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宴無奈的笑了笑。
心中的緒如泉涌而出。
甜的,開心的,幸福的,還有一點點酸。
爸爸這個從小到大都從未出現在他人生里的陌生稱呼,現在要落在他上了嗎?
顧修宴輕輕的著毫無變化的小腹,眼前浮現了一個小小的孩子。
那個孩子和宛宛的眉眼很像,笑著喊他爸爸。
暖意從心頭而生,他的角微微揚起。
原來這個虛無縹緲的稱呼是這麼令人幸福的嗎?
那他一定要做個好爸爸才是。
“好,我不對宛宛撒謊,也不對寶寶撒謊。”
沉片刻,顧修宴說出了藏在心里許久的事。
“那天我送你回家后,過了兩天,你哥哥就去二醫把我媽媽從魏教授名下移走了。他甚至暗示我,你們之間的關系……匪淺,也是你讓他去把我媽媽趕走要和我徹底撇清關系。”
他說著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黎宛星的面龐,他看著面前的人臉一點點變得難看,說出口的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當時不相信他的話,我想去當面問你,可那天我媽媽突然發病,后來……好多事像一團麻一樣纏著我,一直到五年前我去找你的那一天,可那時候,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
黎宛星張了張,被這有些超出預期的事實驚在了原地。
當時任宇山還沒找來,也不知道自己并非黎家的兒,自然也不知道黎從淵還有這樣的心思。
腦中閃過一片模糊不清的記憶,連忙追問:“所以那天你送完我戒指后,也是你把我從霓虹夜語帶走,然后送回家的?而不是我哥哥口中的他把我帶回家的?”
“是我送你回家的。”
顧修宴垂眸看著手上的戒指,拇指輕捻,眸一點點走遠。
那天晚上,他背著黎宛星離開了霓虹夜語。
一個每次喝醉酒就鬧騰不停的人,雖然在斷片邊緣,但依舊不太安分。
他背著人往黎家別墅的方向走,背上的人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里不出意料的,都是在抱怨著他的惡行。
“你真的很討厭,那個阮依白更討厭!干嘛總纏著你,世界上沒男人了是不是!”
“那是我喜歡的玫瑰花,憑什麼給了!”
“氣死我了!宋星星!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
黎宛星含含糊糊的抱怨一句,顧修宴就立刻解釋一句。
一直折騰到半路,顧修宴實在沒力氣了,找了一個街邊的公園,將放在了條凳上休息。
黎宛星趴在他背上,玩著他冒著熱氣的頭發。
昏黃的路燈照耀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上,將暗黃的戒指照的閃亮無比。
腦袋不太清醒的黎宛星晃著手,小臉皺了包子的模樣。
“哪里來的丑戒指,丟掉!”
著后背汗的顧修宴趕抓住了的手,惡狠狠的威脅。
“不準丟,是我們的戒指!”
“什麼……我不要!誰要和你戴啊!”
黎宛星折騰著要取戒指,顧修宴無奈的將人抱進懷里固定住。
“我背你回家,宛宛就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不和我分手,你不記得了嗎?”
醉的迷迷糊糊的人被這樣提醒,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但又不太記得了。
哼哼唧唧的說:“補償,怎麼補償?用這個丑戒指補償嗎?”
接連被說送的禮丑,顧修宴有些難過。
他住黎宛星的手,聲音都有了些遲疑。
“很丑嗎?”
凌晨四點多的金都安靜無比,他們所在的公園離別墅不太遠,本就是居民區,寬闊的路面上都沒什麼行車。
暗黃的燈打在顧修宴的臉頰上,襯托著他的側臉的廓清晰無比。
黎宛星歪著頭,抬起了沒什麼力氣的手。
的食指順著那道明暗分明的界線緩緩的往下落。
“不丑,好看。”
顧修宴抿了抿,“我問你戒指。”
醉酒后的黎宛星腦子里沒什麼邏輯可言,只想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
笑著湊近了些,“我們接吻好不好?”
顧修宴被突然冒出來的話惹的心口一跳。
他們的視線在昏暗中纏,他結微微滾,出口的聲音是那樣的暗啞。
“宛宛,別鬧,在外面。”
“親我,宋星星。”
簡單的五個字像有魔力一樣,控制著顧修宴低下了頭。
本就因為顧修宴加班好幾天沒見到的人,一即發。
冬日的冷空氣在周圍游走,兩人之間的氣息卻越發灼熱。
無聲地公園里,顧修宴死死的將人按在懷里,他的吻是那樣的急促。
前一刻他還在即將失去黎宛星的心里,現在又重新將人擁在懷里。
兩種截然不同的心讓他全止不住的栗。
他的呼吸在激烈的深吻中漸漸急促,兩人心如擂鼓,一時分不清這急促的心跳聲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兩人吻的不分彼此,而分不清在何的人小手胡的著。
顧修宴悶哼一聲,子一僵,挪開了。
他按住黎宛星的手,抬起頭大口的呼吸。
那雙暗灰的眸子里,濃烈的念和克制纏著。
“宛宛,不行,在外面。”
被制止的人不太開心,的視線里只剩那個不斷滾的結。
生氣的大小姐想要懲罰不聽話的仆人,出被按住的手,抱住了面前的人,張口咬了上去。
不輕不重的力道讓顧修宴渾輕。
他慌張的看著周圍,害怕被人看到現在兩人的狀況。
“宛宛,別咬。”
可酒醉后的人每次最喜歡的就是他的抗拒。
他越抗拒,這人越興。
脖子上的牙一點點的研磨著,一副不把他折騰到求饒不罷休的態度。
拿毫無辦法的人,只能任折騰,手臂漸漸收,最終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我知道錯了,星星大王,放過我吧。”
壞事做盡的黎宛星吮了一口,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嘿嘿一笑,到他耳朵附近。
“回去后……星星大王要好好管教你!”
說完這句話,壞心眼的大小姐便抱著被撥的不上不下的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修宴在公園休息了好一會兒,平復了氣息后才重新將人背了起來。
如果不是走了一半的路離黎家別墅更近,他倒是真的想將人背回他住的地方。
顧修宴伴著黑夜將人帶回了黎家。
門鈴按響,出來的人是黎從淵。
他見到顧修宴眼里的厭惡幾乎都要溢出來。
沒等人說話,他就一把將人從背上拽了下來,拉進了懷里。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被人看到,只會讓別人因為你而看不起宛宛,降低的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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