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蕭北承揮劍再砍,誓要將兩人一同劈殺。
就在這時,蕭南晏已然沖破阻攔,他怒吼一聲,使出一招 “秋風掃敗葉”,長劍帶著破風之聲,橫掃蕭北承的雙。
此刻的蕭北承滿心都是為兒報仇的執念,已然有些失了理智,待察覺危險時,再想躲閃已然不及。
只聽 “咔嚓” 兩聲脆響,他的雙竟被生生砍斷!
蕭北承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徹底昏迷過去。
……
“陛下!”
冥影、鄒詡等人,原本正在與蕭北承的死士打斗,不想發生此變,紛紛撤劍上前,圍住赫連楓。
此刻的赫連楓,卻像是沒察覺疼痛,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被自己護在后的夕,角竟扯出一抹極淡的笑,聲音輕得像風中殘燭:
“你…… 沒事就好。”
夕扶著他冰冷的手臂,指尖被那膩的漬燙得發。
看著他眼中迅速渙散的神采,看著他明明痛得渾發抖,卻還在強撐著安自己,心頭忽然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又酸又。
“赫連楓,你,這又是何必,我……” 張了張,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赫連楓卻輕輕搖了搖頭,目越過,向遠搖曳的火,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解的茫然:
“朕……母后影響極深,被那些皇權至上的念頭牽著走,所以,做錯了很多,很多。”
赫連楓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游:
“母后死了,姝兒也死了……們雖然有錯,畢竟是朕的骨至親。愿你們能好生安葬們。”
夕紅抖,杏眸中淚水洶涌而出,滴落在赫連楓染的龍袍上:
“赫連楓,你自己好好活著!你自己的母后和妹妹,總得由你來親自安葬才算周全!”
赫連楓虛弱地搖了搖頭,視線落在夕臉上,帶著一悵然:
“夕……朕曾經在江山和你之間,選了江山,如今想來,悔不當初。蕭南晏,他……終是贏得了你的心……或者說,你的心里,從來就沒有朕……”
此刻,蕭南晏已然收劍,快步走到他邊,長指翻飛,迅速封住他上幾大止。
他作利落,語氣卻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復雜:
“赫連楓,知道自己錯了,就活著贖罪。”
“這劍上有毒……朕,怕是活不了。”赫連楓的呼吸愈發微弱,他看向蕭南晏,眼中竟沒了往日的敵意,只剩下釋然:
“蕭南晏,朕曾恨你骨,可如今看來,你的格局,比朕強勝萬倍。這天啟江山,本該由你來坐,朕……輸得心甘愿。愿你……莫負了夕……”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臉泛起青藍,顯然毒氣正在迅速攻心,也開始發紫。
蕭南晏臉一沉,眸中晦暗不明,握著劍的手了:
“赫連楓,既然有你夕,那就該活著跟本王公平去爭!死,從來不是解!”
可赫連楓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意志愈發消沉,眼皮沉重地垂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讓我瞧瞧!”
這時,蔓蘿分開人群過來,俯察看赫連楓的傷勢,臉驟變:
“王爺,劍傷并不致命,可這短劍上,淬的是‘幽藍蝕骨殤’!此毒霸道,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能攻心!”
蔓蘿話音未落,但見眼前紅一閃,一道影疾沖而至,沉聲喝道:
“都讓開!這毒,唯我可解!”
眾人一驚,抬眼去,竟是楚燼。
其實,他一直于暗,遲遲未曾面,原是不想參與這場圍剿赫連楓的爭斗。
原因很簡單,一邊是昔日好友,一邊是自己心人的陣營,左右為難,他只能于暗,只要蔓蘿有危險,他再出來相護。
可眼見赫連楓中毒將死,終究還是按捺不住,現相救。
這幽藍蝕骨殤是楚家毒門絕學,楚燼自然知道如何解毒。
他作極快,迅速從腰間取出一個致的藥瓶,倒出一粒碧綠的丹藥,撬開赫連楓的牙關喂了進去。
隨即,他半跪在地上,小心地開赫連楓的衫,看清傷口位置后,果斷出那柄陷腹的短劍。
傷口藍噴涌,他迅速倒上止藥和清毒散,又撕下自己的中,利落地為赫連楓做了簡單包扎。
做完這一切,他對后的弒魂吩咐道:
“你與冥影,將陛下抬回寧心殿靜養。”
弒魂與冥影對視一眼,連忙應聲,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赫連楓,朝著寧心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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