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尾聲（17）

　　賀蘭玖心下狐疑。

　　上有傷，用得著這麼急走嗎？旋即想到今天剛拒絕了他，又有點能理解。換作是本人，表白被拒絕，肯定也會逃避吧。眼下，只希他能早日想通了。想了想，把玄素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了東方辰。

　　聽了後，東方辰神收斂，難得地嚴肅道：「玖兒，我想單獨去送一送他。」

　　「好吧。」把東方辰從空間中放出來，不過，把他人放出來後，第一時間跳得老遠了，生怕他會秋後算帳似的。

　　他哭笑不得，這個樣子可一點都沒變。

　　不過，這個樣子，很好。

　　東方辰一個人匆匆出去了。

　　至於兩個男人會聊什麼，有點好奇，卻不一定非要知道。然而這一回，有些意外了。東方辰去追玄素，居然一夜未歸。幸好玄素是個男人，不然，都懷疑他是不是出軌去了。隨後，又想到一個問題。

　　送個別……真要這麼久嗎？

　　不會是在一起喝酒去了吧。

　　以前兩個人相，是水火不容。

　　世事難料，等睡一覺醒來，世界都大變樣了，何況是他倆？

　　而被以為喝酒去了兩個人，卻完全不是。

　　東方辰找到玄素的時候，是在玄帝山腳下，他背靠著大樹，單手捂住。趕來的東方辰，吃了一驚，不但看到玄素捂住的手指間，溢出鮮，還有，就是他一頭青變了華髮。不久前，還是年輕的面容，在老去。

　　「玄素！」東方辰趕扶著，「怎麼回事？！」

　　玄素眼中滿是滄桑，「沒想到你會來。」

　　「我不來，你就死在這裡？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認命？」東方辰快速在自己儲戒中翻找著，就希能找出有用的東西。所幸他還曾經顧過仙留山，隨手搜刮過一些東西，他將一枚仙丹取出，「服下它。」

　　玄素搖頭，「沒用的。這是代價……」

　　東方辰只覺得全發冷，猛地，把著玄素的手腕命脈。不一會兒，他把脈的手就開始抖，「怎麼會耗損得這般嚴重？」

　　「不要告訴玖兒。就讓以為我有事離開了。」

　　「……」東方辰抿著，沒有答應。

　　玄素甩開了他的手，扶著樹桿，不不慢地站了起來。

　　在九界的時候，玄素就做了一個瘋狂的舉，為了解開兩個人的同心契，耗損了一半心，萬年的修為。這個一時半會，也恢復不回來的。兩百年前，為了救賀蘭玖，又消耗巨大。這一次，懷著個人的私心，強行讓突破。

　　再也扛不住，將近油盡燈枯了。

　　其實，他也早料到會是今日的答案。

　　只不過，他一直以為，心有不甘罷了！

　　玄素清冷道：「東方辰，不要告訴玖兒。」

　　「恕我不能答應。」

　　「你——」玄素臉上出怒，忽然他又笑了笑，「你是想讓玖兒永遠都記得我，是不是？這樣也好。好歹……我能一直活在心裡，那樣，在的心裡就始終都有我的位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