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傅辭舟接到一通電話,得知最近跟進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他不得不離開海島一趟。
臨行前,傅辭舟抱住蘇黎,伏在耳邊輕聲道:“阿黎,如果事順利,我晚上就能回來,等我。”
聽到等我兩個字,蘇黎的心臟像是突然被一只手掌住,莫名的悲傷蔓延到整個腔。
“等我,這次,到我來找你了。”
蘇黎的腦海里,突兀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好像是說的。
但怎麼都想不起,是跟誰說的。
在誰等?
那個人,最終等到沒有?
頭部的劇痛再次侵襲而來。
蘇黎強迫自己不要再思考下去。
但是,鋪天蓋地的悲傷猶如藤蔓纏著,口有種溺水的覺,快要不過氣來。
傅辭舟覺到蘇黎突然很用力地抓了他的手臂,他眸一暗,開口道:“阿黎,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見他似乎要松開,查看的況,蘇黎連忙把臉埋進他的懷里:“沒有,我只是想到要一個人待在家里,有點害怕。”
還是頭一回在他的面前,流出對他的依賴,傅辭舟很喜歡這種覺,摟的腰,輕笑道:“那我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
“不用,我總要慢慢適應的,你快去忙吧,我等你回來。”
蘇黎主將他推開,微笑著目送他登上直升飛機。
等飛機離開以后,蘇黎便快步回到別墅。
別墅里總共有三名傭人,因為傅辭舟喜歡清靜,所以傭人平時除了打掃衛生,準備一日三餐以外,都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現在二樓沒有外人,也正好方便蘇黎行。
將樓上的幾個房間都查看了一番。
據傅辭舟說,他們以前很相。
兩人結婚這麼久,應該有很多合照才對。
可結果,找遍整層樓,除了看到跟傅辭舟的婚紗照,就沒有看到一張他們在日常生活當中拍的合照。
另外,蘇黎發現帽間里,的幾乎都是嶄新的,就好像是一次采購回來的一般。
蘇黎并不想懷疑傅辭舟。
但是,最近做的那幾個夢里面,都沒有傅辭舟的存在,而是與另外一個男人有關。
到底是出軌,背叛了傅辭舟,還是傅辭舟一直都在欺騙?
蘇黎覺自己彷佛置于迷霧當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一舉一,已經被潘湘寧通過監控,盡收眼底。
傅辭舟乘坐的直升機剛剛落地,就接到潘湘寧打來的電話。
“阿舟,蘇黎好像已經對你起了疑心。”
對于潘湘寧來說,把這個隨時都能恢復記憶的人留在島上,就仿佛在邊放了顆定時炸彈。
傅念琛現在滿世界尋找蘇黎,如果恢復記憶,就有可能把傅念琛引到島上。
傅念琛就是個魔鬼。
把他招來,他們母子倆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潘湘寧可不想這樣。
催促道:“阿舟,不能再拖下去了,等你回來,你就立刻把藥給注了。”
傅辭舟握手機站在原地,下頜線繃,遲遲沒有開口。
夕緩緩墜海平面,夜幕降臨。
傅辭舟打了通電話回來,說是被事絆住,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回到島上,問蘇黎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他給帶回來。
蘇黎興致缺缺,說什麼都不想要。
傅辭舟又細細地叮囑,晚上關好門窗,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他。
聽著他溫磁的聲音,蘇黎心里涌起一復雜的緒,輕聲開口:“辭舟……”
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
面對的恐慌不安,他沒有毫不耐煩,始終對關懷備至,溫。
他對那麼好,真的會騙嗎?
蘇黎擔心是自己想太多,把夢境誤當了現實,正要問他有沒有傅靳言這麼一個人,就聽到電話那邊,有人正在跟傅辭舟說什麼。
蘇黎便催促傅辭舟道:“你快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傅辭舟低聲笑道:“真乖,等我回來。”
凌晨兩點,整個海島安靜下來,只聽到海浪的聲音。
一艘巨大的游悄然靠岸。
很快,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踏上落日島的土地,悄無聲息地朝著島上最豪華的那片建筑近。
或許是因為有心事,蘇黎夜里睡得很不安穩,房門被人打開時發出的輕微響,都將給驚醒了。
“誰?”蘇黎立刻坐起來,向床頭的電燈開關,“辭舟,是你回來了嗎?”
燈亮起,腳步聲傳來。
接著,一個形高大的男人出現在的視野里。
男人上穿著一件黑風,整個人覆著外間的風霜,在昏暗的燈下邁著修長遒勁的雙朝著走來。
在看清楚他那張清俊面容的瞬間,蘇黎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竟然是那個出現在夢里的男人,傅靳言!
幾個小時前,蘇黎都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以為他不過是夢境里的虛假人。
沒想到幾個小時后,他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的面前。
男人定定地看著,幽暗的眸子里,滿滿的思念仿佛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他突然大步走來,一把將蘇黎拉進懷里。
蘇黎毫無防備,被他抱了個滿懷,正想將他推開,卻突然覺到他的在微微發抖。
“阿黎,我終于找到你了。”
男人手臂收得很,低沉沙啞的聲音落進的耳朵里,讓忽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沖。
那種覺,就好像自己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卻又不知道弄丟的到底是什麼。
的手不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腰。
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蘇黎頓時心慌意,手去推抱的男人,問出那個困擾許久的疑問。
“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傅念琛聞言心臟狠狠一沉。
他緩緩放開蘇黎,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渦,要將整個人吸進去。
“阿黎,你難道,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