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江家老宅,溫苒心復雜。
斑駁的墻面,生銹的門環,墻雜草叢生,偌大的宅院著衰敗之氣。
心來跑來到津城來,站在江家的大門前才想到,一沒鑰匙二沒幫手,怎麼進去?
也就抱著來都來了的心理,抬手推門,沒有任何期,門卻被推開了。
溫苒:?
完全在意料之外,愣了下邁步進去。
今天天氣還不錯,暖融融灑下,卻也照不散一宅衰頹。
溫苒走在蔓草桁生的庭院,錯愕發現這里的場景跟畫上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原來畫上的背景就是自己家。
順著那幅畫找到大樹,院子里樹很多,但長大Y形狀的樹只有一棵。
樹下除了雜草什麼沒有,拿個木挖土,沒想到真挖出了東西。
一個四四方方的黑木匣子。
溫苒拂掉面上的土,研究了下,不是帶機關碼的盒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匣子,非要說特殊的地方,就是匣子木料看上去不一般,即使埋在土里這麼久也毫沒有腐朽。
打開鎖,木匣子里有一個筆記本。
……還真被蓁蓁說中了。
木匣子封效果很好,但畢竟埋在土里這麼久,的封殼褪白,紙張我有之氣。
溫苒把筆記本放進包里,用紙巾把木匣子干凈,一并帶走了。
……
周聿珩知道溫苒去過津城江家的消息已經是晚上。
“怎麼不早說,人呢,回來沒有?”
“回來了,我們一直暗中保護的,下午回來還去了一趟科研院,到下班才回的水岸林邸。”
周聿珩一肚子邪火:“上午的事你晚上才報告?如果出事是不是要等墳頭草長一米高才跟我說?”
保鏢漲紅臉:“珩哥,可你只說要保護……沒說要隨時隨地報告行蹤。”
周聿珩直接掛了電話,跟著打給阿城:“你手底下那幫人練手不練腦子?脖子上頂的那顆腦袋不是用來增高的,麻煩讓他們也要用用腦子,吃飯不思考的那是飯桶,周家花錢養一群飯桶干什麼?”
莫名其妙挨一頓罵的阿誠:“……”
周聿珩不知道溫苒特意跑一趟津城去干什麼,急忙趕到水岸林邸,顧不上溫苒生不生氣,直接碼解鎖開門。
溫苒聽到聲音扭頭:“……我不是換了碼,你怎麼猜到的。”
“你翻來覆去用的就是那幾組數字。”周聿珩大步過去,“為什麼突然去江家?想起什麼了?”
溫苒不意外他會知道,知道周聿珩派人暗中保護。
“沒什麼,就是想去看看。”
周聿珩坐到旁邊,盯著廓致的側臉片刻:“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溫苒,你在撒謊。”
溫苒眼睫下。
“別的事你可以不跟我說,但關于江家的事你不要瞞我。”周聿珩說,“以前的事太復雜,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溫苒沉默幾秒:“我找到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
溫苒把那張畫和筆記本拿出來放到桌上,簡單說了下去江家找到筆記本的事。
“筆記本里寫了什麼?”
周聿珩手拿筆記本,溫苒按住筆記本,抿:“沒什麼好看的。”
周聿珩眉尾輕抬看:“有?”
倒是沒有,但有點小小的恥。
是以前的日記本,記了很多瑣碎小事,語句不算通順,還有些……稚。
越不想讓他看,他越好奇,端得嚴肅:“只要有關江家的我都要過目,如果有線索我要及時發現。”
溫苒沒辦法,只好收回手。
白的皮殼本,看得出主人有顆心,周聿珩翻開第一頁挑眉,日記?
溫苒尬得左右手指互摳,面上裝得理直氣壯,擺出“你沒寫過日記啊,看什麼看”的囂張表。
周聿珩看得很慢,即使有錯別字也毫不影響,甚至看到某一頁還笑出了聲。
溫苒又又惱:“又不要你做閱讀理解,你能不能看快點。”
自然是不能。
誰能想到若干年后還能看到老婆小時候寫的日記,記錄的都是些小事,不是院子里的小貓懷孕,就是路邊的小狗打架,沒一件正經事,卻能通過稚的文字勾勒那時一筆一劃寫字的場景。
真可。
他老婆怎麼能這麼可呢。
周聿珩看得津津有味,心正愉悅著,看到某一頁眉眼凝住。
然后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
溫苒還以為他看到什麼關鍵信息,湊過去看,周聿珩嘩啦啦往前翻,又嘩啦啦翻回來。
“為什麼18頁,霍赫言的名字出現了兩次?”
溫苒:?
不是,這是關注重點嗎。
周聿珩嘩啦啦又往后翻,較真又破防:“為什麼沒我的名字?”
“溫苒,你的日記里完全沒我!”
“連靳穆都有提到,為什麼沒有我!”
溫苒不懂他破防的點:“我們小時候認識嗎?”
“怎麼不認識,”周聿珩好的心煙消云散,就剩一塊大石頭堵在口,“我每個暑假都去了江城,我們怎麼會不認識!”
“哦。”溫苒語氣淡淡,“可能就只是認識吧。”
僅限于認識,所以沒資格登上的日記本。
周聿珩何止破防一點點,咬牙切齒:“溫、苒。”
“用那種眼神看我干什麼。”溫苒沒了日記被看的恥,突然有種報復的小快,“日記是我小時候寫的,關我現在什麼事。”
周聿珩氣不輕,什麼一片真心喂了狗,他這不就是?
每個暑假跟到江城,為的就是多看看,結果倒好,日記里別說他的名字,就連個屬于他的標點符號都沒有。
渣!
從小就渣!
像要確認渣能渣到何種地步,周聿珩沉氣繼續看,他倒要看看霍赫言的名字會出現多次。
一本日記還厚,50幾頁,看起來需要點時間,看到50頁的時候溫苒靠著沙發都要睡了。
“啪”的一聲,溫苒從迷糊狀態驚醒:“怎麼了?”
“9次。”
溫苒不解:“嗯?”
周聿珩醋意漫天:“霍赫言的名字出現9次,靳穆出現2次。”
沒提他自己,說明他為0。
溫苒打個哈欠起,拿上筆記本:“出現就出現了,又不是刮刮樂,出現名字又不能兌獎。”
周聿珩攬住溫苒的腰,另一只手抓過筆記本扔到桌上。
“我吃醋,我生氣,溫苒,你真的沒有心,在你眼里我就真的一丁點地位都沒有?”
桌上的筆記本攤開到最后一頁,本來藏在皮殼的封層里的小折紙,因為砸的那下了個小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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