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喝醉才這麼配合嗎,好像怎麼樣他都同意。
還是他是對每個喝醉的人都這樣耐心嗎。
那他脾氣還好的。
林疏雨又覺得脾氣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一顆心七上八下,林疏雨也吃不進去了,看速度減慢,謝屹周喊了聲周二:“去。”
得到指令的小狗瞬間明白,火箭一樣竄到放牽引繩的柜子,叼了個什麼東西回來。
林疏雨上多了個爪印,放下筷子,周二跳在上,送給了一個包著雪梨紙的小袋子。
想起它上次給送玫瑰,林疏雨這次已經沒有多震驚,更何況知道了它的主人是謝屹周。
林疏雨看謝屹周一眼,他目隨,林疏雨也就拆開包裝。
東西很輕,拆開繩子就掉了出來。
一只銀蝴蝶發卡。
“早上看到的,突然想到你說之前的這個發卡掉了,給你補上。”
林疏雨愣怔。
掉了的銀發卡。
是2018年。
林疏雨很努力地回想,只能模糊想起好像是那個雨天,謝屹周看似隨意的問的一句,發卡換了?
點點頭說,之前的掉了。
失去的蝴蝶也會在某一天飛回來嗎。
謝屹周看著表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然后又補了句:“算謝你昨晚收留我和周二的回禮。”
他每次都這樣,什麼東西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讓心安理得。
林疏雨不懂,喊他名字:“謝屹周,你怎麼還記得這個?”
“說不上來,就是記得。”這是實話,謝屹周發現自己并沒有刻意去想,不過是平常的一個早晨,看到一些小孩喜歡的東西,突然就想到了林疏雨。
想起在哪年跟他說過掉了一個銀發卡。
帶起來很好看。
“那如果昨晚喝醉的是別人,你也會...”
“不會。”他的答案比的問題先,“你不一樣。”
“為什麼。”
“因為你是林疏雨。”
“林疏雨?”
“對,林疏雨。”
謝屹周玩世不恭的眼認真下來,笑意稍斂:“這個世上只有一個林疏雨。”
獨一無二,對我最特別。
也最喜歡。
心跳徹底了。
五月榴花照眼明,原來不經意間夏天又要來了。
兜兜轉轉。
窗外真的飛回一只白蝴蝶。
周二撒找林疏雨,林疏雨慌避開他眼。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眼里熾熱肆意,有不敢確定的特殊。
林疏雨低頭小聲和周二打招呼:“嗨小周二,你抱著好像比看著重。”
看不出來,林疏雨還是打岔的一把好手,他沒好氣往后一靠,笑了。
靜了會兒,下一句,林疏雨不知道在跟誰說。
“昨晚說得是認真的。”
“反正房子這麼大,不要再麻煩了。”林疏雨晃晃周二耳朵,停頓,“回來吧,和你的主人一起。”
小狗:“汪!”
謝屹周角弧度變大,好像種了一棵樹開始長大,在后面慢悠悠跟了一句:“好。”
也算給周二的解讀。
謝屹周不再客氣,他站起,雙手懶洋洋撐在桌邊,微微俯挑眉:“那我先沖個澡,然后帶你去超市?”
手臂線條隨著這個作更有張力,林疏雨不自覺錯開視線:“去超市干什麼?”
謝屹周見林疏雨是真沒想起來,看的眼神意味深長,半笑不笑輕咬出幾個字:“昨晚,你說你了,本來打算給你做點吃的結果冰箱是空的。”
他眉心跟著皺了下,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也這樣:“你不給自己準備點?”
林疏雨尷尬,之前冰箱里的東西是來時候就有的,好不容易吃完后就沒買了。
不準備食材完全是因為的廚藝是真不行,小時候林清韻忙,嘗試過自己做飯,但味道總是欠佳,的水平只在煮面和水煮菜。
后來林清韻也不勉強,把送到了托管班,然后就是在學校吃,偶爾也愁,問你以后怎麼辦啊,不能總點外賣吧。
林疏雨總是應付過去,許紹國調侃,以后記得找個會做飯的男朋友啊,一個家里怎麼也得有個會下廚的吧。
沒想到這個問題現在被謝屹周直直點了出來。
林疏雨不承認,掩飾自己短板:“我一般在學校吃。”
眨了下眼偏頭問:“自己做你會嗎?”
謝屹周一種“別小瞧人”的眼神睨,言簡意駭:“點菜,我做。”
“什麼都行啊。”
“行,不會我可以學。”
林疏雨委婉提醒現實的骨:“我也學過,但結果和想的不一樣,我們買點你會的就好,否則可能浪費。”
“林疏雨同學。”
他突然點名,林疏雨本能反應啊了聲。
謝屹周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懷疑,不管是哪個方面:“我真的會,你放點心。”
“你都把我和周二收留了,我也不能虧待你。”
“放心,不會降低你生活質量。”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疏雨清楚謝屹周是真會。
“好,我回去收拾一下。”
林疏雨簡單扎了個馬尾,然后洗完澡換上出門服。
謝屹周和速度差不多,在沙發上抬眼,看到林疏雨服。
灰。
和他剛換的灰外套很像。
乍一看,怎麼還有點一對的味道。
林疏雨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作滯了下。
他怎麼又換服了。
不是故意的呀。
第45章
謝屹周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又掃了眼,結了。
周二叼著牽引繩,蹲在兩人中間歪頭。
再回去換服也很奇怪,神態踟躕不前。
還是謝屹周先開口:“巧了。”
他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弧度,手進口袋:“說明這服還就適合逛超市。”
周二見兩人遲遲不,急得開始原地轉圈。謝屹周像是這才注意到腳邊的狗,漫不經心地補了句:“知道了,給你也買件。”
林疏雨了耳朵。
給周二也買一件的話...那就不算裝了。
悄悄松了口氣,指向玄關:“走嗎?”
“走。”
他們開車去了一家寵友好超市。
謝屹周推著購車牽引繩繞在手腕,周二明明被他牽著卻要繞個彎著林疏雨。
林疏雨不知道周二是脾氣好還是就這麼黏人。
謝屹周跟在后問:“西芹吃嗎。”
林疏雨不挑食,有人做就更不挑:“吃!”
“炒百合蝦仁?”
林疏雨回頭看著他買蝦,乖乖地說:“行。”
想起另一件事:“之前周二給我送過花你知道嗎。”
“不知道,怎麼了。”
謝屹周語氣平常,和林疏雨想的不一樣,還以為是他和周二在一起:“就是有一天晚上它突然跑過來,叼著一枝花,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
購車的子繼續向前。
“它把花放在我上就跑掉了。”林疏雨不自覺彎起角,“后來我把那枝花做了干花,現在還放在床邊。”
謝屹周手拿下一盒草莓,語氣淡淡的瞥了眼金邊:“它喜歡你,所以會討你歡心。”
得到主人的親口答案,林疏雨垂眼看著周二,小狗輕快地搖尾。
被一只小狗的冒紅泡泡還是頭一次。林疏雨跟謝屹周點頭不辜負周二:“我也喜歡它。”
謝屹周輕笑:“好啊。”
兩人在這一區轉了好久,謝屹周問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林疏雨看著已經鋪了好幾層的購車:“我覺得夠了吧。”
“去那邊看看。”謝屹周換了個方向,下微抬,讓林疏雨掉頭。
那邊是零食區,林疏雨之前吃零食不多,甚至記不清上次買零食是什麼時候。
謝屹周的話讓多了些生活實和小時候的覺。
他剛好轉過來問喜歡哪個薯片口味,林疏雨好久沒吃,一時間忘了哪個更好吃,面上也出猶豫。
謝屹周一塊扔進購車:“懂了,二選二。”
林疏雨本來想拒絕,可轉瞬反應過他們是兩個人,兩包也能吃完。
好像哪里沒變。
又哪里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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