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翹和阿姨剛擺好碗筷，家門就被敲響。

溫翹去開門，霍靳堯站在門外。

他表像頭抑著怒火的困，劈頭蓋臉的就質問，“你還敢說舟舟不是我的孩子？”

幾張照片拍到溫翹懷里。

溫翹心頭一，下意識想擋住他往客廳探尋的視線。

其實就算暴舟舟的世，也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一無是的溫翹，可有些東西，是藏的骨子里的。

比如，見到霍靳堯這副表就本能的張。

霍靳堯側就要往里闖，溫翹手攔住。

“霍靳堯，你發什麼瘋？”

“這一堆照片能說明什麼？”

“舟舟像你？他明明更像蕭霆小時候。”

將那些照片扔回他懷里。

霍靳堯眼神如刀，“強詞奪理！”

“蕭霆，你是死的嗎？”溫翹對著客廳喊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蕭霆一邊翻著手機，一邊快步走過來，“這不是不打無準備之仗嗎？”

蕭霆將手機里一張翻拍的老照片，懟到霍靳堯眼前——照片里的小男孩，眉眼確實和舟舟有七八分神似。

乍一看，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不為過。

霍靳堯眼神微凝，后退一步。

溫翹眼神帶著警告：“霍靳堯，你當我傻？上次你來我家，拔了舟舟頭發去驗DNA，我告訴你，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后來想起來，查監控才知道的。

幸好早有準備。

霍靳堯依然盯著蕭霆手機里的照片，又看了看溫翹，眼神里翻涌著復雜的緒。

最終，卻歸于一片沉寂。

“打擾了。”半晌他才轉離開，背影著一說不出的落寞。

溫翹靠在玄關的墻上，松了口氣。

陸令慈說，舟舟和小時候的霍靳堯長的很像。

但霍靳堯七八歲以后就變樣了。

那麼久遠的事，記得的人不多。

但霍父除外。

回北城前，溫翹還抱著僥幸心理，偌大的北城，不會上。

可偏偏就是這麼巧，就讓這爺孫倆遇上了。

還好今天在茶樓外，溫翹看到了霍父，提早做了準備。

蕭乙好奇的湊到蕭霆邊，盯著手機里的照片一臉懵圈：“哥，我記得我看過的老相冊，你小時候不長這樣啊？”

蕭霆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收回手機，“腦子不好使就罷了，眼神也不好，趁早都捐了，省得占地方。”

蕭乙委屈，“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小時候明明不長那樣。”

蕭霆：“再廢話，滾出去。”

蕭乙了脖子，“行行行，就知道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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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翹給舟舟洗澡。

小家伙摘下頭上的發套，小臉皺一團，“媽媽，為什麼總讓我戴這個呀？好悶，不舒服。”

小家伙出的真頭發，發型竟和發套一模一樣。

溫翹看著兒子，心頭那繃的弦似乎松了點，“那以后不戴了。”

霍靳堯已經驗過DNA，再加上今天蕭霆那張“年照”的佐證，他應該不會再揪著不放了。

“真的？耶！我自由啦！”舟舟高興得在澡盆里蹦了起來，水花四濺。

“哎喲，屁蹦，臉。”溫翹笑著點點他的小鼻子。

舟舟立刻用漉漉的小手捂住臉，咯咯直笑。

溫翹也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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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翹以為危機總算解除了，沒想到第二天早餐剛吃到一半，霍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溫翹，方便見一面嗎？”霍父沒有寒暄，開門見山。

溫翹放下筷子，語氣冷淡：“霍老先生，我回來不是沖你兒子，這點你可以放一百個心。”

“不是要談他。”霍父很堅持，“見面說。”

想到霍父已經見過舟舟的臉，溫翹沉默片刻，“好。”

拾錦茶樓。

霍父打量著端坐在對面的溫翹，語氣慨：“四年不見，當初那個沖、惹事的小姑娘，現在沉穩多了。”

溫翹扯了扯角，“四年不見，您老依然是那個讓人討厭的老頭。”

霍父：“……”

夸早了。

溫翹看了眼腕表：“我們之間沒什麼舊可敘，有話直說。”

“好吧。”霍父直接切核心：“那孩子，是不是靳堯的？”

溫翹：“不是，跟你們霍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霍父深深嘆了口氣，將一個厚鼓鼓的文件袋推到面前。

溫翹疑地打開。

“嘩啦”一聲——

一堆銀行卡、存折，還有厚厚一摞產權證、權合同了出來，幾乎鋪滿半張桌子。

“這是什麼意思？”溫翹眉頭鎖。

這些東西加起來，略估計也得千億級別。

他瘋了？

霍父語氣不容置疑：“你收著。”

溫翹把東西推回去，表冷，“霍老先生這是演哪出？惡公公砸錢讓兒媳離開兒子的戲碼？您覺得我需要？”

霍父皺眉：“你嫌？”

溫翹簡直要氣笑了，“先不說我媽留給我的EN份，就單說霍靳堯，當年我‘還給’他的那些份和財產，他是不是又轉回我名下了？是這些，每年的分紅至兩千億，您這點‘小錢’，憑什麼覺得能打我？”

霍父看著，一字一句道：“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的。”

“孩子不是霍家的！”溫翹霍然站起，聲音拔高，“我再說一遍，孩子跟你們霍家一錢關系都沒有，你聽不懂人話嗎？”

霍父沒有怒，只是從懷里又掏出一張有些年頭的照片，輕輕推到溫翹面前：“這是靳堯三歲的時候，你自己說，跟舟舟像不像？”

這張照片比昨天霍靳堯拿的那張更像舟舟，甚至比蕭霆P的那張還像。

就像復制粘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