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飯菜就盡數端上了桌。
我的注意力立馬就被食吸引了去。
“嘗一嘗這個骨小炒。”
傅司競用勺子舀了一碗遞給我,“這是各種菇類山珍和豬骨的小炒,骨滲了湯,味道不錯。”
我連忙吃了一口——何止是不錯,簡直稱得上是鮮,一下子就覺得味蕾像是要炸開煙花——
“唔,太好吃了。”
“慢點兒吃。”傅司競輕笑了一聲,扯了張紙巾遞給我,“他家的飯菜都還可以,至食材干凈衛生。”
我一邊點頭,一邊吃,就顧不得說話。
說起來都是懷孕惹的禍。
看來肚子里的寶寶也是個饞蟲。
自從懷孕后,除了聞不得煙味兒、酒味兒外,我幾乎沒有什麼孕吐反應,反而每天都想變設法兒地想吃點兒好吃的。
除此之外,他幾乎不怎麼折騰我,可見是個聽話的乖寶寶。
“還有這個紅燒小山羊,別看材料不多,做法卻有些復雜,先炸,再煮,最后再紅燒,只不過,味道做得一般,有時間我給你做一個,比他這個好吃。”
我一邊咬了一口羊,一邊忍不住地抬眸看他——這、這已經夠味的了!他竟然說自己做得比這個還好吃?
一句話就將我的期待值拉滿。
甚至還想著等這次從上海回來后,我就去市場買一小山羊,讓傅司競做給我吃。
一頓飯下來,功地把我吃撐了。
“走吧,隔壁正好有個商場,順道去買服,就當是飯后消食了。”傅司競起,外套就搭在手臂上。
“不用了吧?上得了臺面的服我那里有的,肯定不會給傅學長丟人的……”
傅司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確定有見家長這種場合要穿的服?”
‘見家長’三個字一出口,我就楞了一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傅司競勾一笑,“忘了跟你說了,這次去上海見我家老佛爺是要帶著朋友去的,否則,老人家不會見我。”
“啊?那……”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你……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的話,你會答應?”
“……”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傅司競眼眸深邃,全是笑意,“我當初可是事先問過你的,問你不怕我賣了你嗎?是你說不怕的。”
“……”
我滿臉的哭笑不得,可誰能想到傅司競會跟我玩這一招?
更沒想到當初林曦的一句玩笑話而已,竟然也歪打正著地說對了。
“可是,我的份……”我到底還是有些顧慮。
“沒事兒。”可還沒等我說完,傅司競就笑了笑,“你這救命恩人的份比什麼份都好使。”
“其實,我也不想套路你,實在是我家老佛爺那邊得,我如果再不帶個孩兒去見,恐怕就拿著拐杖來京都打斷我的了。”
“不過,你放心,反正人我帶回去了,如果不滿意豈不是正好?反正就是陪我演出戲。”
我轉念一想,覺得傅司競說的也沒錯。
若是找其他孩子,就沖著傅老夫人盼自己孫子早日婚的勁頭兒,只要不是條件太惡劣,肯定就會答應了。
可若是換我這種離過婚的,肚子里甚至還懷著前夫孩子的,肯定是過不了傅老夫人那關的。
“好吧,禮尚往來。”我到底還是妥協了,“那我就跟傅學長再去上海演出戲。”
傅司競勾笑了笑,“。”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傅司競坐著飛機飛往上海。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上海。
當飛機降落在浦東機場,我跟傅司競兩人穿梭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著跟京都截然不同的城市魅力。
傅司競今天難得穿得正式,是一件剪裁得的灰西裝,襯得人高長,寬肩窄腰。
他也沒有系領結,襯領口的扣子還開了兩顆,出凸起的結和半截鎖骨,顯得野又浪,一路走來,單單是回頭率就是百分之百。
“累不累?不?”
眼見著快要出機場,傅司競偏頭看向我,“要不要先帶你找個地方吃飯?”
我連忙搖頭,“不用,我不。”
傅司競勾了勾,“一會兒出了機場恐怕就有人來接我們了,那現在就該進表演狀態了。”
我一聽立馬神了起來,連忙沖著他點頭,“傅學長放心,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傅司競輕笑了一聲,卻突然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被他的作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往回。
“這就是你說的做好準備了?”
“……”
傅司競只是笑了一下,倒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手指卻扣了我的手,十指相握。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手心有些冒汗。
而就這樣手牽著手出了機場,就看見一輛甚是拉風的寶藍敞篷跑車停在路邊,路過的人們不住地回頭張,偏偏倚靠在車上的男人戴著墨鏡一副巋然不的模樣。
“競哥!”
那男人一眼看見傅司競,就立馬摘下了墨鏡,咧著迎了上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說著,他手從傅司競的手里接過行李,接著視線在我的上掃了一圈,“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
傅司競抬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去你的小姐姐!搭誰的訕呢!嫂子!”
那人立馬沖著我咧笑得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嫂子好。”
傅司競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抬手攬住我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了一下,“傅更然,我小叔家的堂弟。”
“你好。”我連忙手跟他握手。
傅更然笑嘻嘻地在自己的服上蹭了蹭,這才手想要跟我握手。
‘啪’!
可還沒等他到我的手,就被傅司競毫不留面地一掌拍開,“獻什麼殷勤?開車門去。”
“喳!”傅更然倒是也不惱,虛虛地做了個行禮的姿勢,這才屁顛屁顛地轉去開車門。
我被他的模樣逗笑了,“謝謝。”
“嫂子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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