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點了點頭,脆生生道:“是呀!”
長得漂亮,眼睛又大又亮像貓瞳,聲音甜甜糯糯的,好似含了一口,腮邊酒窩深深,更是甜。
秦桃花眼亮了亮,“原來如此,我秦嶼安,你呢?你什麽名字?”
他如此坦誠,且就一個名字罷了,窈窈想了想便告訴他了,“我江窈窈。”
話音剛落,遠似乎傳來了薇的聲音。
糟糕!剛剛跑得太急,都忘了薇!
薇肯定都急了,而且還有些心虛,明明答應了追雪不會跑,如今不僅跑,還把薇落下了!
不能讓追雪知道!快回去快回去!
窈窈慌裏慌張地沖桃樹上的年揮了揮手,“我家丫鬟來找我了,再見呀!”
說罷,已是提起擺跑走了,鵝黃的背影輕快,又冒冒失失的,像極了貓兒。
秦嶼安看著,便想起了他養的貓。
一個作小廝打扮的年突然出現在樹底下,看著上面的年,他一臉無奈,聲音有些尖細,顯出他的不同之。
“小殿下,您怎麽又跑……”
怎麽又跑?
秦嶼安瞪了瞪眼,常寧了脖子,連忙改口:“您……您在看什麽?”
“看貓。”
鵝黃的影在滿園桃裏顯得極為醒目,秦嶼安一臉興味地看著,越發覺得那小姑娘像極了貓,像他養過的含雪。
只可惜他的貓沒了,想到這裏他便一臉郁悶。
他特意送給皇叔解悶的,誰知一去就不複返,關鍵他還不敢問含雪的下落。
當初他同人賽馬摔斷了,不久皇叔便歸來,不顧他疼痛,直接命人著他給他治好了那條斷。
那會無論他鬼哭狼嚎痛哭流涕,依舊沒法讓皇叔心。
好在李院首的醫不錯,養了幾個月,他的終于好了,一好他便坐不住了,又正好知道桃園桃花盛開,便溜出宮來。
好吧,其實也是因為避難。
如今皇叔心不好,他可不能往炮口,索便溜出來。
然而沒想到會遇見一個有趣得像貓兒一樣的姑娘,倒也不虛此行。
常寧觀著他的神,腆著臉道:“殿下,要不要奴才去打聽打聽……”
“不用,我們遲早會再次見面的!”秦嶼安從樹下跳下來,拍拍手打斷他的話,一臉篤定。
觀那小姑娘的穿著打扮還是氣度,定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姑娘,如此人又豈會籍籍無名?
“走了!”他雙手背著頭大搖大擺往人群中去,“小爺我要去找蘇妗算賬!”
說到蘇妗,便不得不提兩人的恩怨了。
說來也怪,兩人一個是大周唯一的小殿下,一個是威遠侯侯府的大小姐,皇叔和兄長更是好友,兩人就算不友好也不至于敵對。
但不知怎麽的,兩人簡直是天生不合,一見面就掐架,一人倒黴,另一人就會毫不留地嘲笑。
兩人後又是大周朝極度尊貴的人,所以誰也沒討著好過。
但前段日子,秦嶼安同人賽馬摔斷,這下蘇妗就找到了機會,仗著秦嶼安摔斷只能躺在床上下不來,狠狠奚落了他一回。
如今秦嶼安康複,可不得找回場子。
常寧想起這對冤家,忍不住抹了抹額頭的汗,找就找吧,就算威遠侯在,也管不了兩個小輩的恩怨。
*
窈窈沒太把剛才遇見的年放在心上,一路小跑著,剛好到了前來找的薇。
“小姐,您怎麽跑得這麽快?”薇剛才沒找到人都快急壞了,現在找到人了,終于松了口氣。
“怎麽樣?小姐,剛剛那位可是秦先生?”
窈窈瞬間想起剛剛做的蠢事,小臉更紅了,猛地搖搖腦袋像潑浪鼓似的,“不是不是,那不是先生!”
不想提起自己丟臉的事,只是自家先生并不是威遠侯,那先生到底是誰呢?
“好了好了,我們出來有一會了,趕回去,不然爹爹娘親要擔心了!”
幸虧小鎮并不大,兩人平安回到客棧。
追雪迎上來,看著跑得出汗的額頭,眉頭微皺,但沒多說什麽,做屬下的也不好管太多。
只拿出手帕給小姐汗,輕言細語道:“這幾日天氣雖好了些,但依舊得注意些,出汗更是容易著涼,小姐下次慢些走,別著急。”
說著似是不經意地瞥了站在一旁的薇,薇被這暗含警告的眼神看著,忍不住心虛和愧疚。
窈窈不知兩人的機鋒,聞言乖乖點了點頭,“知道啦!”
“對了,追雪姐姐,先生呢?”看著追雪,有些不開心,小腦袋都耷拉下來了,“先生還在城裏嗎?”
以為很快就能見到先生的,所以在第一時間看見相似的模樣,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揣測便第一時間追了出去,誰知道卻丟了個大臉。
想到這裏更委屈了,先生是不是不知道窈窈快到了呀QAQ
他怎麽不來找窈窈啊?難道忘記窈窈了嗎QAQ
腦袋突然被拍了拍,擡頭便看見自家二哥頂著一張笑臉,“跑哪去了?過來吃點。”
他不呆在狹窄的客房,索就來了大堂。
江伯麒也在,朝窈窈招了招手,“到大哥這來。”
他是個講究人,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了桌面和凳子,方才讓妹妹坐下。
江伯麟可沒有那麽多講究,大大咧咧的直接一屁坐下。
江伯麒并未擡頭看他,端坐在凳子上邊拿起燒開的茶水清洗著碗筷,邊涼涼道:“待會你不準躺下。”
江伯麟作為千年老二,時常想推翻老大的“統治”,但奈何每次想得好好的,一對上兄長涼涼的目,心頭那口氣便洩了。
他郁悶道:“不躺就不躺!”反正客棧的床也舒服不到哪去,他今晚再睡府裏的大床!
剛好陸父也從二樓下來,江伯麒便給陸父倒茶,“伯父,喝茶。”
陸父笑呵呵地應下。
幾人坐一桌飲著茶吃著茶點,看著外面人流如織,倒也不失于偏居一隅鬧中取靜。
就在這時,旁邊的桌子來了客人,幾人穿著錦華服,應當也是為桃園而來。
“這客棧恁窮酸了!”有一人不太客氣,一口公鴨嗓的,很是桀驁不馴。
旁邊一長相和氣之人忙勸他:“外面那麽多人,能找到地方就不錯了,還嫌棄什麽?”
說罷他沖店小二喊:“來壺上好的熱茶,還有你們店的招牌都拿上來。”
店小二并未生氣,實在是幹這行的難免會遇到幾個不和善的客人。
倒是坐在一旁桌上的窈窈和江伯麟出不忿的表。
江伯麒臉溫和,了妹妹的腦袋,“乖,再吃點。”
又沖江伯麟使了個眼神,這幾人瞧著年紀也不大,穿著富貴,家世肯定不一般,初來乍到,不必鬧事,且這人只是壞了些,也沒做什麽壞事。
兩桌人也沒誰再鬧事,涇渭分明,倒是和諧。
不多時店小二便把熱茶招牌菜送了上來,幾人邊吃邊談話。
其中有一人道:“聽說了嗎?最近陛下在建新宮殿。”
怎麽沒聽說,幾人家裏都是有些背景的,對于宮裏發生的一些事知曉得還是清楚的,更何況這件事還鬧得大的,戶部尚書鬧了個紅臉不止,第二日聽說陛下心不好,怕得連早朝都沒去,直接告假了。
那有公鴨嗓的人又開口:“聽說推倒了三座宮殿重建的,這得多大啊?肯定得建好久,而且聽說陛下要打造一個龍宮,裏面地上都要用金磚鋪上,嘶,這得多銀錢啊!”
有人笑道:“陛下豈會在意?更何況陛下的舅舅可是皇商,富可敵國,建一座龍宮罷了,豈不簡單?”
“誒,你們說,陛下怎麽興起建宮殿的念頭?陛下喜歡龍宮?”
“瞎,誰知道呢?”
“會不會是……”那公鴨嗓的人又開口了。
但友人似乎知道他後面的意思,連連搖頭,“不可能,都多年了,後宮依舊空置。”
“而且……”他看了一眼周圍,才神神道:“我聽祖父說,昨日陛下心不好,直接把擋路的貌宮給踹進湖裏了……”
他捂了捂口,擺擺手,“沒了。”
淵武帝暴戾,這是百共有的意識,畢竟那年午門斬首的影還在,且他登基這些年來也親手殺過不人,致使百越發懼他。
幾人唏噓不已,而後便沒再談及淵武帝,畢竟鎮司神出鬼沒的,若是不小心被到,那他們可就慘了,竟敢議論陛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兩桌離得近,窈窈聽了大半。
淵武帝暴戾嗎?或許那個宮是個壞人呢?
始終無法相信淵武帝是一個暴戾之人,畢竟他對大周的貢獻有目共睹,農書的頒發,更能看出他是一個好皇帝。
不知不予評價,更何況這只是聽說。
窈窈搖搖頭不在關注此事,更興趣的是他們口中的龍宮。
地面要用金磚鋪,那豈不是金燦燦的,還有,既然是龍宮,怎麽能沒有珍珠珊瑚呢?
暢想著,希將來有一天有機會能親自看上一眼。
“小姐。”追雪推了推,“秦主子已經在府裏等著您了。”
窈窈:!!
猛地站起,興沖沖道:“大哥二哥,快爹爹娘親,我們要進城啦!”
小姑娘聲音甜甜的,鵝黃的影極為引人注目,那一桌的客人忍不住看過來。
江伯麒起擋住了他們的目,拍了拍窈窈的腦袋,“走罷!”
路上,窈窈就一直在嘰嘰喳喳,顯然對于和先生相聚是極為開心的一件事。
“清歌,我是不是長高了一點?還有我沒長胖吧?”了腦袋,又了肚子,“先生會不會認不出我啊?”
江沅沅休息了一會此時也神了不,聞言翻了個白眼,“你還想長高?江窈窈,你這輩子就別想了!”
窈窈:!!壞沅沅!
江沅沅了腦袋順,“乖啊,窈窈妹妹,對了,這段時間你倒是長胖了不。”
啊啊啊啊啊不相信!
窈窈一臉憤憤地看著惡趣味的江沅沅,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二哥江伯麟的聲音。
“到了,窈窈你快出來看看,那可是秦先生?”
窈窈也顧不得找江沅沅算賬了,連忙掀開車帷,笑臉燦爛如花,“先生!”
材高大的男人轉過頭來,出一張俊無儔的臉,他穿著一襲黑袍,頭戴金冠,黑眸如墨,氣勢凜然。
窈窈看著,一時竟愣在了那裏。
她是侯府嫡出千金,才貌雙全,端莊淑雅,明媚嬌豔燦若盛世牡丹。然,她生性涼薄,睚眥必報,人不犯我,我去犯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是身體病弱的當朝太子,慈悲為懷,賢名遠播,悲憫眾生堪比佛子下凡。然,他手段狠毒,殘忍冷血,壞事做儘,偏偏所有人都覺得他最無辜。兩人本該毫不相乾,她卻不小心撞破他的真麵目,於是她從侯府暗掌風雲的幕後黑手變成了隨時被他拎去觀摩現場的小可憐。找個靠山想要擺脫魔爪,大婚前夜卻慘遭拋棄,淪為笑柄,他幸災樂禍順毛:“乖乖聽話,孤賜你一個夫君。”然後,她成了太子妃。摔,這什麼仇什麼怨?--------矜貴禁慾的高嶺之花太子爺得了一種病,名為矯情,看上了一姑娘,明著嫌棄無比,私下裡暗戳戳的想謀到手裡。沈小姐囂張跋扈、聲名狼藉、哪怕長得美,卻也讓人避如蛇蠍。偏偏太子爺鬼迷心竅,千方百計將人娶了回去,還縱得無法無天,寵得喪心病狂。一輪明月光栽進臭溝渠,無數人捶足頓胸。沈姑娘:……意思是她還賺了?美貌邪性渣姑娘VS高冷華貴白切黑沈姑娘慵懶散漫搞事情,太子爺一本正經黑到底,真悶騷。一對一,寵文,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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