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第二天醒來,渾滾燙,起床都難了。
阮濱了的額頭,心疼地皺起了眉頭,“你發燒了,今天請個假吧,別去上班了。”
夏至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渾發,躺著好像沒事,但一撐起來,眼前就發暈,“可是我正在趕進度,請假的話又延后了。”
“重要。”阮濱給蓋好被子,“你先睡著,我也請假陪你。”他看了看窗外,大雪倒是停了,放眼去,白茫茫的一片,今天這通肯定又癱瘓了。
他再看看夏至那病怏怏的樣子,不由得嘆氣道:“讓你不聽我的勸啊,誰說好著輕易不冒,你看,這不就是發燒了麼?!”
夏至難地著,“哎呀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要奚落我了。”
阮濱:“我不是奚落你,我是心疼你,以后我的話還是要聽的。”
夏至點點頭,“恩,我知道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阮濱哭笑不得,“你⋯⋯找打是不是?”說著,他俯下去,低頭堵住的。
夏至推他,“嗯,別,會傳染給你的。”
阮濱了滾燙的臉蛋,說:“你先躺著睡會兒,我收拾收拾,完了我們去醫院。想喝粥嗎?我煮點粥。”
夏至搖頭,“沒胃口,想吐⋯⋯”
阮濱又嘆氣,“沒胃口也要吃一點,至想吐的時候胃里有點東西。”
廚房里,阮濱開始煮粥,以前他可是從來不進廚房的人,然而現在,看得多了,自己也會一點。
雪后天晴,太逐漸升高,溫暖的芒照在大地上,那雪面泛著銀,越發的好看。
阮濱倒了熱水過來,扶起,小心翼翼地喂喝水。
“謝謝。”夏至有氣無力地說。
阮濱還是嘆氣,“謝什麼啊,你啊,總是我擔心。”
這時,手機響了,阮濱一看,是唐思甜的來電,“你別,我來接,是唐思甜。”說著,他一就接起了電話,“喂?”
“喂?是⋯⋯阮總?”
“對,夏至發燒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你有什麼事嗎?”
“是麼,嚴重不?”
“涼了,不嚴重,就是得難幾天。”
“讓好好休息,幫我轉告一下,我生了,是個兒。”
阮濱由衷地笑了起來,“真的啊,恭喜,真羨慕你。”
“呵呵,不用羨慕我,你和夏至也會有孩子的。”
“恩,那你好好休息,我一定轉告夏至。”
“好的。”
掛了電話,阮濱問:“都聽到了?”
夏至點點頭,那高興勁,病都好了一半,“晚點我再打電話給,我得包個大紅包給我干兒。”
阮濱:“你把養好,給我也生個兒。”
夏至抿而笑,問道:“喬心唯是不是也快生了?”
阮濱:“聽阿浩說預產期在年底,快了吧,大家都在生孩子,我們也快點,再耽誤下去,我怕我生不出來了。”
夏至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會生不出來,你能不能生出來我最知道了,哈哈。”
阮濱:“你個小妖⋯⋯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我看你樣子累的,呆會兒粥好了喝一點,這外面路上現在都凍著,等下雪化了咱們去醫院。你這手機,我就沒收了。”
夏至笑笑,抿著不再說話,確實累的,頭暈,嗓子還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至只覺得外面的慢慢變斜,然后又慢慢地褪去,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見有人來了,又看見有人走了,也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
等真正睜開眼睛,意識清醒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阮濱就在床邊上呆著,看到睜眼,他第一反應就是問,“醒了沒有?看見我沒有?”
夏至開口說道:“恩,你那麼大一個人我哪能看不見。”
阮濱松了一口氣,“看得見我就好,你覺怎麼樣?”
夏至看了看床頭頂,壁燈上掛著兩袋葡萄糖,已經空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有針眼,好奇地問道:“給我輸了?”
阮濱:“可不是,你都暈過去了,怎麼你都不醒,外面的通又堵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了我爸的私人醫生,正好他還沒出門,他家也在這附近,就過來給你打點滴了。你都快把我嚇死了。”
夏至抱歉地說:“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還以為都是自己在做夢呢,原來是真的。”
“你是燒糊涂了。”阮濱上前去了一下的額頭,“這會兒好像不燒了,不?”
不說沒覺,這一說,就覺了,連忙點頭。
阮濱:“就對了,方姨也來過了,給熬了點白蘿卜粥,一直在鍋里溫著,我給你去盛。”
夏至點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地覺得,原來只要找對了人,連生病都是幸福的。
——
到了年底,各行各業都比較忙,夏至忙,阮濱更忙。
“小至,我要去深圳出差,下午就得走,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啊,這麼著急,去幾天?”
“至三天,可能五天,你無聊的話可以去看看我爸媽。”
“好吧,你現在回家收拾行李嗎?”
“嗯,對。”
“那一路順風,到了給我發消息。”
“好的。”
簡短的通話結束,夏至滿臉的失落,原想著晚上做什麼好吃的給他吃呢,誰知他要出差,唉,人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下了班,一個人回家也是無聊,就打了個車直接去了榮家小院,路上給崔藝打了個電話,“藝表哥,阮濱出差了,我去找老劉,你要不要一起?”
崔藝求之不得,“好啊,我下了班就過去。”
榮家小院,門口進進出出的賓客絡繹不絕,比起那天的冷清,今天就要熱鬧多了,而且這才是常態。
雪后的四合院韻味更足,紅的高墻,青灰的瓦片,還有院子里那棵年代久遠的銀杏,滿樹都是金黃的葉子,組了四合院里最的風景線。
夏至剛走到門口,眼尖的老劉就看到了,“小師妹,真是難得啊,你一個人?”
夏至笑著說:“我約了藝表哥,阮濱出差,我沒事就過來了⋯⋯”看了看那高朋滿座的場景,問道,“看樣子你很忙啊,是不是打擾你了?”
老劉揮揮手,“怎麼會打擾,你能來就是我的榮幸,進來進來,我給你安排一個最好的包廂⋯⋯小陳,貴賓包空出一個來,我有貴客來。”
不一會兒,崔藝也來了,崔藝是這里的常客,他與老劉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的。
那時候,崔藝跟上司第一次來到榮家小院,嘗了這里的醬牛,那味道,簡直跟他舅舅做的一模一樣啊。
這之后,只要是崔藝自己組的飯局,首選榮家小院,一來二去,崔藝跟老劉就了。
偶然的一次聊天,他們驚奇地發現,原來他們有一個共同認識的人,那人就是夏正東。
崔藝走近包廂,看到夏至,便說:“小至,你怎麼又瘦了,阮濱不給你吃飽嗎?”
夏至捂著笑個不停,“沒有啊,他也希我胖點,我前幾天發燒,所以瘦了。”
老劉說:“小師妹,我給你個豬肘子?你爸說讓我好好照顧你,師傅的話就是命令啊。”
夏至又是搖頭又是揮手的,“別,那個真吃不了,謝謝大師哥。”
因為正是餐館忙碌的時候,所以老劉聊了幾句就出去忙了,包廂里就剩下崔藝和夏至兩兄妹。
“大元哥結婚都十多年了,他兒子都上初中了,對,沒錯,他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婚禮是在孩子周歲的時候辦的。”
“猴子哥也很早就結婚了,猴嫂是他的大學同學。我過來都城的時候,猴嫂剛懷二胎,他們第一個是兒,聽說這胎是兒子,花錢找人看的。”
“水哥離婚了,因為跟嫂子格不合,兒歸水哥,嫂子改嫁也有孩子了,好幾年都不來看兒。水哥媽媽一直讓我媽給水哥留意單的姑娘,離過婚的也行,說是孩子沒媽太可憐,后媽也有好的,只要對孩子好就。”
“還有誰,哦對了,還有強子,以前他小強,現在要管他強叔了。他結婚之后就開始發胖,肚子比他懷孕的老婆還大,滿臉的絡腮胡。”
夏至說的這些人,全都是崔藝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但是他十多年沒有回去,與他們的關系已經變了陌路。
夏至提到強子,崔藝就想到了自己的初,“強子跟詠晴什麼時候結的婚?”
“他是三年前結婚的,現在的老婆不是青姐,青姐跟強子談了十多年都沒結婚,我們都說是他倆沒有緣分。”
崔藝愣了一下,詠晴是他青的初,后來被強子給挖了墻角,不過最后他也釋懷了,與強子還是好朋友,可世事難料啊,也是唏噓。
夏至又說:“我是聽水哥說的,是強子在外面拈花惹草,再加上晴姐家里催得急,強子這麼多年都不肯結婚,晴姐就心灰意冷提了分手。晴姐前幾年嫁了一個離過婚的男人,而強子三年前娶了一個比他小十歲的老婆。”
聽著那些曾經最悉的人的事,崔藝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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