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桃說完,葉緋霜讓把李珍、李珠了進來。
李珍和李珠是一對孿生姐妹。
年前,葉緋霜和寧衡聊起想買兩個有功夫的子放在邊,慢慢培養。
寧衡把這事告訴了璐王妃,璐王妃二話不說給了葉緋霜兩個人,就是李珍和李珠。
們的母親是李氏暗衛出,跟著璐王妃從隴西來到滎,后來生了這對姐妹,把們也培養了暗衛。
從賜的本家姓就能看出璐王妃很重視們。
葉緋霜本來不好意思收,但璐王妃態度強,葉緋霜就沒再客氣。
有現的可省事多了。
葉緋霜對們低聲吩咐了幾句,姐妹二人連連點頭。
靳氏和鄭漣起來后,葉緋霜跟著爹娘去了五房。
剛進院子就聽見了鄭那撕心裂肺的慘聲,讓人骨悚然,聽都覺得疼。
此時的五房烏泱泱聚了一群人,已然一鍋粥了。
為了宗族大祭,長房的鄭文煊回來了。三房回來的是盧氏的兒子、鄭家三爺,鄭文朗。
葉緋霜對這位三哥倒是有點印象,就是印象不太好。
前世被欺負時,鄭文朗見許多次,但是他不煽,也不制止,單純地作壁上觀。
有一次鄭茜媛打,躲的時候瞧見了鄭文朗,他三哥,希他能讓鄭茜媛住手。
但鄭文朗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從旁走過了,一個字都沒說。
那個眼神,就和看見路邊的一只貓、一條狗、一塊石頭是一樣的。
完全的漠視。
這便是葉緋霜對鄭文朗的印象——一位冷漠的看客。
此時,這位冷漠的看客正在發表見解:“五叔分明是讓人害了,你們不去找真兇,反而在這里說些怪力神,真是可笑!”
鄭文煊也說:“我也不信是什麼鬼神作祟。”
跪在地上的仆從們砰砰磕頭:“大公子,三公子,我們真沒瞎說,的確有鬼啊!我們都瞧見了!”
盧氏正問道:“昨晚在五老爺房中伺候的只有你們幾個?還有旁人嗎?”
一人答:“還有十六姨娘。”
很快,頭上纏著紗布的十六姨娘就被帶過來了。
最慘,暈倒的時候腦袋磕到了床框上,磕出一個大口子來。
葉緋霜聽五嬸康氏說過,這位十六姨娘茹兒。
盧氏問茹兒:“你也瞧見鬼了?”
茹兒臉煞白,神恍惚,眼淚唰唰地往下掉:“瞧見了,是個鬼,舌頭長長的。”
“一派胡言!”鄭文朗一拍桌子,威脅道,“再不說實話,把你的舌頭也割了!”
茹兒嚇得一個激靈,眼淚流得更兇了:“我、我沒瞎說,真的有鬼……”
葉緋霜一直都很同茹兒。
這是個玩竹蜻蜓、得到一串糖葫蘆就很高興、還未及笄的小姑娘。
康氏輕聲問:“茹兒,你瞧見那鬼對老爺手沒?”
茹兒著腦袋上的紗布,訥訥道:“我沒看見,我暈過去了。”
鄭文朗冷笑:“怎麼,你們一屋子的人都暈過去了?就這麼巧?”
“我是最先看見鬼的。”茹兒小聲說。
據茹兒描述,那時候坐在五老爺床邊的腳榻上,剛想給五老爺掖掖被子,不料余看見一個鬼從門口飄了進來,嚇得驚出聲,房中其他人看見后,也跟著大起來。
那鬼面目可怖,長舌拖地,實在太可怕,所以們才都活活嚇暈了。
盧氏蹙眉問五房其他人:“你們聽見們沒?”
“聽見了。我急忙趕過來,看見一屋子人都暈了,我家老爺他出了好多……”康氏哽咽著淚,說不下去了。
鄭茜霞和生母七姨娘也點頭:“聽見了。”
但是們后趕過來的都沒看見所謂的鬼。
鄭文朗還是不信這些人的說辭,對盧氏道:“母親,看來不用刑這些人是不肯說真話了。”
盧氏點頭,著人把幾個下人和茹兒帶出去,板子伺候。
茹兒嚇得癱坐在地上,不住地聲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打我……”
康氏不忍,替茹兒向盧氏求:“三嫂,茹兒就算了,就是個孩子心,懂什麼呢?一直都是個老實的,我替作保。”
茹兒瘦瘦小小的一個,看著特別單薄,毫不讓人懷疑兩板子下去就能咽了氣。
盧氏也是有兒的,茹兒還沒兒大,盧氏看著瑟瑟發抖的茹兒也覺得可憐,于是便饒了。
茹兒渾癱,葉緋霜上前扶了一把,讓坐到椅子里。
茹兒哽咽著說:“多謝五姑娘。”
記得,這位五姑娘給過一串糖葫蘆。
康氏關切地問頭還痛不痛。茹兒心有余悸,朝康氏那邊靠了靠,低聲喚:“夫人……”
康氏握住的手:“沒事了,莫怕。”
仆從們挨板子的聲音傳來,茹兒嚇得了起來,仿佛那板子是打在上的。
三十板子下去,仆人們一個改口的都沒有,還都保持原來的說辭,說是鬼干的。
本來不信鬼神的一些人也開始懷疑了,莫非真是秋姨娘化鬼了?
暫時沒個定論,盧氏讓人把仆人們關進柴房里,等宗族大祭后再審。
給鄭看病的大夫們終于出來了,說鄭的命是保住了,但子孫是接不回去了,這輩子不能人道了。
康氏捂著臉大哭起來。
鄭漣和鄭文煊他們進去看了鄭,出來后臉很差。
“爹爹,五叔不好麼?”葉緋霜低聲問。
鄭漣嘆了口氣,搖搖頭:“怕是要不好。”
鄭自打過了年就一直在生病,現在又添了這麼一個大禍,當下是命無虞,日后怎麼樣就難說了。
從正房出來后,葉緋霜聽見鄭文朗在后自己:“五妹妹。”
葉緋霜揚眉,前世不給自己一個正眼的人,這一世倒是主來找搭話了?
轉,向來人點頭:“三哥哥。”
鄭文朗走到面前,朝一笑,溫和地問:“五叔這事,五妹妹怎麼看?”
葉緋霜眨了眨眼:“三哥哥為何問我?”
“因為五妹妹是個聰明人啊。”鄭文朗說,“我剛才見五妹妹一直在看十六姨娘,莫非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