺。」

林疏雨不懂這些東西，輕輕摘下來放在手里挲，慢半拍地發現里面有一排小字母。

手機照著，好不容易才看清刻的是什麼——

Lsy'sxyz

林疏雨的謝屹周。

好像在說他是的私有，著的手心。

*

期末周過得很快，一眨眼就結束。

柯以然沒搶著機票，轉頭打算去周圍城市玩玩，再坐高鐵回家。

林疏雨考完最后一科走出教室，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謝屹周。

他百無聊賴的背著，冷淡地擺弄著一張紙條。

有生被這種散漫又倨傲的調調拿，打量了一遍謝屹周穿搭，沒有明顯牌子，但就是說不上來的貴。

生換上溫婉的笑，嘗試上前加聯系方式。

林疏雨就在后面清楚地看著這一幕。

停住腳步。

謝屹周有所應的回頭。

“你好～”生剛開口，謝屹周已經頷首打斷：“抱歉，我朋友來了。”

他沒有再停留一瞬，也不好奇對方要說什麼，半點機會都不給，徑直走向林疏雨。

子偏向：“難嗎。”

林疏雨搖了搖頭：“不難，都有復習。”

林疏雨覺到那生目落在自己上看了會兒，皺眉推了下謝屹周：“招蜂引蝶。”

謝屹周真是冤枉：“那怎麼辦，在臉上刺個字。”

“那連非主流都算不上了，刑。”林疏雨嘀咕，“我也不要你了。”

謝屹周手搭上林疏雨肩膀，眼梢笑得厲害。

“東西收拾好了嗎，去機場。”

“周二送回去了嗎。”

“回去了。”

林疏雨點了點頭，回宿舍拿行李。

最想去的那家公司*今年開始不再收大一的實習生，但因為林疏雨簡歷優秀，給轉了線上的實習，這剛好隨了林清韻的意思。

林疏雨這幾天熬夜趕圖加上復習了六門考試，靠在謝屹周肩膀睡了一路。

直到鼻尖被住氧氣忽然消失才睜開朦朧睡眼。

“你干什麼啊。”

謝屹周換拿頭發撓，“到了。”

林疏雨抿了點，不愿意地抱住他肩膀喃喃：“不舍得。”

謝屹周頓了頓，補上意思：“不舍得我。”

“嗯。”

“你真是。”謝屹周啞笑，想了一圈詞，都不夠形容。

最后只親了親額頭。

怎麼有這麼討人喜的姑娘啊。

讓他心甘愿栽給。

他們取完行李乘上電梯，林疏雨意外接到許元嘉電話，那頭的人言簡意賅：“四樓出口等你。”

剛要邁出門的腳倏然收回，林疏雨抬眼，瞧見了馬路對面，停在中央的那輛保時捷。

許元嘉沒說過要來接啊。

電話還通著：“你打車回去和我來接有什麼區別。”

“........”

許元嘉降下車窗要看過來，就在那一瞬，林疏雨忽然反應，用了最大力推開要拉手的謝屹周，把他往柱子后藏。

謝屹周踉蹌一下，掀起眼黑眸滿是詫異和“？”

但林疏雨來不及解釋。

謝屹周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撒跑了，一句話也沒吱。

林疏雨拉著箱子跑出門，許元嘉下車走來接行李，笑話：“躁躁做什麼呢。”

“沒...沒什麼。”林疏雨干笑兩聲，許元嘉打開后車廂，朝后看。

不遠，一凌厲黑的謝屹周歪頭，雙手環抱自己，看不清臉也能覺到無語和沉默。

林疏雨沒辦法呀。

悄悄抬起手拜托拜托，不要過來。

謝屹周頂腮，這下真氣笑了，自己明正大追來的朋友。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正宮的地位。

小三的做派。

許元嘉扣上后備箱，喊了聲林疏雨，問拿的什麼這麼重。

林疏雨張回頭應付。

謝屹周沒招，兩指扣低棒球帽。

隨便揮了下手。

意思是再見。

許元嘉車啟，林疏雨最后看了他兩眼。

他停在原地沒，帽檐遮住狹長而冷淡的眼，下頜微揚，是在注視著離開，破天荒的，林疏雨竟然從這個人上看出幾分寂寥。

下秒，手機響起。

寂寥的人發來消息：「被朋友拋棄了，誰收留。」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謝屹周”拍了拍我

指名道姓的暗示。

林疏雨忍著笑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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