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祭（二更）

待幾個小姑娘挑完首飾, 秦懷瑾又帶著們去了滿繡樓、滿黛樓，而這些同樣都是崔家的産業。

滿繡樓自然是賣的, 其中也有不布匹，畢竟要昂貴許多，但達貴人可不在乎這個，此外滿黛樓便是賣胭脂水的，質地輕漂亮的胭脂，的桃花口脂，不是方才在小攤上看的杏花口脂可比的。

窈窈挑裳要秦懷瑾幫忙，一看，就耍賴，“先生眼好嘛～”

連試胭脂水的時候也是，一刻不忘地使喚人。

這麽一通使喚，秦懷瑾都覺得自己能勝任小姑娘大丫鬟的位置了。

他掐住小姑娘嘟嘟的臉蛋，滿含深意道：“使喚得順手嗎？”

“唔……”窈窈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過來，輕輕點評道：“還闊以呀！”

說完自己就笑開，綿綿的子倒在男人上, “哈哈哈～”

嘖, 壞丫頭。

秦懷瑾無奈擁住歪歪扭扭的子, 點點鼻尖，黑眸裏是化不開的寵溺，“頑皮。”

窈窈抱住他壯的腰，仰頭看他, 笑容燦爛，掌大的小臉化上了胭脂, 很是淺淡，卻更加了, 眉眼彎彎，花瓣小更是塗上了桃花口脂，極極，整個人都猶如水桃般可口飽滿滴。

依賴地看著他，沒有一點點防備，聲音似含了桃般清甜，“先生，香香表姐說今晚漣水兩岸有煙火祭，我們也去看看，可好？”

眼睛亮晶晶的，滿含期待，讓人恨不得把想要的東西都捧到面前來取悅。

秦懷瑾過角，了乎乎的臉蛋，“好，先用晚膳。”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申時末，窈窈不由得捂上自己癟癟的小肚子，擡頭看著窗外天際連綿的火燒雲，漂亮的大眼睛裏一片茫然。

“呀，已經這般晚了呀！”

一整天幾乎都在買買買，不止窈窈到恍惚，便連江沅沅陸清歌和楊馥香都是。

尤其是楊馥香，總覺得自己在做一個無比夢幻且好的夢。

怕夢醒了，已經屬于的漂亮首飾和漂亮裳，包括昂貴的胭脂水全都會消失，猶如海市蜃樓般。

尤其是外面天將黑，天地變幻更是預告著什麽一般，讓心頭無法抑制地生出一種恐慌，不由得手拉了拉一旁的江沅沅和陸清歌。

“沅沅、清歌，我沒有在做夢吧？”

夢？做什麽夢？

江沅沅和陸清歌不明所以，便連窈窈也看過來，而楊馥香還在語無倫次道：“是夢吧？可……我不想這是夢……”

說得斷斷續續的，瞧著像是夢魘了，窈窈曾經被黃鱔嚇到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騰地站起來走到楊馥香邊，關切道：“香香表姐你怎麽了？你沒有做夢啊！”

在窈窈著急的時候，追雪走上前來，安地拍了拍的肩，才彎腰低頭沖楊馥香溫聲道：“表小姐放心，這都是真的，您沒有在做夢。”

將楊馥香不釋手的紅珊瑚手鐲塞到手裏，“看，真的，都是真的。”

在追雪的安下，楊馥香忐忑不安的心才有所緩解，一擡頭便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便連那位在眼裏神至極卻對窈窈極為寵溺的秦先生也在看著。

楊馥香臉上一紅，頗有些手足無措道：“真是對不住，我……我……”

“香香表姐，你沒事了吧？怎麽覺得自己在做夢呀？”窈窈不解。

楊馥香臉更紅了，擡頭看著窈窈漂亮致的小臉，猶如羊般雪白細膩的，一副金尊玉貴的模樣，不由得慨，這位小表妹當真是變了，變得讓高攀不起。

可是這樣不是很好嗎？們是表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就是一的，小表妹份越尊貴，為的表姐也將益無窮。

譬如現在，從前看也不敢看一眼的珠寶首飾，致漂亮的裳，昂貴的胭脂水，如今通通都屬于了。

想到這裏，眼眶一紅，一把抱住形比小的小表妹，“謝謝你！窈窈謝謝你！”

啊啊啊，這些全都是的了！全都是！！

嗚嗚小表妹，表姐決定了，以後就跟在你後了，你指東我絕不往西，都聽你的，就讓我在你後蹭點富貴就行！！

嘿嘿，我楊馥香以後就要跟小表妹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連連傻笑，卻讓窈窈到莫名其妙，還有些驚悚。

了楊馥香額頭，疑道：“也沒發燙呀？”

聽到這話，楊馥香忍不住想翻個白眼，但在看到對面秦懷瑾的眼神始終落在的笨蛋表妹上，生生忍下了。

“咳咳！”放開窈窈，清了清嗓子道：“突然乍富，我就忍不住驚訝了些。”

說到這裏臉有些紅，但還是堅持說下去，沖窈窈福了福，“多謝表妹！”

在衆人驚訝的目下，又沖端坐在對面太師椅上的秦懷瑾鄭重道謝：“我知秦先生也是因為窈窈的緣故，才這般善待我等，您放心吧，我跟窈窈是表姐妹，必會互相扶持！”

聽聞這話，秦懷瑾忍不住高看了楊馥香一眼，不由道：“你不錯。”

雖認可，但對後面所說的互相扶持并不放在心上。

在他眼裏，楊馥香還不夠資格。

此時江沅沅和陸清歌也紛紛向秦懷瑾道謝，而對窈窈……嗨呀，都是相伴多年的好姐妹了，有什麽可謝的？

陸清歌抱著窈窈胳膊沖笑，而江沅沅則忍不住撞了撞窈窈，還一邊挑眉。

窈窈被逗得咯咯直笑。

玩鬧了一會，一行人才從後堂出去，坐上馬車去往漣水岸邊的金玉樓。

金玉樓同滿寶樓一樣都是崔家的産業，金玉樓作為皇城的大酒樓，自然也建得極為高大，但是同滿寶樓不同的是，它大門前并沒有長長的雲梯，讓人心生怯意。

也沒有滿寶樓金碧輝煌的外表，金玉樓雖名為金玉樓，但外表可要低調多了，依舊是五層樓高。

一樓是大堂，普通老百姓也可以進來開銷，二樓是普通包廂，若要包下價格雖貴，但普通人家咬咬牙還是能包下的。

三樓是人字包間，四樓是地字包間，還有幾乎能窺見半個皇城風極好的便是五樓天字包間。

天字包間同樣不是尋常人能進去的，就算是一般的達貴人，想進去也無法。

因為今日是十五，戌時有一場煙火祭。

遠道而來的客人紛紛向漣水兩岸湧來，金玉樓的包間不可提前預訂，但就算如此還是早早被售賣一空。

大門外不人得知這消息，都沮喪不已。

就在這時，有兩輛黑馬車從對面街道駛來，繼而緩緩駛進金玉樓後院裏，這一幕讓沮喪的人群出現些。

有膽大之人已是激得前去責問店小二，“怎麽回事，不是說包間都沒了嗎？怎麽那些人可以進去？”

有人打頭陣，後的人也跟著喊，他們眼界并不高，看不出那低調的黑馬車有什麽特別之，只當是走後門的。

就在店小二有些招架不住之際，蓄著長須面容有些嚴肅的崔掌櫃從櫃臺走出來。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他的聲音極有穿力，不人都住了口，目不轉睛地看著崔掌櫃，就看他能給出個什麽樣的理由。

崔掌櫃掃過鬧事的人，沉聲道：“他的份，我無可奉告，但……”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方才第一個開口鬧事之人，緩緩道出：“那是天字包間的客人！”也是你們得罪不起的尊貴無比的客人。

有些是外地人，并不知天字包間是什麽意思，于是不皇城本土人就給他們解釋。

方才第一個開口鬧事的也是一個外地人，在明白了天字包間的意思後，臉又青又白，暗暗瞧了一眼金玉樓的大門後退走了。

窈窈等人不知大門的熱鬧，這會們正在店小二恭敬的帶領下準備登上五樓天字包間。

接連要走這麽多樓梯，窈窈都快累壞了，于是站著那不肯彈了，耍賴似的看向秦懷瑾。

鼓了鼓腮幫子，大眼睛眼地看過來，張開手臂沖男人喊道：“先生背～”

店小二見衆人停下來，也連忙頓住腳步，此時聽著窈窈沖秦懷瑾撒，眼珠子都快瞪下來。

他在金玉樓資歷很高，是服侍過這位主的，知曉其份極其尊貴，崔掌櫃也不像崔檀那般心大，特意派他過來服侍。

方才他將客人迎下來時，還無比驚訝，傳言中清心寡的主這次竟帶了一位面生的小姑娘從馬車裏下來。

這足以證明長得玉雪可的小姑娘同男人關系不一般，可再不一般也不可這樣肆意妄為的啊！

店小二看著膽大包天的小姑娘，心中不由得為了一把汗，這般漂亮致的人兒，只希那位主下手要輕些。

他這般暗暗祈禱著，然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份尊貴無雙的男人無奈搖頭，隨即蹲下尊貴的軀，聲音低沉：“還不快過來？”

窈窈笑嘻嘻的，像只小鳥般撲騰到男人寬闊的背上，小手抱住男人的脖子，附到他耳邊脆生生道：“先生，我好啦！”

“嗯。”秦懷瑾應了，大手托住彎站起了子。

在店小二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不不慢地往長梯走去，因是背著，窈窈抱住他脖頸，子不可避免地上他的後背。

隨著走，前更是著男人壯的後背上，綿綿的被，讓想起了昨日……

臉蛋紅，不由得想直起子，甫一作下卻被男人拍了一下，男人低的聲音傳來：“乖些。”

噢，窈窈抿了抿，不由得慶幸此時是在男人背上，他看不見自己的臉。

因為不能，窈窈只能放縱著，可是不想還好，一想這子就發，好像要一灘水一般，伏倒在男人堅寬闊的後背上。

長長的樓梯仿佛看不見盡頭一般，窈窈恥得玉頸都染上了薄。

終于一道猶如天籟般的聲音響起，“諸位客人，天字包間到了。”

窈窈小臉酡紅，撐著男人肩膀，聲音又又：“先生，窈窈要下來……”

秦懷瑾依，蹲下子，讓下來。

只是短短一段路，窈窈已經了子，突然地還有些站不穩，而秦懷瑾仿佛後背長了眼睛一般，及時轉手擁住了。

他黑眸狹長深邃，凝視著子綿綿倒在他上的人兒。

而窈窈被他這樣看著，猶如被燙到了一般，臉紅得快要冒煙了。

恰在此時江沅沅走進天字包間，似乎看到了什麽，驚訝開口：“哇，對面那座可是滿寶樓？”

窈窈聽到的話就猶如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繩索一般，咬著下瓣，強迫自己站直子，稍稍緩了一會後，才低聲音道：“先生，窈窈先進去看看！”

匆忙的背影，像極了落荒而逃。

秦懷瑾看著小的背影，眸意味不明。

金玉樓不同于滿寶樓，天字包間的窗臺極大，將半個皇城的景都盡收眼底，遠遠看去，能看到極遠矗立著一座連綿起伏猶如山脈一般雄偉壯觀的龐然大，那便是大周帝國的皇宮，可惜離得太遠，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廓。

窈窈等人慨了一下，便將目放到近。

清涼的微風徐徐吹進來，吹去了滿心燥熱，帶了清涼。

此時落日餘暉，高牆綠瓦，熱鬧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馬車，即便已是飯點，北城仍是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

窈窈看著這一幕躁的思緒漸漸平複下來，同江沅沅等人臨窗而坐，并未纏著秦懷瑾。

也不知是何緣故，可能是為方才的事到囧，又或是小姑娘還貪圖外面的景罷。

秦懷瑾看了一眼追雪擬的菜單後，讓再添上一份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