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溫舒月下一句要說什麼，祁野先發制人堵的：

“你拿乖乖聽話來搪塞我，我不要乖乖聽話，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你都要走了，你還不帶我……”

“你還說你是我朋友，你本就不是！誰家朋友像你這般狠心，你把我真正的朋友還給我！”

祁野咬牙切齒，眼眶紅著，里連珠帶炮。

溫舒月認真聽他的控訴，理解他的難，耐心等待他緒恢復穩定。

等了好久，祁野本停不下來。

犯愁，不過是出趟門，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多委屈要說。

“要是我不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是不是要等你走了才跟我說？姐姐，你有把我放在你心上嗎？”

耐心告罄，眉頭微蹙，“祁野，你再嗶嗶，我現在就走。”

“……”

祁野怔住，忽然哇地一聲起來，“還有沒有天理了，你拋下我，獨自一人去A國，不準我跟著去就不說了，現在連讓我說話都不行，你就是獨斷專行，你沒有人！你本就不喜歡我，你說喜歡我就是哄我開心的！”

“祁野，我不想跟你吵架。”

溫舒月說，“你最好是快一點接這個事實，我們還可以正常相幾天。你若是再這樣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惹我不開心了，我馬上訂最快的飛機去A國。”

“我說到做到！”

“……”祁野目瞪口呆。

祁野低頭乖乖認錯，“姐姐，我錯了。我不應該纏著你，我讓你討厭了。”

溫舒月心里真不是滋味，拉著他坐在沙發上，扯了張紙巾遞給他，“不準哭。”

祁野眼淚一直流一直流，他別過臉，“姐姐，對不起，我也不想哭的， 我……我忍不住。”

聲音悶悶的，一聽就讓人心疼。

溫舒月命令他抬頭，站在他兩之間，給他干眼淚，然后捧著他的臉，在他上輕輕印下一吻，“別哭了，眼睛哭瞎了怎麼辦？”

一個吻，足以讓祁野雨過天晴。

他睜著漉漉的眼，仰頭看溫舒月：“不會哭瞎的。”

溫舒月他的臉：“笑一個。”

祁野角微勾，“姐姐，還想親親。”

溫舒月正要低頭，后腦勺突然扣上一只大掌，心跳頓時了半拍。

等反應過來，祁野已經吻了上來，兩片。

兩人目匯，誰也沒主移開。

祁野雖然失憶了，對于接吻這事，卻是無師自通。

這個吻纏綿又溫，溫舒月悸不已。

被吻得渾麻，整個人就跟泡在水里一樣，綿無力。

到最后干脆趴在祁野上。

祁野伏在耳邊輕笑，“姐姐，接吻要閉眼。”

他抱在上，細細啄的額頭、眼睛。

溫舒月鬼使神差閉上了眼。

“姐姐，你好甜，真想一口把你吃下去。”

溫舒月有些赧，一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不要說……”

“好痛。”

“哪兒痛？”

溫舒月還在想，祁野莫非是紙糊的，只是輕輕拍了下，就痛得五都扭在一起了。

下一秒，祁野把摟在懷里，牽著的小手，然后附在耳邊說了幾個字。

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愣住了。

罪魁禍首眼里全是無辜：“這兒好痛……”

溫舒月：？

好啊，說好的康復訓練，好的不學，盡學些七八糟的！

越想越氣，祁野還在那怪。

“好痛好痛……姐姐，你可以幫幫我嗎？”

溫舒月：“……”

“姐姐幫我……”

“我真的好難……”

“姐姐，求求你了……”

溫舒月翻了個白眼。

躊躇了會兒，還是心了。

過了許久。

重的息聲，在安靜的室尤為清晰。

終于到達最后一刻，祁野緩緩地閉上了眼。

……

“姐姐，你好了嗎？”

溫舒月在洗手間待了許久，直到祁野的聲音響起，才不不慢關了水龍頭。

打開門，面無表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坐在休息室的床上。

祁野屁顛屁顛跟著，挨坐，又過來牽的手，溫舒月應激反應很大，“你干嘛？”

“不干什麼。”祁野著的小手，“姐姐，你的手好。”

他夸贊著，低頭含的手指。

“……”

溫舒月角了一下，嫌惡心，罵他，“你小狗嗎？”

“姐姐，你不開心，我想哄你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

“但是你都不跟我說話。”

“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

“這樣啊……”祁野若有所思，再次問，“姐姐真的沒有不開心嗎？”

“嗯。”

“那姐姐，我們晚上可以再玩一次嗎？”

溫舒月斜睨了他一眼。

就知道，這祁野雖然失憶了，這本還是惡劣的。

“不玩。”一口否決。

再玩下去，的手，別想要了。

祁野：“可是你說過要給我獎勵的。”

“……”

“我不要其他獎勵，我就想要這個獎勵。”

“我說了不玩！”

溫舒月怒瞪著他，“你不要說了。”

“姐姐想要我嗎？”

什麼虎狼之詞？

祁野真是張就來，沒有人比他臉皮更厚的了。

溫舒月警告他，“祁野，你別過分，你現在是病人，不能過度縱。”

祁野充耳不聞，執著的問：“姐姐，你真的不想要我嗎？”

“不想！”

“可我想親吻你。除了，你的每一，我都想親。”祁野說這話時，眼里全是意。

“姐姐，你真的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嗎？”

祁野敢說，溫舒月都不敢聽，真是仗著自己是病人，胡作非為。

深吸一口氣，“祁野，是你的，你得懂節制。這次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還有，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強迫我。”

“姐姐，我沒有強迫你，我一直在征求你的意見。”

“……行吧。”溫舒月說，“我說了不想那就是不想，你不能一直死纏爛打。”

祁野歪頭，“我看書上說，人有時候說不想要，其實是想要。”

“……”

溫舒月跳腳，“哪本書？我不是讓你不要看書嗎？書在哪兒，我立馬去銷毀！”

“就是你推薦給我看的啊，什麼好好談，你說我不會談，多看書多學習，姐姐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