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來看看楊家那正五品的親戚是什麽樣的,能比得上吏部尚書嗎?
可惜楊馥香并沒有給黃府送請帖,但這也難不倒,最近正在結的太常寺卿之薛真真剛好收到了楊馥香送來的請帖,略略說了幾句,便被允許一同前來。
太常卿是從四品員,是楊馥香所邀請之人中家世最高的,薛真真是個長得圓頭圓腦的小姑娘,簡單來說就是長得有點胖,平日裏最是討厭旁人說胖。
除此之外心眼子也有些小,去歲同黃映月楊馥香等人都在丁班,不料歲終考試,楊馥香通過考核直接升進乙班,這下可就惹了的不快。
但棲霞書院不看家世,只看資質,薛真真只得忍著不快,如今見楊馥香送來請帖,本是不願去的,畢竟不認識,又只是正五品員罷,爹可是從四品員,要高上一個等級。
但黃映月在耳邊說了幾句,想了想便來了。
太常卿薛家同樣也在南城,只是府邸快要接近外圍,編號更是在百名之外,遠遠比不得江府。
等馬車來到江府,看著這氣派高大的門楣,薛真真等人都驚了。
就在們怔愣的時候,另一撥人也到了。
楊馥香剛下馬車就看到黃映月的臉,仿佛看見了什麽髒東西一般出厭惡的表。
“你怎麽在這裏?我本沒有給黃家派請帖,黃映月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的話打破了此地的凝滯,不人紛紛看過來。
被衆人看著,黃映月一點也無懼,站在薛真真旁,笑容嫣然:“當然是真真帶我來的……”
說著表一轉,變得楚楚可憐,“香香你心腸真的好啊,還兇我,明明從前我們還是好友……”
呵,好友?在座誰不知楊黃兩家的事啊?黃家做了對不起楊家的事 你怎麽還有臉提?
“你!”看裝模裝作,楊馥香真想上前撕掉醜惡的臉。
“別沖!”
“對,香香冷靜些,別攪了你表妹辦的茶話會。”
站在楊馥香兩旁的姑娘拉住,苦心孤詣勸,一瞧便知是真心對好的朋友。
楊馥香清醒過來,朝兩人激一笑後,再看對面仍在裝模作樣的黃映月時,神平靜多了,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來者就是客,我怎麽會不歡迎呢?只是這門檻有些高,你可得小心些,別摔著了!”
“摔”字被咬得極重,咬牙切齒般。
黃映月頓時臉漲紅,楊馥香這分明是在說們黃家高攀不起吏部尚書唐家!
見惱怒,楊馥香心頓時好了,得罪不起薛真真,還不能罵你這個賤人?
擡起下,輕輕哼了聲。
不願窈窈的心思白費,便開口邀衆人進門。
大門口已經敞開,訓練有素的丫鬟站在兩旁,站在前頭的是一個形高挑的子,瞧著約莫有二十歲,烏發綰起,出一張清麗的面容,大氣又不失漂亮的妝容,臉上還掛著一抹標準的笑容,很有大戶人家的派頭。
“諸位小姐,裏面請。”
聲音清緩卻格外有力,不卑不的模樣,更是鎮住了不人。
誰敢想這只是一個丫鬟,就算是大家小姐,恐怕也沒有這等從容和魄力吧?
薛真真擡頭看著追雪,心下驚疑不定,難不這江府很有來歷?
從大門進來,沿路都有丫鬟指路,若不是時常舉辦宴會是不會這麽細心的,這下,薛真真也不敢小瞧了薛府。
其實真是誤會了。
江家人初來乍到,府裏的事還沒理通,仆從這些自然也還沒來得及安排,更逞論調養出一批訓練有素的丫鬟?
所以這些丫鬟不是江府的丫鬟,而是隔壁秦府的,是窈窈向秦懷瑾借來的。
江府占地極大,府裏風景優,雕欄畫棟,極為氣派,由丫鬟指路,衆人來到花廳外。
此時花廳外正站著三個長相不一高不一的,但三人都長得極漂亮,此時笑著,笑容燦爛,尤其是站在最中間的小,笑起來仿佛會發一樣。
“諸位姐姐妹妹,歡迎來到窈窈茶話會呀~”
窈窈制作的請帖有將近五十份,楊馥香都拿去派發了,除卻有事實在不能來的,其餘的竟全數來了,約莫著有三十人左右。
這已是極高的比例了,畢竟這是江府第一次派發請帖。
窈窈看著,忍不住笑瞇了眼。
因為還沒到時辰,衆人便在花廳略坐了一會,窈窈吩咐丫鬟們上茶。
諸位客邊喝茶邊小聲談著,等時辰一到,再也沒有客人來時,窈窈和江沅沅陸清歌三人才將客人請去後花園。
此時後花園已經被布置一新,草地上放了一張長桌,上面擺著致的點心和甜飲,除此之外,涼亭上的石桌,秋千架前也同樣擺了點心和甜飲,此時,繡球花芍藥花山茶花競相開放,直讓人誤以為走進了花的海洋。
一來到這裏,衆人不自覺地就散開,找到相的好友或是去草地或是去涼亭秋千架。
而楊馥香領著那兩位好友找到窈窈三人,給們介紹互相認識。
“這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還是我鄰居的好友雷夢雲,有一個哥哥是正七品巡衛,也在棲霞書院進學,是丙班學子。”
名為雷夢雲的姑娘長相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材極好,目溫和,一瞧便知是個好相與的子。
接著楊馥香便介紹起另一位。
“這是正五品國子監司業紀家的小姐紀嫣,是我去歲在學院裏結的好友,是乙班學子。”
紀嫣是個溫的子,看起來也很好相。
然讓人奇怪的是,明明楊馥香自己的脾并不好,怎麽的朋友都是好相的人?
窈窈想著不自覺就問出來了,雷夢雲和紀嫣相視一眼“撲哧”一聲笑出來。
而楊馥香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綠了。
“江窈窈!”
窈窈無辜地眨眨眼,隨後躲在雷夢雲和紀嫣後嚷著:“兩位姐姐,麻煩攔住你們的好朋友哈哈!”
一點也不見外,一下子就將幾人的關系拉近了。
見這邊笑聲不斷,坐在涼亭裏的黃映月看得眼睛都紅了。
到底是憑什麽啊?楊馥香明明子一點也不好,且為人還小心眼,怎麽就這麽多人跟好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似乎察覺到不甘的眼神,楊馥香看了過來,拉過窈窈的手,小聲道:“你看那邊,涼亭下那個穿湖藍服的人,……就是黃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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