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大概二十分鐘,江秋裊看著路旁的街景逐漸悉,終于沒忍住開口:“我們去哪啊?”
這句話仿佛石沉大海,沒激起半點波瀾與回應,賀庭葉那是那樣閉眼靠著,真像是一幅睡著了的樣子。
如果不是車一停賀庭葉就醒了的話,江秋裊還真的會信他確實睡著了。
車子在清閣苑停下,賀庭葉率先下了車,江秋裊還坐在車里沒,這一側的車門被拉開,賀庭葉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下車。”
靠,兇什麼兇。
江秋裊委屈地下了車,越想越氣,一憋,聲音微抖:“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賀庭葉的心口像是被江秋裊狠狠撓了一下,他收了□□上那盛氣凌人的氣勢,連帶著聲音也了,“腳跟是不是磨破了,我家里有藥,給你一下。”
江秋裊一怔,抬起頭來。
連自己都是下了臺換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被磨破了的,賀庭葉居然在臺下就看出來了。
江秋裊不再矯,也知道這會兒再跑也來不及,于是跟著賀庭葉上了樓。
進屋后,賀庭葉徑直回房拿藥去,江秋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過了會兒賀庭葉從樓上下來,看了眼坐在沙發一角的江秋裊,輕哂一聲:“這次不去躺椅上了?”
“……”
不敢。
江秋裊選擇沉默,從賀庭葉手中接過藥,沒讓他幫忙,自己涂了幾下上了創可。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賀庭葉沒有講些可有可無的開場白,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兩個月了,想清楚了麼?”
當初忍著不去見就已經是賀庭葉的極限了,現在終于把人抓了回來,他怎麼也得要一個答案。
江秋裊低著頭,小聲:“好像,還沒有……”
“江秋裊。”
江秋裊把頭埋得更低了。
賀庭葉不知道從哪里拿了張銀行卡出來,輕扔在江秋裊面前的桌上,啪的一聲,江秋裊抬起眼。
那是給賀庭葉的“補償費”。
“睡完人就跑,還給我錢?”賀庭葉冷笑,“你把我當什麼?”
江秋裊看著那張卡,心無比復雜。
賀庭葉從來沒有在面前這麼兇過,可仔細想了想,若是論吃虧也沒比賀庭葉好到哪去。
想到這,江秋裊頓時又委屈又生氣,抬起頭,小跟機關槍一樣。
“賀庭葉你講不講道理,我知道是我喝多了酒輕薄了你,但是,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好不好!而且我還是生,你跟我這麼斤斤計較干嘛呀,難道那天晚上你就沒有爽到嗎!”
這話音落,客廳陷一片寂靜。
兩秒后,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話的江秋裊臉立刻紅了個番茄。
果不其然,賀庭葉的眉間染上淡淡笑意,他勾了勾角,低聲道:“所以,那天晚上你很爽?”
“………………”
如果有罪,請讓法律懲罰,而不是讓經歷社死現場。
江秋裊無法反駁,干脆裝作聽不懂,著頭皮繼續數落賀庭葉:“我沒讓你補償我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告訴你,而且你明明心里有喜歡的人還在外面跟別的人滾床單,你這是不守男德你知道嗎!”
賀庭葉抓住了里面的重點,他皺了皺眉,問:“我喜歡的人?”
江秋裊抬著下,不讓自己的氣勢輸掉,“是啊!”
賀庭葉想到那晚江秋裊一直在說的話,覺得有些好笑,干脆直接問:“我喜歡誰?”
“初喻姐姐啊。”
“……”賀庭葉的角一,“誰告訴你,我喜歡的?”
這下到江秋裊沉默了。
誰告訴的,額,好像還真沒人跟說過賀庭葉喜歡初喻。
但是,覺得是啊!覺得,額,覺得……
賀庭葉挑眉:“你自己瞎猜的?”
“那,那初喻姐姐喜歡你是肯定的。”
賀庭葉這會沒說話,但是看著江秋裊的眼神寫滿了無語,這讓江秋裊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抓了抓頭發,“可是,我親眼看見你的書包里放著初喻姐姐寫的書的啊。”
“書?”
“對啊,你高二那年過年的時候,我去你家玩,在你書包里不小心看到的,一個紅的信封,上面有初喻姐姐的留名。”
賀庭葉瞇了瞇眼,在腦海里搜尋這段記憶。
片刻,他倏地勾一笑。
江秋裊心咯噔一下,有預,自己可能要變一個傻子。
“記得明厲嗎?”賀庭葉問。
“記得啊。”
“初喻那時候在追明厲,那封書,是托我給明厲的。”
“……”
呵呵,原來傻子真的是自己。
江秋裊傻了,沒想到自己原來靠腦補誤會賀庭葉和初喻誤會了這麼多年。
看見江秋裊呆滯的表,賀庭葉也猜到這丫頭估計是誤會了。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跑了的?”
“……”
江秋裊不想說話,想找個地鉆進去。
糾結許多年的事到最后卻是一場烏龍,江秋裊說不上有多高興,反而心復雜。
賀庭葉已經了西裝外套,他解開領口最上方的一顆扣子,俯在江秋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他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跑了的,但現在,我們該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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