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從來沒有這麼張過。

一想到晚上維多利亞會坐在臺下，看他比賽，他就張得手心冒汗。

穿什麼好呢？

翻開柜，找了一通，這件不行那件不要，到最后也翻不出一件能穿的服來。

這個時候要是沈朝霧在就好了……

他這個妹妹雖然沒什麼用，但是沈朝霧從藝學院畢業，的審很好。

挑的服也都很適合他。

可惜……

沈寒川突然意識到，沈朝霧已經被他們親手丟掉了。像丟垃圾一樣，毫不猶豫地，丟掉了。

心口悶悶的不痛快。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緒，只能將之歸結于，他還不習慣沈朝霧離開這個家。

習慣就好了。

他想。

搭配服這種事，很簡單，就算沒有沈朝霧，他也可以。

至于江瑤？沈寒川想都沒想。

阿瑤的審確實……爛得出奇。

想了想，沈寒川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沈朝霧，今晚他的比賽時間，于是發去一條短信：

【今天晚上八點，你不要弄錯時間。】

沈朝霧沒回。

猶豫兩秒，沈寒川又別別扭扭發去兩張照片：【你覺得上面這件帥，還是下面這件更帥一點？】

沈朝霧點開一看，頓時兩眼一黑。

什麼奇葩審。

第一套西服是黑白條紋元素，看起來是復古風的，不過穿起來估計比雄斑馬差不到哪里去。

第二套西服則是狂野豹紋元素，酒紅的西裝十分包。

沈朝霧：“……”

沉默幾秒，沒忍住，回了一句：【怎麼，你今晚是要去參加馬戲團表演嗎？】

沈寒川：【？？？】

就算丑。有必要這麼打擊他嗎？

沈寒川氣得咬牙。

這兩套服他心搭配了一個下午，最后只得了一個這麼糟心的評價，沈寒川氣的要命，索眼不見為凈，直接藏到柜最角落。

他，再也不要看見這兩套服了！

晚上八點鐘。

海城音樂大劇院。

下了雨，沈朝霧打車來的，收起傘走到劇院里。

沈寒川人氣高，平時他的演出熱度一直很高，座無虛席，這場鋼琴比賽在網上預熱了那麼久，自然更是一票難求。

比起平時的演出，這次，有傅鳴的加，話題顯然更討論度。

有網紅費盡手段搞到了一張門票，這個時候已經提前過來，架起直播設備。

打算蹭沈寒川的熱度漲點。

雖然傅鳴紅了，但網上一邊倒對他唱衰。畢竟再多，也不過是個沒什麼真本事的流量明星。

網紅小雪的直播剛一打開，在看人數瞬間沖到萬人。

彈幕：

【好大的劇院，剛剛看到一個姐姐拎著傘走過去了，背影好仙吼吼看！】

【哇哇哇！我也看到了！！】

【好好好……】

【小雪能不能找一下那個姐姐，我還想看，給你刷大飛機！】

小雪是貓撲平臺的小主播，第一次見這麼多流量，屏幕上眼花繚的禮特效讓笑的合不攏。

連忙舉起手機，去找彈幕上刷的姐姐。

這哪是姐姐？

分明是的財神祖宗！

彈幕還在飄著：

【真服了，傅鳴一個被資本推上去的流量，竟然有勇氣參加這種國家級的賽事，他難道不上網嗎？】

【就是就是，沈寒川有多牛，不用我多說了……】

【那首《月長》就是我永遠的白月，一直在我歌單里！】

【啊啊啊找到同好了，《月長》詞曲太牛了，我會溺沈寒川一輩子！】

小雪看了眼彈幕，維持直播間秩序，“不要在我直播間吵架哦，要不然平臺會封的，別想看到你們姐姐了~”

說完，小雪不小心撞到一個的。

鼻尖聞到清淡的果調香味。

小雪連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沒關系。別張。”沈朝霧扶起，和的嗓音輕輕笑了笑，溫地了小雪臉上還沒干的雨水。

把一包手帕紙遞給，“新的，給你。”

好、好溫……

小雪頓時臉紅得燙人。

小聲道謝，“謝謝姐姐。”

攝像頭的很近，沈朝霧這張致毫無瑕疵的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直播間。

這時彈幕已經瘋了，聽取“啊”聲一片。

【阿偉死了！好溫的姐姐，我哭了，好想魂穿小雪！！】

【好絕的一張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剛剛湊那麼近，居然看不到任何痘痘孔，只有貌暴擊，姐姐真的不考慮出道嗎？給娛樂圈一點小小的貌震撼！】

【附議，資本家的丑孩子看多了，想看看真正的神。】

【現在娛樂圈，除了傅鳴，其他人的臉……真的不敢恭維。】

小雪也看到最后一條彈幕，來看比賽的觀眾絕大多數都是沈寒川的，以為沈朝霧也是。

輕聲細語問沈朝霧：“姐姐也是來支持沈寒川的嗎？”

沈朝霧漫不經心挑了挑眉。

支持沈寒川？

當然不是。

是來親眼看他跌到谷底的。

新王替舊王。舊王不容易被輕易打敗，但他絕對會流失一大波信徒，傅鳴會吸著沈寒川的嶄頭角。

沈朝霧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我不是沈寒川的。”

“不過，我看好傅鳴的。”

語氣過于淡定。

小雪愣了愣。

料想到直播間彈幕肯定已經炸開鍋了。

【姐姐眼神不太好啊，傅鳴不過是一個靠臉火起來的小白臉……】

【傅鳴初中就輟學了，小混混一個，全網黑料多的數不清，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嘖嘖嘖，就這還姐姐呢？傅鳴的夢吧！】

【說不定還是私生飯。】說的是沈朝霧。

傅鳴的風評實在不好，連帶著沈朝霧也被網友攻擊了。

小雪看到彈幕，實在不忍心這麼好的姐姐被不明真相的網友攻擊，試圖掰正沈朝霧，“雖然不是，但姐姐應該也喜歡沈寒川吧？”

沈朝霧覷了眼直播鏡頭。

見小雪都快哭了，“不喜歡”三個字堵在邊，微微一笑，“還可以，會彈鋼琴的，但是人品不行。”

小雪：“？”

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