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葉沉著一張臉從樓梯上走下來,他平時在外就不太有什麽表,這會兒因為心原因,整張臉更是冷得可怕。
江秋裊把果盤放下,走過來拉著賀庭葉去了廚房。
廚房是開放式的,江秋裊低了聲音道:“你別板著臉,人家來都來了還能趕他們走啊,而且這也怪你沒有提前聯系好確定好時間,怪不得人家。我剛才問了下,他們不會玩很久的,後天就回去了,我們就一塊玩唄。”
賀庭葉確實想和江秋裊有個獨的二人世界,但正如江秋裊所說的,沒提前和陳確定好時間他確實也有責任,況且江秋裊都不在意,他又怎好鬧脾氣。
“嗯,沒事。”賀庭葉把江秋裊泡好的花茶端了出去,被賀董第一次這樣伺候的狐朋狗友們寵若驚。
“我靠,我可是第一次喝到老賀泡的茶啊。”
賀庭葉眼都沒擡,“我老婆泡的。”
“一樣一樣。”章智南抿了口茶,齒留香,他贊嘆道:“這茶香的誒,我以前喝不來花茶,但嫂子泡的就是不一樣,我喝!”
賀庭葉輕踢他一腳,嗤他:“狗。”
江秋裊總覺得賀庭葉是而穩重的,做事有條理,而且滿腹的都是人生哲理,他不僅像哥哥,有時候更像是老師,明明只有五歲年齡差,可江秋裊覺得賀庭葉的心理年齡大了十歲不止。
但和朋友在一塊的賀庭葉比起平時卻是不同的一番模樣,他的上,多出了幾分消失已久的年氣,像大學時賀庭葉在球場上和同學打球時的恣意瀟灑,那一刻他活得才像一個無憂無憂的男孩。
而現在,賀庭葉懶坐著和朋友打牌,偶爾冒出幾句男孩子氣的話,又或者仰頭朗聲大笑,這些都是已經模糊在江秋裊記憶中的,屬于庭葉哥哥的特質。
“嫂子,賀哥這麽帥呢,你都看傻了?
忽然,江秋裊被人喚回了神,這才注意到一局牌已經結束,大家都在看著。
而賀庭葉更是眼神含笑地凝視著,不自覺溫多。
在頭發底下的耳朵已經泛紅,江秋裊定了定神,故作鎮定道:“我老公是好看啊,我不能看啦?”
“能能能,你的老公你隨便看!哈哈哈哈哈!”
旁的男人低聲笑了笑,手開江秋裊的頭發,微涼的指腹上發燙的耳垂,江秋裊像被人拆穿了似的渾一僵。
賀庭葉攬著把人抱過來,低下頭輕聲說:“假淡定。”
江秋裊沒好脾氣,啪的一掌打在賀庭葉大上,雖然不怎麽疼,但聽起來聲音還是大的。
聽到這悉的打擊聲,陳回憶起了半年多以前看到的那一幕,于他而言無比驚悚。
“老賀,你這家庭地位,堪憂啊。”陳搖頭嘆息,“上次被媳婦打頭都不吭一聲還怕媳婦手疼。”
在場的人也都知道賀庭葉的這一出,紛紛調侃起來,說以前還以為江秋裊是被調/教地服服帖帖地那一個,可沒想到真的被調/教的是賀庭葉自己。
“煩不煩。”賀庭葉輕嘖一聲,把洗好的牌往桌子中央一推,“不玩的滾蛋。”
“瞧瞧,急了。”
“敢做不敢認,非君子也。”
“快別說了,待會兒狗急跳牆了。”
賀庭葉直接被氣笑,要不是在場有生在,他肯定忍不住要把這三人揍一頓。
因為是臨時的朋友聚會,所以晚上節目組并沒有來跟拍,大家便決定在海灘邊支幾個烤爐弄個篝火晚會。
江秋裊回帽間打算換一套服,配合這邊的海景,江秋裊選了一條藍白的吊帶連,換好服後發現賀庭葉還是穿著他那萬年不變的黑白灰,忍不住想給賀庭葉變個裝。
“我們晚上是去玩的,你穿這麽正經是去開會啊?”
賀庭葉看了眼自己上的服,說:“我帶的服基本都是這樣的。”
江秋裊朝他眨了眨眼,又沖賀庭葉招手讓他過去。
賀庭葉走近後,江秋裊打開另一個沒開封的箱子,“噔噔噔噔!我給你準備的服!”
江秋裊早就知道賀庭葉的服都很千篇一律,換不出什麽花樣來,所以在來海島的前幾天專門去了趟商場,買了許多和賀庭葉日常穿風格不同的服。
江秋裊在箱子裏翻翻找找,找出一件和的子同個系的淡藍短袖T恤。
賀庭葉看著那件短袖,愣了愣。
說實話,從他大學畢業後他就沒怎麽穿過這種鮮豔的,基本都是沉穩的黑白系,現在讓他一個都已經三十歲的男人穿這麽年的服,他還怪不習慣的。
江秋裊站起來,舉著服在賀庭葉上比了比。
“好看的。”江秋裊說,“我和你在一起這麽久都沒看你穿過其他風格的服,賀庭葉,你知道在打牌的時候我為什麽一直看著你嗎?”
賀庭葉笑:“為什麽?”
“因為我從你上看到了久違的年,那是你和好朋友們在一塊時不自覺流出來的。”
賀庭葉一怔。
江秋裊擡手摟住賀庭葉的脖子,和他說:“老公,我希你和我在一起是可以沒有力的,在我面前,你也可以做一個男孩,不需要扮演一個大人的角,我其實,很喜歡你以前馳騁在球場上的模樣,很帥很青春,我希你也能一直這麽青春。”
聽完,賀庭葉了下,笑了笑,“我都老了。”
“誰說的。”江秋裊不同意,“我江秋裊的男人永遠年輕帥氣。”
賀庭葉被逗笑。
“好啦你快穿吧,和我還是的呢,我想看你穿,你就當穿給我看行不行?”
賀庭葉當然不會拒絕江秋裊,拿過服便換了上去。
臨出門前,江秋裊又拉著賀庭葉看了看,然後親自手給賀庭葉換了個發型。
等到達海灘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見到穿著裝的兩人走過來,幾個人又開始起哄。
孟司韓離得近,一眼就看到了賀庭葉的發型,驚呼一聲:“我靠老賀!你返老還了啊?”
然後他就被賀庭葉瞪了一眼。
在場的人哪裏見到過賀庭葉這個樣子,順劉海,黑發更顯整十足的年氣,被江秋裊牽著又有種乖巧的覺。
“嫂子,這是你打扮的啊?”陳從呆滯中回過神,問江秋裊。
江秋裊點頭,“是啊,帥吧?”
帥,可真是太帥了。
章智南也不嘆:“還好我和老賀不是同個學校的,不然還得到我當校草?”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賀庭葉勾了勾,欠揍道:“看來你那學校的值水平也不行,居然得到你當校草。”
衆人笑得更瘋了。
章智南委屈地抱住他的朋友求安:“寶寶,他欺負我。”
章智南朋友沒什麽地了他的頭發,“賀哥說的也沒錯啊,你下一屆那批小男生就比你帥多了。”
“……”
全場都笑背過氣了。
歡鬧過後,男人們去烤,人們便圍坐著一起聊天。
孟司韓在年初的時候和未婚妻正式結婚,章智南和他的朋友也打算訂婚了,在場的人唯有符白薇和陳在公衆面前還是地下的狀態。
當時陳和符白薇在一起的時候江秋裊還以為陳就是玩玩的,畢竟富家爺和圈明星談時常有的事,基本都是幾個月就掰了,可沒想到他們倆也在一起快兩年了。
“薇薇,你和陳是怎麽打算的啊?”
符白薇著陳忙碌的背影,陷沉思。
現在在事業上升期,公司裏不允許公開,所以這兩年來和陳都是見面,可就在上個月,和陳約會的時候被狗仔拍了,有人出了陳的背景,因此惹得陳父親然大怒,符白薇家境普通,陳的父親本就看不上娛樂圈人,這麽一來就更不同意他們兩個了。
江秋裊沒有經歷過符白薇的這些,但覺得是可以讓人變得勇敢的一樣東西,說:“薇薇,一個人在這一輩子裏能找到一個真心相的人不容易,所以千萬不要輕易放棄,我看得出陳對你是認真的,所以哪怕是為了,你也要勇敢一點。”
另外的兩人也很贊同江秋裊的話,紛紛安符白薇。
“烤好了,公主們可以過來吃了!”
那邊的烤飄來陣陣香氣,孩子們起過去,江秋裊接過賀庭葉遞來的烤翅,賀庭葉隨口問:“你們在聊什麽?”
江秋裊咬了口翅,有些燙,又吐了出來,賀庭葉順手接過幫吹著。
“陳他爸真的很不同意他們啊?”江秋裊問。
賀庭葉說:“他爸比較古板,很多思想也比較老舊,認為陳是要和大家閨秀結婚的,娛樂圈裏的人他都看不上,認為不幹淨。為這事陳也跟家裏鬧得比較僵,但是他們家就他一個孩子,他爸也是老來得子,從小寵他,陳要是真認定了符白薇,他爸也沒什麽辦法。”
江秋裊挽住賀庭葉的手臂,就著他的手咬了口翅,然後說:“我們島上在拍節目,如果他們一直在的話他們倆肯定會被拍到,我前面問陳了,他說晚上和薇薇談談,我看他的樣子是想公開的。”
翅烤的外焦裏,輕輕一抿骨頭就出來了,賀庭葉手接過江秋裊吐出來的骨頭,包在餐巾紙裏扔到垃圾桶裏。
吐完骨頭,江秋裊又說:“還是我們好,都順利的,沒什麽曲折。”
聽到這話,賀庭葉哼笑了一聲,沒什麽脾氣,“還不曲折?你都跑了三個月了還不夠嗎?”
“……”江秋裊一噎,小聲道:“哎呀這都多久了你怎麽還記仇呢。”
賀庭葉把翅塞到江秋裊手裏,“吃你的翅,說話。”
江秋裊眨眨眼睛,自認倒黴。
……
篝火晚會在很晚才結束,結束後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住所,江秋裊和賀庭葉正準備睡下,節目導演忽然打來電話。
“喂?”
導演說:“是這樣的,我們節目定在下周播出首期,所以明天的話需要做一個預熱活,現在不是直播很火嘛,所以到時候麻煩江老師和賀董點時間做個直播。”
“直播啊?”江秋裊看了眼賀庭葉,然後說,“好的,我們知道了。”
掛斷電話,賀庭葉說:“明天要做直播嗎?”
江秋裊點頭,詢問賀庭葉的意見:“你可以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不直播了,或者我一個人直播也行。”
賀庭葉輕笑了聲,了江秋裊的手,“有什麽不行的,節目我都來錄,還擔心直播嗎。而且大家都直播,我總不好委屈了你。”
江秋裊彎了彎眼睛,窩進賀庭葉懷裏,環住他的腰,“你真好,你呀。”
賀庭葉住的後頸,語氣微沉,“那你不如做點實際的讓我看看你有多我。”
江秋裊微微愣了一下,就在賀庭葉以為會拒絕的時候,江秋裊直起子,勾住賀庭葉的脖子吻了上了,而另一只手卻往另一個地方探去。
賀庭葉無聲輕笑,這小丫頭倒是越養膽子越大了。
——
因為前一天晚上過于放縱,第二天他們睡到接近中午才起來,吃過午飯後,江秋裊拿到節目組給的直播用的手機,又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架好了設備。
江秋裊在屋子裏找了個線比較好的地方,招呼著賀庭葉過來坐下。
兩人今天穿的又是江秋裊搭配的裝,這一次的更加大膽,是紅。兩人都是霧霾襯衫加長,賀庭葉基本沒有穿過,第一次穿,倒也還合適。
直播開始,聞訊而來的進直播間,公屏上的留言刷的飛快,平臺的免費禮特效也堆滿了屏幕。
賀庭葉平時也了解過直播,但卻沒見過這麽瘋狂的場面,他不揚了揚眉梢,又很快了下去。
“hello,大家好,我是江秋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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