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星擰起了眉,不太明白在說什麼。
但梁珂瀅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惡言,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掃了一眼面前人,眼眸輕蔑。
“你剛打了毒就別做那麼復雜的表了,看著奇怪的,蠻像中了喪尸病毒的南極仙翁。”
180度大轉彎的話把梁珂瀅哽在了原地。
這麼明顯的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發現。只是梁珂瀅一向跋扈,沒人敢當面提這件事,自然當做沒看到。
可黎宛星的形容太過切,周圍人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梁珂瀅一張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我再怎麼樣,也沒你沒臉沒皮。纏著云宸太子爺炒緋聞,又四放話和他在。”
輕蔑一笑,“怎麼今天了小白臉卻不把太子爺來陪你呢?是你不想嗎?”
黎宛星小鹿一樣的眼睛眨了眨,這才發現一個沒意識到的盲點。
們好像都不認識顧修宴。
不是吧?
宴會上那麼多賓客,竟然沒有一個人拍了照片傳出來嗎?
正思考著該怎麼回呢,端著一盤走來的顧修宴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上。
“你坐在桌上是要給宛宛布菜嗎?”
低沉的聲音在人堆里格外明顯。
梁珂瀅被黎宛星嘲諷就算了,這個宋星禮算什麼東西,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的窮鬼,也敢對說這種話。
“宋星禮,你現在都三十了吧?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年輕伺候富婆,你吃得消嗎?”
顧修宴坐下,一臉認真的說:“你記錯了,我還有兩個月才到二十八,還能再伺候兩年。”
“噗呲!”
后邊的人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了出來,黎宛星捂住了,別讓笑意太過明顯。
梁珂瀅跟這一對答非所問的說不到一起去。
被氣的夠嗆的從桌上跳了下來,瞇著眼看著面前的兩人。
“一個婊子,一個鴨子,你們還真是絕配!”
本不想和這人一般見識的顧修宴,臉瞬間冷了下來。
“梁珂瀅是嗎?我勸你最好立刻道歉。”
他的聲音冷如冰霜,饒是氣焰高漲的梁珂瀅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不過想到這人就是個虛張聲勢的窮鬼,揚起了下,嗤笑一聲。
“道歉?宋星禮,你tm算什麼東西,一個從年輕的時候就靠陪人掙錢的鴨子,也敢和我這樣說話!”
居高臨下的侮辱,讓黎宛星的記憶瞬間回到了從前。
面前圍著的這些人當初也曾當著的面肆無忌憚的說著鄙夷顧修宴的話,一個個都勸早點分手,不要被窮男人粘上。
那時們關系還不錯,言語沒有這樣赤,但也沒多好聽。
只可惜當時的,年輕又要面子,并不想和這些圈子里的朋友鬧得面上難堪。就算幫他說話,也沒有很強勢的時候。
當年還真是個不合格的……朋友。
想到這里,黎宛星騰的一下站起來,一掌甩在了梁珂瀅臉上。
猝不及防被打的人,捂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
“你敢侮辱宋星禮,我就敢打你。當年我和他是正常,他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努力工作掙來的,宋星禮比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要優秀,現在也是。”
黎宛星擼起了袖子,指著的鼻子呵斥。
“立刻道歉,不然現在我就撕了你的這張臭。”
梁珂瀅當年就被黎宛星了一頭,現在黎家都不如家了,竟然還敢和手。
氣不過的手去抓,卻被靈敏躲開。
站在原地直氣,大聲罵:“笑死人了!他努力工作?在哪,在你的床上嗎!”
帶著程思羽過來的亦璇臉一僵,連忙開了人群沖了進去。
顧修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著手機一副要打電話的搖人的樣子。
冷著臉扯著梁珂瀅的胳膊將往一旁拽。
“宛宛,剛才過來的時候喝了不酒。說的都是醉話,我替給你和顧總道歉,你幫我勸勸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這種醉酒的酒鬼一般見識。”
亦璇瘋狂的朝梁珂瀅使眼,但被擋在后的人,本沒聽到“顧總”兩個字,漲紅著臉甩開了的胳膊。
“你有病是不是?”
梁珂瀅指著顧修宴大聲囂:“我給他道歉,他算什麼東西。”
亦璇猛地推了一下,高聲蓋住了難聽的罵聲。
“梁珂瀅,宋學長就是云宸的顧總!你閉,別再說了知道嗎!”
盯著面前的人,咬牙切齒的警告。
“今天我的場子開業,顧總和宛星是我親自邀請來的人。你最好立刻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
場地里的音樂聲很大,大到梁珂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站在人群最外圍剛來的程思羽眸暗閃,邊的男伴張大了。
“原來是他,原來他就是云宸的太子爺。”
圍著看熱鬧的人聽見他們的對話,實在沒忍住,議論紛紛。
“怎麼可能?我沒聽錯吧?云宸的太子爺怎麼會是他?”
“天啦,那個窮小子……我記得他當時每天都在打工的!”
“完了完了,當年他去接黎宛星的時候,我們都說過他不壞話的,他會不會報復我們啊?”
“怎麼會!每次都是梁珂瀅說的最過分,我們又沒說什麼。”
議論聲不斷,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是詫異。
這些人都是和黎宛星一個圈子的人,梁珂瀅家雖然實力和當年黎家輝煌的時候差不多。但就算如此,也沒到達百年世家那個高度。
家里沒資格踏上顧家游,自然也沒能看到那張和宋星禮一樣的臉。
半張著,喃喃:“你胡說什麼,他怎麼會,怎麼會是……”
亦璇已經不想和說廢話了。
如果顧修宴一個電話打出去,這個破營地,以后別想再開門了。
“梁珂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道歉,否則別怪我不留面!”
亦璇這話可不算是唬人。
家在金都有好幾個娛樂會所,手上的那個霓虹夜語,還有金陵山上的這塊地,就不是一般人能盤下來的。
梁珂瀅頭一次見亦璇這樣冷厲,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顧修宴。
雙眸對上的一瞬間,那雙幽深眼眸里的寒意,直直的鉆進了心里。
打了個寒,心涼了半截。
“顧總……我不知道,您……您……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多了,我胡言語。”
語無倫次的道歉,偏站著的顧修宴沒有任何反應。
越說心越虛,跌坐在地哭了起來。
“我都是瞎說的,我錯了,對不起……”
周圍的人沒人敢勸,任由狼狽的坐在地上哭訴。
這種金字塔尖的人,就算是他們的父輩在這里,都不一定敢上前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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