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喝酒 應了那句話

雨沒有停歇。

任樾低頭看向舒洽, 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你還記得高中的畢業聚會嗎？”

舒洽沒應答，在任樾膛，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

任樾的心跳有力狀若擂鼓, 但是他的面上卻沒有半分激，甚至連睫都沒有半分抖。

他垂眸看向舒洽，眸深深，擡手想要將舒洽的劉海到耳後, 卻被舒洽抓著，任樾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節彎曲骨格濃烈，手背上還有遒勁青筋微微凸起。

很好看。

舒洽著任樾手上面的薄繭, 沒有這些薄繭會更漂亮。

知道任樾前十八年過得很苦，這些薄繭都是任樾到生活弄的證明。

低聲說著, 結像塞了一團棉花。

“任樾，你讀書的時候喜歡我什麽啊？我那個時候還嫌棄你呢。我是不是做錯了？”

舒洽此時愧疚心作祟。

那個時候真過分的。

懺悔的語氣讓任樾心裏一, 任樾眼窩一熱，他安著舒洽, “沒，我們乖乖沒有做錯啊。我那個時候本來也很窮啊。”

舒洽聞言眼圈紅了起來, 抓著任樾手的力道大了幾分。

任樾想到什麽, “其實我開始不喜歡你的。”

舒洽聞言不可置信擡頭，眼睛瞪得滴溜圓, 和小公主驚時一模一樣。

“你不喜歡我什麽？讀書的時候, 特別是高中，我那麽漂亮，你怎麽能不喜歡我？！”

不是舒洽自，每天穿搭在線, 材在線，值在線，最重要的是，那一張臉！

怎麽可能不喜歡？！

“因為你很氣，你老是說話，而且學習很不認真。”

任樾回憶。

他都快忘記了，原來記憶裏面的舒洽是什麽樣子，只可以依稀找出幾個缺點。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有關舒洽的事就像一張灰白的紙片，呆呆矗立著，直到後面的記憶裏，舒洽的那顆檸檬糖開始，緩慢被上，逐漸出現五六，最終鮮活明亮與任樾記憶中。

舒洽不滿意，生氣，氣鼓鼓嘟，像河豚。

“你沒品味！在高中誰都會喜歡我的！”

任樾幾不可聞，“對啊。”

所以我高中就喜歡你了。

誰會不喜歡一個開朗的小太呢？

誰不想在無聊重複的高中獲得新鮮和期待值呢？

舒洽現在非要知道任樾為什麽喜歡自己，追究，刨問底。

“任樾，你喜歡我什麽呢？”

“因為我很喜歡你的熱，你的大方，你的一切。我喜歡你每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模樣，我也喜歡你流淚的模樣，看你開心我也覺得很開心，但看你流淚我忍不住想為你拭，然後想讓你開心。。”

任樾慢慢說著，他很對舒洽說這麽一長串話，他的語速不快，聲線清冽幹淨，似流水敲石。

“我喜歡乖乖的小脾氣，我喜歡乖乖的小子，我喜歡乖乖是因為乖乖是舒洽。”

他低緩說著，“其實你問我為什麽喜歡你，因為你是舒洽，你是獨一無二的乖乖。”

任樾有很多話想對舒洽說，但話到間，他又覺得麻和，他不知道怎麽和舒洽說，也沒有人教他。

也不對。

舒洽教他直白的，教他大聲說喜歡。

也許是他詞彙匱乏，也許是遇到之後所有形容詞都無法準確訴之于口。

任樾只知道他那麽寡淡空白的人生，因為舒洽的加，多了無數鮮活的彩，多了無數的趣味。

舒洽于他，像是應了那句話。

“我這樣古板的山也竟會為你嘩然。”

舒洽靜靜聽著任樾的告白，突然覺得心口酸酸漲漲的，眼眶也有點發熱。

咳了咳，“好吧好吧，別說了，說的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任樾的手指，“公主，這可不像你啊。”

舒公主可不會這麽不好意思。

反而還會仰起頭角翹得高高的，得意地說著，“喜歡我那就對了！”

舒洽哼了一聲，“大木頭。”

將頭埋在任樾膛前，不想讓任樾瞧見自己眼底的難過。

任樾答應了“嗯”，三秒之後，舒洽猛然回答任樾的問題，“高中畢業晚會我記得的。”

任樾不置可否。

“是我們班的聚會吧？”

說罷看了一眼任樾，任樾意味不明點頭，補充一句，“你還邀請了謝澤棲。”

舒洽瞥了他一眼，“你生氣了？”

“嗯。”

“當時讀書的時候你也沒意見啊。”

舒洽環著他的脖子，小聲說道。

任樾微微挑眉，“那個時候我也不想他來的。你猜為什麽老嚴來了？”

舒洽驚訝錯愕，神也帶著幾分古怪。

“你喊來的？我們都以為是班長。”

當時是班上畢業聚會，本在考慮要不要請老嚴來參加 ，但由于帶了謝澤棲這個家屬，也就不了了之，結果開席之後，謝澤棲還沒來，老嚴先到一步。

舒洽只好讓謝澤棲在隔壁開個包間等，後面溜走，和謝澤棲彙合出來，要到結束的時候，謝澤棲還喊了任樾一起過來。

三人聊天，還喝了點酒，舒洽的記憶斷在喝酒後。

事後想起來，舒洽以為是班長聯系老嚴參加這次聚會，還和衛雨們抱怨班長不早說，這樣就不帶謝澤棲來了。

舒洽蹙眉，“你故意的，就是不讓謝澤棲加？”

任樾倒是大咧咧承認。

他神坦然，“對，我當時故意的。”

舒洽無話可說。

看了任樾好幾眼，終了只是好笑嘆氣，“誰讓那個時候你不和我告白的。”

“和你告白你不會同意的。”

任樾淡聲說道，“我沒錢，你不可能過苦日子的。”

舒洽不得不佩服任樾對自己的理解徹。

只是扭扭說道。

“那我不可能過苦日子啊。”

任樾的頭，笑起來，“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我也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

舒洽切了一聲，“那個，我那天記憶其實沒有好多了，你剛才提起是為了什麽？”

任樾嘆氣，看著舒洽像是負心漢一樣，“你不能喝酒。”

舒洽莫名其妙。

“怎麽了？”

“你老是忘記一些事。”

“比如？”

“你喝醉後奪走了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