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星抱著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頸間,哼哼唧唧的抱怨。
“肚子一點都沒起來,哪里能撞到。不準和我媽一樣,念叨個沒完。”
顧修宴輕輕嗯了一聲,將懷里的人抱的更了。
從前他來到這里,不是被趕走,就是被打罵。
就算是這段時間過來探黎宛星,那也只有緩緩挪開的門,和空的門口。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熱烈的迎接過。
一的暖流沖進心里,他抱著人走了兩步,將人抵在墻上,重重的吻了下去。
是他最喜歡的絕對掌控。
是在他記憶里每一次過來都被刁難的地方,懷里是他想了念了好多天的人。
他的吻比起從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的強勢,他將人攏在懷里,手如鋼鐵一樣穩穩的托住黎宛星,不讓有分毫掙開來的機會。
這段時間兩人見面的時間不算多,顧修宴本來就忙不算,倪靜也不讓他在這里留宿,每次都是看一會兒就讓他走。
長久地克制下,對對方的想念一經發,似沉香多年的酒一樣比從前的每一次都要濃厚。
黎宛星被吻的腳趾蜷,腳背繃直,上也沒什麼力氣,虛虛的靠在顧修宴懷里。
只能被迫的抱著顧修宴的腦袋,十指深發,抓著他的頭發微微用力后扯。
得到新鮮空氣的角溢出低低的制止聲,但還沒聽清,又被全數吞下。
不住的輕咬住他的,可這人似瘋狗一樣,不管不顧的死碾著的,吮咬不放。
黎宛星都不知道這人突然哪里來的牛勁,在家大門口發起了瘋來。
制止不了,只能沉淪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抱著的人終于滿足的將緩緩放下。
可早就沒什麼力氣的人本連站著都覺得費勁,抓住顧修宴的胳膊,輕輕捶了捶他的心口。
“發什麼瘋。”
顧修宴摟著的腰,將人按在懷里,眼里的墨濃郁到遮住了滿眼的1。
“想你了,好想你。”
啞啞的嗓音撥著的心弦,黎宛星抬起頭,眼前是漲紅的脖子,和帶著一抹緋的耳尖。
“可是,我媽媽說……懷孕了,最好,不要……”
說的含糊,說到最后聲音的消失在邊。
畢竟在不知道自己懷孕的這幾個月里,兩人不知道做了多回了。
最重要的是。
都快一個月了。
也好想顧修宴。
顧修宴吻了吻的發頂。
“我問過醫生了,三個月后,小心一點不要的。”
黎宛星還沒來得及回答,遠傳來一聲清脆又響亮的呼喊聲。
“宛宛~顧總又來看你啊~”
兩人轉過頭,路燈下走過來兩個并肩的影。
錢月梨一邊笑一邊朝他們揮手,黎宛星連忙松開了抱著他的胳膊。
后往后挪了一步,還沒落下,腰間橫著的胳膊便大力的將拉近,攬進了懷里。
兩嚴合的在一起,腰間的手更是像鐵臂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放開的意思。
黎宛星沒辦法,只能這樣笑著說:“月梨姐,哥,你們回來啦。”
黎從淵輕輕嗯了一聲,錢月梨放開了挽著他胳膊的手,跑到了跟前,一臉好奇的看著顧修宴。
“顧總今天還妝造過啊?難不……你們有什麼安排?”
“都九點了,有什麼安排。”
黎從淵走過來,打開了大門。
“宛宛,你的狀況……”
“有安排的。”
顧修宴打斷了他的話,笑著看向黎從淵。
“大哥,大嫂,我們先走了。”
他說著牽著一臉莫名的黎宛星往對面走去。
這是他第一次,在黎家的門口,在黎從淵面前,明正大,理所應當的帶走了宛宛。
他臉上的笑意,比任何一次站在這里都要大。
大到牽著的那只手開始微微晃,幅度越來越大。
黎宛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居家拖鞋和稚睡,一臉莫名。
“什麼安排?我怎麼不知道?”
顧修宴拉開了車門,“去了就知道了。”
車子呼嘯離去,黎從淵就這樣站在黎家別墅門口,看著車燈消失在拐角。
錢月梨晃了晃他的胳膊,“喂,早沒影了,還看呢。”
“月梨,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黎從淵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錢月梨有些發愣,“為什麼,不是好好的嗎?”
“我不喜歡你,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錢月梨順著黎從淵的視線看向那有些模糊的道路,片刻后,收回視線,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也不喜歡你,不是嗎?”
黎從淵的眼眸里有些難過。
明明宛宛從小到大,最喜歡,最依賴的人都是他。
宛宛會在開心的時候抱著他不放手。
也會在每一次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他。
會和他分每一件事。
大的小的,不管是什麼,都會和他說。
可漸漸地,長大了,不需要了,走了。
只留下了他還在原地。
他低下了頭,蓋住了眼里那不愿意被人發現的脆弱。
“我不需要喜歡我。”
“可我也不需要你喜歡我啊,從淵。”
黎從淵抬起眸子,目落在了這張永遠都帶著笑意的面龐上。
“我們的開始本來就是個意外,也是個錯誤。”
錢月梨笑著抱住了他的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錯誤,我現在抱著你,那就不全是錯。”
黎從淵擰起眉,他不想和錢月梨繼續說這些。
他扯了扯腰間的胳膊,但人雙手勾在一起,不想分開。
“你覺得宛宛要結婚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有個讓家里人放心的伴了?你看顧總那樣子,你和我在一起他都不放心,你要是單著,他估計以后都不會讓宛宛再回來了。你也希幸福的,對吧?”
錢月梨歪著頭,臉上是篤定的笑。
沒等黎從淵開口,又說:“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和我在一起嘛,我話放在這里,要是你以后喜歡上別人,我絕對不會纏著你,好不好?”
黎從淵只覺得自己腦子的。
他剛才鼓起勇氣說的那句話在面對這個言笑晏晏的人時,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該怎麼辦呢?
正想著呢,后傳來倪靜的聲音。
“從淵,月梨,你們怎麼在這里?宛宛呢?”
錢月梨放開手,但依舊半靠在黎從淵上,笑嘻嘻的說:“被顧總接走約會去啦~”
倪靜擰起了眉,“簡直就是胡鬧。”
錢月梨趕忙拽著黎從淵往別墅里走,“靜姨,黎明生鮮明天開業,我和從淵都想邀請您過去剪彩呢~”
“我去做什麼,我都不管公司的事。”
“那有什麼關系!黎叔叔也覺得您去好呀~”
……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往里走,黎從淵呆呆的跟在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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