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有點兒奇怪了……”醫生輕嘆了口氣,“按理說不應該啊……”
聽醫生這麼說了,我頓時也有些不太確定了,“要不我再去確認一下。”
“好,那我等喬小姐的消息。”
“董醫生再見。”
等掛斷了電話,傅司競這才開口,“我記得你大哥當初還想讓你跟顧廷復婚來著……怎麼?你不覺得這事兒有些反常嗎?”
我連忙點頭,“你也覺得反常,是吧?”
傅司競輕笑了一聲,微微地握了握我的手心,“那時若不是看在他是我大舅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他了!”
“傅司競!”見他又胡說,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傅司競立馬笑開了,慵懶嗓音平添幾分繾綣笑意,“這事兒肯定跟顧廷不了關系,你大哥應該所有把柄落到他手里了。”
否則不會充當顧廷的說客。
我不皺眉,“可是我大哥現在這幅模樣,從他里也問不出什麼來……”
“怎麼?想去找顧廷?”傅司競似笑非笑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地盯著我,似是在等待我的一句話或者半個眼神來安他搖搖墜的心。
我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暖流,從來沒有人這般在意過我的態度。
傅司競是唯一的那一個……
我斂了斂心神,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我就算去問,顧廷他肯定也不會說的。”
近距離下,我看見傅司競明顯松了口氣。
我有些啞然失笑的同時又嚨又有些泛酸。
在傅司競這里,我的的確確到了偏、寵溺和幸福,只是,好像我卻連最基本的安全都沒有給過他。
才會讓他連這種小事都惶惶不安。
“傅司競。”
聽見我喊他的名字,傅司競下意識地抬眸,正好對上了我的眸子。
“其實,我最開始喜歡的是那個在育課上用校服保護我的年,也是他給我最初的悸……”
傅司競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這幅幾乎近似于空白的神。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因為突然表白,多有些難為,連帶著耳尖都有些微微發燙,“所以……你能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傅司競足足盯了我半晌,就在我心中忐忑不安,以為自己會錯意的時候,他卻突然大笑出聲,笑聲洪亮又肆意快活。
“聽明白了!”傅司競手將我攬在懷里,他垂眸看著我,笑意繾綣,角的弧度怎麼都不住,“我家夏夏喜歡我,最開始喜歡的就是我。”
兩地在一起,以至于我都清晰地覺到他笑和說話時的震。
接著,傅司競卻抱著我轉了幾圈,驟然失重的慌我用力地攀住他的脖頸,生怕摔下去。
等雙腳落地,我這才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肩頭,“你嚇死我了。”
傅司競的額頭抵著我的,眉眼間的笑意張揚得似是溢出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嗎?原來我暗了十幾年的孩子也喜歡我……”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讓我開心的了!”
傅司競的大手放在我的脖頸上,帶著微微氣的熱氣,“我不會在做夢吧?”
“沒有。”
傅司競將我的手攥在手里放在他的邊,溫熱的印在我的手指上,在他炙熱滾燙的視線中,我只覺得被他的過的指尖像是過了電一樣,麻麻的連了一片。
“也是,我在夢里都不敢這麼想。”傅司競喟嘆了一聲。
“你……”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眼眶的。
這個男人自出生就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只是,尋常人卻只看到他的恣意灑,桀驁不馴,卻看不到他背后的孤獨。
自始至終,他從未擁有過一個人。
“你以后可以這麼想了。”
傅司競什麼都沒說,只是手將我擁在懷里。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里靜得出奇,卻也安寧如斯。
‘叩叩叩’!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我連忙從傅司競的懷里掙出來,“有人。”
傅司競卻一把將我重新攬在懷里,又恢復了一貫的桀驁散漫,“怕什麼,領證了,我們可是合法夫妻。”
說著,還沒等我說話,他已然沖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眼見著掙不開,我索一頭扎進傅司競的懷里——裝死。
“傅總。”秦海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了特助該有的素養,多余的眼都不敢往旁邊瞥,只是目灼灼地盯著傅司競,“沒查到買熱搜的人,最終追蹤到的賬號是海外。”
傅司競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狐貍尾藏得還深!”
“接下來怎麼辦?還要繼續查嗎?”秦海問道。
“不用查了,你先下去吧。”
“是,傅總。”
等到聽見辦公室的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我這才試探地從傅司競地懷里支起腦袋,見辦公室里果然就只剩下我們兩個,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
“我的傅太太,咱們可是合法夫妻,怎麼還鬼鬼祟祟的?”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傅司競,沒搭理他話里話外的取笑,“我想去見一見魏書禮。”
傅司競臉上的笑意微斂,略一沉,“可以,我陪你去。”
“好。”
原本我以為自己主約魏書禮見面不會那麼順利,沒想到對方竟然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等到了約定地點時,卻見魏書禮已經到了。
“魏先生,您好。”
魏書禮依舊是坐在椅上,只是因為天氣漸冷,膝蓋上蓋了一張黑灰的薄毯。
“傅先生,傅太太,不知道兩位約我見面是有什麼事兒嗎?”
不得不說,他的消息還算靈通的。
我跟傅司競領證的消息也就只是傅司競發了個朋友圈而已,而且,還僅僅只是一張結婚證的封面照片。
可魏書禮卻知道那個人就是我,足以可見消息靈通。
“魏先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還沒等我開口,倒是一旁的傅司競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魏書禮輕笑了一聲,目卻落在我的上,“是關于你大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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