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生不能一錯到底。

夕輝不同于前兩日, 今日氣溫有所下降，方才坐馬車回來, 窈窈緒激，覺得熱，便打開車窗吹了一路的冷風。

將將要跑到秦懷瑾旁時，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沒等反應過來，子就被帶倒，坐到了男人膝上，肩上也被披上一件薄毯，瞬間子變得暖融融的。

睜著漉漉的大眼睛昂頭去看，俊貌若神袛的男人眉頭微皺，如冷玉瑩潤有澤，黑眸如墨，對上他的眼睛，仿佛就要被吸進去一般。

窈窈剛想張口，涼涼的小手便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握住，滾滾熱浪傳來, 的手很快就暖起來, 連帶著沾染上他的溫。

秦懷瑾手掌很大, 將兩只小手合攏到一塊，然後一手捂著，另一只手則是捧住了窈窈帶著涼意的小臉。

薄微掀，“怎麽不好好穿服？”

窈窈吐了吐舌, “我穿好多啦，就是方才坐馬車覺得熱, 我就打開車窗了嘛。”

乖巧補充道：“先生不用擔心啦，窈窈很好噠！”

秦懷瑾不置可否, 依舊握著的手不放，另一只手則是環住腰間，以一種極其霸道的姿態擁著。

窈窈無所覺，已經習慣了這樣被他抱在懷裏，這會小小一只坐在高大男人膝頭上，小腳微微懸空著，因為心很好，下意識晃悠著。

面桃腮，漂亮致得像個瓷娃娃。

嘟著小，眉眼彎彎的，“先生，我被選上十二花神啦！是桃花神噢！”

真的，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被選上，這還多虧了秦小安。

誒呀，這個朋友得好哇！

笑瞇瞇的，“先生，我不是同你說過我曾了一個朋友嗎？”

“今天我才知道他的真實份……”說著低聲音道：“他居然是小殿下！”

天吶，話本子裏的故事居然就發生在自己上！

以後再也不說話本子的故事假了，故事都是來源于生活的！

窈窈真的覺得十分神奇，嘆道：“我居然跟皇城中地位尊貴的小殿下上朋友了誒……”

秦懷瑾不聲地轉了轉眸子，了小手道：“你不生氣？”

窈窈奇怪地看著他，“我為什麽要生氣呀？秦小安又不是故意瞞我的，而且他是我的好朋友誒，還幫了我天大的忙。”

在眼裏，秦小安就是個自來，特別笑，開朗的年，誰想他就是皇城中人人忌憚名聲不好的小殿下呢！

難道先生也是因為小殿下的名聲，才這般頗有微詞？

這可不，著急道：“先生，我覺得那些關于秦小安名聲不好的傳言都是人雲亦雲，不能相信的！”

相信自己的直覺，況且覺得自己上也沒什麽可圖的。

鼓著小臉一臉嚴肅，“先生，秦小安人很好的，以後有機會，我帶他來拜見先生呀！”

誒呀，說拜見好像也不太對，畢竟秦小安可是殿下，不過跟他都是好朋友了，先生自然也就是他的長輩，用拜見也沒什麽不妥的。

念念叨叨的，裏全是旁人的名字。

秦懷瑾手抵住了的，“唔……”

窈窈眨著大眼睛無辜地看過來，帶著薄繭的指腹在的上輕輕挲，有些還有點疼。

如今被寵得越發氣了，忍不住抱怨道：“先生，嘛～”

隨著說話，櫻微張，落在上的指腹落到兩間，指腹橫在中間，閉合不得。

出點點潔白的牙齒，還有亮津津的水。

秦懷瑾眸轉深，再次開口時聲音帶上啞意，“這幾日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

他目幽幽，凝視著坐在他膝上玉雪可的人兒，“窈窈不乖。”

窈窈腦袋轟隆一聲響，意識到什麽，下意識想逃開，卻是晚了。

腰間的大手猶如鐵杵，牢牢箍著，能逃到哪去？

哭無淚，自己這分明就是自投羅網來了。

窈窈鼓了鼓臉頰，倔強道：“我很乖呀，只是……只是……”

餘下的話怎麽也接不上了，支支吾吾的，在男人幽深的目下漸漸啞了聲。

臉蛋漫上薄紅，咬了咬，揪著男人襟可憐道：“先生，窈窈知錯了……”

期盼男人不同這個“小人”計較，“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窈窈嘛～”

聲音滴滴的，又又糯，撒起來，聽得人骨頭都了。

秦懷瑾松開的手，窈窈眼睛一亮，以為自己能離開，怎料腰間覆上來一雙滾燙大手。

男人的手很漂亮，纖長白如玉，此時正微微搭在桃鑲著小珍珠的腰帶上。

窈窈敏得想往後，卻撞上紫檀書桌，子有些抖，綿小手撐在男人滾燙的膛，聲音微，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沁了水般漉漉的，“先生，不可以！”

秦懷瑾作一頓，目牢牢鎖住，反問道：“為什麽不可以？”

“窈窈不要治病了嗎？每日一次，你都給忘了？”

窈窈被問得心下一慌，下意識道：“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先生……”

從前尚且懵懂，但在看過楊馥香給的話本子後，終于發現了不妥。

先生給這樣治病，分明很不妥。

還有給先生寥寥幾次治病亦然，甚至更為荒唐。

誠然，是同先生親近的，畢竟對先生藏著愫，可們終究是師徒啊……

自己錯下去沒關系，可不能連累了先生，咬了咬，的上落下一枚小小的牙印，紅得快要滴。

秦懷瑾皺眉，手迫使張開，指腹憐般了被咬出牙印的。

然後又抹去眼角的晶瑩的淚，聲哄，“害怕了？嗯？從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窈窈是討厭先生了嗎？所以才躲著我，也不肯讓我替你治病？”

他神落寞，眉眼微垂，充滿了破碎。

窈窈看不得他出這副神，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窈窈怎麽會討厭先生？”

秦懷瑾擡眸看，目深邃，他還是太急了，將剛從堅殼裏探出小角的人兒給嚇著了。

這般想罷，他松開箍在腰間的大手，“是先生的錯，嚇著窈窈了。”

一直箍在腰間的大手突然松開，滾燙的溫度飛散退散，窈窈霎時覺得空落落的，仿佛要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聽得他的話，眼淚頓時湧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砸到秦懷瑾手上。

秦懷瑾微微嘆出一口氣，一手扶著小姑娘的腰，一手捧住臉頰，語氣無奈，“怎麽哭了？”

他聲音溫，待永遠寵溺和縱容，就像天經地義一般。

他去臉上的淚水，“窈窈乖，不治病就不治病了，不哭了可好？”

誰知小姑娘哭得更厲害了。

窈窈噎噎的，手抱住男人壯的腰，昂著小腦袋，小臉上掛著淚珠，漂亮泛著淚花的大眼睛直直地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

目濃烈，真摯又純粹。

“窈窈最喜歡先生。”

握上男人的大手，輕輕道：“窈窈很喜歡先生替窈窈治病……”

小姑娘說完這句話，目有些閃躲，小臉更是紅得快要滴出來。

後面的話實在沒臉說出口，小臉埋進男人膛，聲音含含糊糊的，卻直達秦懷瑾耳中。

“窈窈喜歡，好舒服……”

仿佛漫天煙火盛開，秦懷瑾結難耐地滾了滾，大手上肩膀，聲音沙啞，“窈窈……”

窈窈擡起頭來，正好被抓個正著。

秦懷瑾鉗住下迫出小臉來，“真的喜歡？”

啊啊啊先生怎麽還問，不是已經說了嗎？

窈窈淚睫了，“唔……”

然後便知到男人近，醇厚濃烈的檀香味將裹住，灼熱的呼吸撲灑到臉上，“舒服？”

窈窈覺自己快要暈厥過去了，下意識咬，卻被男人眼疾手快抵住了，“別咬。”

睜著霧蒙蒙的大眼睛看著男人出憐惜的表，的上被一下又一下輕輕安著。

“破了。”

秦懷瑾看著泛著紅的，眸暗了暗，食指輕挑便破開兩瓣飽滿的，幹燥的指腹抵到貝齒上，頓時潤。

知著指尖的意，他結滾了滾。

他了，可惜這甘泉尚未向他開放。

他輕輕挲了下裏更加又膩的才緩緩退出來。

“日後不準咬。”

夕輝從窗臺照進來，指腹顯得亮津津的，上面還沾連著馥郁香甜的津。

窈窈看著一下子就從臉紅到脖子，得想挖個把自己埋起來。

先生……先生怎麽能這樣？

實在不能接，抓住那漉漉的指腹，用袖子胡地了。

分明不是幹的，卻做賊心虛抹去痕跡。

秦懷瑾角微勾，著小姑娘略顯糙的伺候。

窈窈對上他含笑的黑眸，頓時惱怒，一把甩掉他的手，兇道：“不許笑！”

秦懷瑾心愉悅，雙手攬住腰，“窈窈選一個地方，是回閨房，還是去溫泉湯池，亦或是——”

他意味深長道：“留在這？”

留在這，可這裏是書房，平日裏不止秦懷瑾在，偶爾洵北等人也會來這兒議事……

窈窈腦袋嗡嗡作響，攥著男人襟，憤絕道：“不要！”

杏眸含水，聲音得不可思議，“回……回閨房……”

秦懷瑾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抱起，窈窈下意識用盤住他腰間。

以前也不是沒有被這樣抱過，可不知怎的，這會覺得別扭極了，子也的使不上力氣，慢慢地往下去。

尤其是當男人走上階梯時，掉得更快了。

突然，秦懷瑾停下來，眉眼微垂，盯著懷裏酡紅的小姑娘，聲音嘶啞猶如被沙石碾過般。

“乖窈窈別。”

窈窈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秦懷瑾抱著繼續往上走，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話本子裏的書生好像就是這樣對妖的！不止如此，那晚還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夢！！

窈窈頓時慌了，和先生可不能一錯到底。

使出吃的勁想往上爬，指尖都泛白了，還是抵不住重量。

子霎時一抖，眼角搖搖墜的淚珠瞬間到嘟嘟的臉頰上。

秦懷瑾手拂去，聲音暗啞：“因為窈窈一直躲著，沒有幫先生治病，如今才越來越嚴重了——”

他附在小姑娘耳畔，聲音輕輕的，“乖窈窈以後還要躲著先生嗎？”

窈窈小聲噎著，搖搖頭，聲音糯：“不躲了不躲了，窈窈知錯了……”

“真乖。”秦懷瑾絨絨的腦袋，然後將放下來坐到自己膝上。

窈窈睜著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小手被握住了。

*

十二花神已經選拔出來，接下來的日子，這十二位被選為花神的學子就得練習花神舞，其中也包括十二位備選花神學子。

雖然花神祭很是重要，可也不能占用白日上課時間，所以這些學子只能等下午放學後才能練舞。

棲霞書院酉時放學，這會天還早，不至于太晚。

窈窈同江沅沅陸清歌等人拜別，背著鵝黃的絨絨的小貓包蹦蹦跳跳往乙班走去。

是去找楊馥香和紀嫣的，兩人雖然沒有選十二花神，但也為備選，備選花神自然也得一起練舞。

遠遠地，就看見兩人了，眼睛一亮，沖兩人揮了揮手，“香香表姐，嫣嫣姐姐！”

楊馥香手扶住，“你急什麽？跑慢些，別摔著了！”

如今越來越有姐姐譜了，在窈窈面前，就像嫡親的姐姐一般心這心那的。

窈窈吐了吐舌，聲音糯糯的，“知道啦！”

紀嫣在一旁笑著，突然開口道：“窈窈，你怎麽看著有點腫了？”

聞言，楊馥香也看過去。

窈窈臉上飄過一抹紅暈，用著今早搪塞江沅沅的話繼續糊弄楊馥香和紀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