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關死的瞬間,厲承淵猛地將蘇煙抵在冰涼的金屬壁上。
他的手掌帶著在牌桌下點燃的余火,勾起的下,滾燙的熱氣蔓延到蘇煙臉上:
“點了一下午的火,現在,要負責幫我滅掉了。”
蘇煙心臟狂跳,呼吸凌得像是跑了三千米,下意識掙扎,可意志力卻薄弱得不堪一擊,“我……我那是逗你玩的。”
“可我的當了真……”
最后一個字,消弭在兩人的齒間。
厲承淵熾熱的吻,帶著不容置喙的掠奪狠狠落下,堵住的齒。
他的吻熱烈似火,
“淵哥……電梯……萬一……有人來……”
蘇煙艱難地息,抗議的聲音破碎得不樣子。
厲承淵置若罔聞,他的吻,沿著頸側肆而下,本不給留毫息的空間。
“叮咚——”
電梯提示即將打開。
門,所有作瞬間凝固。
蘇煙已經渾無力,癱在厲承淵的懷里,抱他,閉的眼眸震著。
厲承淵穩穩托住的纖腰,意猶未盡松開的,呼吸慢慢均勻下來。
“看你這樣……”他薄輕勾,似笑非笑,“應該是走不道了,來,我抱你去房間。”
蘇煙:“……”
有力的臂膀再次將打橫抱起,穿過漫長的走廊,停在那扇悉的房門前。
厲承淵推門而。
踏房間的剎那,蘇煙的心弦猛地繃。
一切……竟與八年前離開時毫無二致!
從家方位到每一件小小的擺飾,都凝固在記憶中的位置。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茉莉清香,房間纖塵不染。
簇新的綢床品泛著和的珍珠澤,是最的米白。
沒有預想中的破敗與霉味。
仿佛時間靜止那般,只為等待的歸來。
可分明,已離開厲宅將近八年。
一酸猝不及防涌上眼眶。
搬離此地,還是大學時代。
就在與溫敘白確定關系、宣告的第二天。
溫敘白的車等在樓下。
上樓收拾行李。
當拖著箱子走出房門,就在這條走廊里,厲承淵叼著煙,斜倚在影,臉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
“滾出去了,想再滾回厲家就難了。”
“蘇煙,我祝你和那男的天長地久,徹底鎖死。”
“蘇煙,我跟你說話,聾了?”
“蘇煙,你們哪天辦婚禮?”
“蘇煙!!!”
……
后是他一聲聲抑著狂怒的低吼,可那時的,心如離弦之箭,充耳不聞,只想迫不及待斬斷與厲家的所有牽連,奔向自以為是的幸福彼岸。
誰曾想,那場滿心奔赴的,竟是一場盛大的苦難。
而當年拼命逃離的厲家,卻將的房間完好地封存至今。
更令人唏噓的是,眼前這個曾令無比恐懼的男人,如今卻讓如此……癡迷沉淪。
淚水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厲承淵抬起的臉,一個輕的吻,落在微的上:
“別回想了,向前看。”他聲音低沉,“你休息會兒,我去理點事,晚點你吃飯。”
蘇煙:???
他轉走,蘇煙下意識勾住他的手指。
沒說話,只是仰著臉,用那雙盛著水與的眼睛癡癡著他。
厲承淵眸一暗,俯,寵溺地啄了下的臉頰:
“再待下去,我怕守不住那一個月的約定,到時你要怪我食言。”
蘇煙懊惱地瞪著他。
其實,想說,已經無所謂一個月的約定了。
反正做渣麼,早一點晚一點,有何分別?
只是這話,顯得太急切、太不矜持,說不出口。
目流連在他令人心馳神往的俊上……
猛地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對準他凸起的鎖骨,用力吮吸下去,烙下一個鮮紅的印記。
“好了,你去吧。”松開手,關門。
厲承淵低頭瞥見那個醒目的“草莓”,哭笑不得地搖頭,了發燙的臉頰,轉離開。
蘇煙將自己埋進那張久違的床。
鼻尖縈繞著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懷抱的枕,疲憊與放松如水般襲來,很快墜夢境。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醒來時,窗外已是一片濃稠的夜。
劇烈的時差和深度睡眠后的茫然讓恍若隔世。
“醒了?起來吃飯。”
書本輕輕合攏的聲音響起,接著,是男人低沉而的嗓音拂過耳畔。
蘇煙迷蒙地睜開眼。
厲承淵穿著那件標志的黑真睡袍坐在床邊。
袍襟依舊大敞著,毫不加遮掩。
從蘇煙仰躺的角度去,他理分明的膛、實的腹……所有驚心魄的風景一覽無余。
更要命的是,他似乎故意,在眼前慢條斯理地抬,換了個坐姿……
蘇煙的臉頰瞬間紅,舌頭打了結:
“幾……幾點了?”
厲承淵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你猜……”
蘇煙扭頭看向漆黑如墨的窗戶,心頭一,猛地撐起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
晚上八點三十五!
“天!我怎麼睡到這麼晚!”慌地掀開被子要下床,“晚飯時間都過了!完了,太失禮了,寶叔他們……”
厲承淵寬厚的手掌輕輕按在肩上,力道不容掙:
“在自己家,隨意些天經地義。難不,你還真當是來做客的?”
蘇煙一愣:“不是客人……那……是什麼?”
厲承淵俯,指尖挑起的下,迫使迎視自己深邃的眸:“想做渣,算半個主人。想做我朋友,”
他頓了頓,目灼熱,“就是名正言順的主人。”
“啊?這……”蘇煙徹底懵了,心如麻,理不清也剪不斷。
厲承淵低笑出聲,指腹蹭過微張的瓣:“又卡殼了?”
蘇煙誠實地點頭:“嗯……”
腦子像一團漿糊。
“那就別想,”他嗓音帶著蠱,“跟著心走。去洗個澡,然后……一起吃飯。”
他朝浴室方向揚了揚下,隨即站起。
蘇煙以為他要離開,剛松口氣,卻見他隨手扯開松松垮垮的睡袍。
真袍子瞬間落,流暢實的腰背線條在影里一閃而過。
下一秒,一輕,整個人已被他有力的臂膀打橫抱起。
蘇煙心頭一:難道他……這是要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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