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

窈窈正聽得迷呢,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聽什麽？這般神？”

“啊！”窈窈被嚇得轉過來, 不防兩人湊得太近，額頭險險過他堅的下。

好像做了虧心事被抓包一樣，紅了臉磕磕想解釋，但靠在旁的小安安卻是很積極回答道：“秦叔叔，二哥哥在說大將軍的故事，大將軍會打大虎，嗷～”

他出小手握爪子，張得溜圓，裝作很兇狠的模樣，“超厲害！”

說是猛虎，實際上更像個貓咪。

說曹曹就到，啃完洵北喂給它的大“咻”的一下跳到安安的懷裏，安安手忙腳想接住，無奈越來越胖了，他本抱不住。

“你好胖啊, 我都抱不你了！”

“喵！”咱兩半斤八兩。

“不不不, 我比你高！你比我矮！所以你最胖！”

“喵喵喵！”生氣。

安安見跑了, 也跟著跑，一人一貓追逐打鬧起來，洵北好像大家長一樣在後看著，這樣也不怕兩個小家夥鬧出什麽來。

江伯麒則是指揮起江仲麟, 讓讓他多炙點串，然後送回家裏讓幾位長輩也嘗嘗, 陸清歌和薇還有幾個丫鬟在一旁幫忙，而江沅沅也不知什麽時候居然同追風追雲追雪幾個了, 幾人忙著吃吃喝喝，再來一杯酸梅湯，好不快活。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窈窈和秦懷瑾兩個“閑人”。

窈窈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先生……”

正巧坐在旁的安安走了，留出個小板凳，秦懷瑾也不嫌棄，開袍就坐了下來。

且這小板凳是真的矮也真的小，但他居然也能坐穩，關鍵是就算坐著也依舊比窈窈高出一個個頭，材高大的男人氣質清冷矜貴，坐在小板凳上有一種莫名的反差。

看得忍不住暗暗咋舌，先生長得真的好高o_o

心裏嘀咕著，小腳丫來去好似要比高一樣。

秦懷瑾瞥了一眼蠢蠢的小腳腳，問，“想吃什麽？”

“啊？我要……”興許是聽安安說得多了，窈窈下意識道，小微張，出裏面的小舌尖。

秦懷瑾作頓了頓，黑眸盯著，重複的話，“？”

聽安安說這兩個字，只會覺得趣又天真，但此時從男人薄吐出，卻是另一種莫名的覺，聽得窈窈耳子滾燙，小心髒撲通撲通跳。

紅著小臉結結道：“嗯……要、要……”

昏暗的炭火下，映得小姑娘的掌大的小臉致又可，秦懷瑾擡手給摘去落到頭發上的梧桐葉，“好。”

他挑的是幾串牛，牛鮮紅，經過炭火烤制，香味撲鼻而，隨後他又如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小瓶蜂，刷上蜂，表層的瞬間變得黃澄澄的，再烤上一會，撒上點點孜然，香得窈窈想流口水。

下意識擡手了角，這一幕正巧被秦懷瑾看見，他笑了笑，笑容寵溺，“小饞貓。”

很親昵的稱呼，在往常，他也不是沒對自己說過，但窈窈卻覺得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但哪裏不一樣，卻是說不清也道不明，小心髒又撲通撲通跳了。

接過男人手中的牛串後便連忙低下頭去假裝在認真地吃，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得不能見人了！

這般想著，不由得將郁悶發洩在香噴噴的牛串上。

但一串牛本就沒多，吃了幾口便沒了。

擡起頭，正巧看見秦懷瑾手裏的牛串。

只是男人搖了搖頭，“你不能多吃。”

窈窈忍不住癟，大眼睛水汪汪的，一臉可憐的看過來，但秦懷瑾依舊不為所，反手塞過來一杯溫熱的羊，哄，“乖，等你好了，我們再吃可好？”

窈窈別別扭扭的，還是接過了，雙手捧著溫熱的羊專心喝著，突然耳畔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虎烈大將軍是不是特別厲害？”

“厲害呀～”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深沉的黑眸，窈窈覺得自己好似說錯了話，沉片刻後試探道：“但另一位威遠大將軍也很厲害呀……”

“他騎高超，曾殺蠻夷首領，扭轉乾坤，最終方首山大戰殲滅敵軍數萬名，威遠大將軍是我們大周戰神！”

這是江仲麟說的，窈窈只不過複述一遍，只是說著說著好似真的看見了那撼人心的一幕姨姨一樣，大眼睛亮晶晶的，比高空的繁星還要明亮，眸底的崇拜清晰可見。

看著秦懷瑾，小臉撲撲的，笑容明璀璨，“若是有機會，窈窈真想見一見我們大周戰神呀！”

我的先生是大周戰神誒～

窈窈自以為發現了男人的，捂著小笑。

秦懷瑾看著他，黑眸幽幽的，他沒說話，撿了帕子作練地給小姑娘掉角的漬。

窈窈臉又紅了，被他盯著，心裏慌慌的，正巧這時江仲麟收拾了一大盆烤好的炙串，連忙站起來，“二哥等我，我也要去！”

窈窈要陪自己，江伯麒自然是樂意得不得了，但卻是不讓上手，“窈窈乖，二哥自己能拿！”

看著小姑娘尖尖的小下，他都要心疼壞了，哪還舍得讓幹活？

窈窈笑嘻嘻的，前一段時間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潔的小臉上笑容明，沒有一點霾，聲音黏糊糊的在撒，“二哥最好啦！”

兄妹倆的背影漸漸走遠，秦懷瑾端起小姑娘沒喝完還剩下半杯的羊一飲而盡，凸起的結一聳一聳的，清冷的月灑下照在他如玉的俊臉龐上，顯得矜貴又神。

*

江家的四位長輩此時都聚在花廳裏，聽到外頭傳來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後，都停了下來。

楊婠寧臉上也出笑意，“快讓窈窈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張燦爛明的笑臉出現在衆人眼前，“爹爹娘親，姑姑姑父，你們可的窈窈來啦～”

楊婠寧忍不住紅了眼眶，快步上前擁住的寶貝兒，“窈窈，娘對不起你……”

若不是窈窈自己發現真相，說不得……不敢想，即使也被蒙在鼓裏，但也是一個推手，差點就將窈窈推進火坑裏。

窈窈小大人般拍了拍的背，“娘，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們陳家！”

抱住楊婠寧，昂著小臉擡眸去看，“娘，好奇怪哦，才一天沒見，但我卻覺得好久沒見過您了……娘，窈窈好想您啊～”

楊婠寧被說得差點淚奔，看著小姑娘尖尖的小下，心疼得無以複加，的窈窈真是遭罪了！

改日得去香雲寺拜拜，若不是們去了香雲寺，說不得就發現不了陳家的惡毒心腸，所以越加信服佛祖，恨不得立馬去禮佛。

江泓等人圍上來，“窈窈好些沒有？”

“瘦了瘦了，臉都凹下去了……”江泓說得痛心疾首，嚇得窈窈立馬手去自己的臉，起來還是的——鼓了鼓小臉，爹爹嚇唬我！

但卻是不知江泓是真的這般認為的，況且也的確瘦了，準確說也不是瘦了，而是開始條了，長大了，小臉上的嬰兒在漸漸褪去，出一張致的鵝蛋臉，杏眸水潤明亮，鼻梁高，花瓣小紅豔豔的，一瞧就是個人胚子！

此前因為陳家的事，江家的氣氛都比較沉悶，如今窈窈又變回從前活潑開朗的模樣，四位長輩都揪著人看來看去，稀罕得不行。

等吃完炙，江伯麒等人也收拾完那邊回來了。

江泓大手一揮便讓這些小蘿蔔頭歇息去，楊婠寧卻沒讓窈窈走，拉著人進了廂房。

“窈窈，你來初了，知曉了吧？可難？”

窈窈點頭，“就是肚子有些脹脹的……那裏、那裏黏糊糊的，好生奇怪……”

說到這裏小臉微紅，依偎進楊婠寧懷裏，不過還是個小姑娘。

楊婠寧憐地了白的小臉，溫聲道：“第一次是這樣的，習慣便好……來初也就代表著我們窈窈要長大了……”

絮絮叨叨，將之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但窈窈卻不嫌煩，安靜地聽著。

“要記著時間，切忌不要冷水，該吃的不該吃的，我讓薇記著，到時你可不許耍賴，可知曉？”

窈窈點了點小腦袋如小啄米，“嗯嗯！”

楊婠寧看著稚的小臉，心思一，“可要娘親教你換月事帶？”

知道是追雪幫小閨換的，只是怕還不會，但窈窈卻是搖了搖頭，小臉微紅，“追雪姐姐已經教過我啦～”

這樣楊婠寧也就放心了，忍不住慨，“追雪這丫頭辦事是利索，還聰明，不止是，還有追風追雲幾人，你先生果真好眼！”

窈窈眨眨眼，“唔！”是呀是呀，先生最厲害啦～

楊婠寧瞧一臉與榮有焉的模樣，不由得點了點額頭。

“你啊你，日後可得好好孝順秦先生，可知道？”

若不是親自過去一趟，都不知曉秦懷瑾竟如此，簡直要把窈窈寵上天了！

瞧瞧布置得致的小房間，開滿鮮花的秋千等等的什，連這個做娘親的都嘆，秦先生真的對窈窈太好了，好像在養閨一樣。

不過為師為父，說是在養閨也沒錯！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為父，你啊，就把秦先生當作你爹一樣尊敬孝順就好了！”

窈窈張了張，眼睛瞪得大大的，先生？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