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個環節,大家將會看到我們已經畢業了的學長學姐們,想必同學們也很好奇學長學姐們將會給琴大帶來什麼樣的祝福吧。那麼話不多說,接下來讓我們有請……”
比先一步看到嘉賓名字的眼睛忽然睜大,江秋裊的臺詞卡了一下,但專業素養讓很快就調整過來,然后有些僵地一字一句念出那個名字。
“賀庭葉。”
臺下掌聲雷鳴。
連通臺上和臺下的階梯上,江秋裊提著擺一步步往下走,企圖用屏住呼吸的方式來掩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故作冷靜地經過男人邊,心里祈禱對方沒有注意到。
可在即將肩而過的瞬間,男人低醇清冷的聲音落在耳邊,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等我。”
——
等你?
等個屁!
江秋裊一下臺就準備跑路,可晚會還沒結束,不能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
想了想,還是先去廁所躲一下,等賀庭葉結束了再重新溜回臺上,然后再裝作很忙的樣子一直忙到晚會結束,等結束了立馬就走。
賀庭葉好歹也是一集團老總,總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專門堵。
嗯,就這樣決定了。
江秋裊和搭檔說了聲自己肚子疼,讓他走一下后面的流程,然后自己一個人躲去了衛生間。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江秋裊給認識的工作人員發了消息問賀庭葉走了沒,對方回復說已經走了,才放下心來,整理了一下服走了出去。
雖然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但是能躲一天是一天吧,反而也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賀庭葉。
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回在后臺,江秋裊心不在焉地往舞臺走去。
“江秋裊。”
忽然,一聲悉的,對于江秋裊而言像是撒旦低的索命聲在后傳來,江秋裊猛地一僵。
不是說已經走了麼……
要不,裝作沒聽見趕跑?
或者直接轉面對?
不行不行,還是跑吧,面對什麼面對,這輩子都不可能面對的!
江秋裊正準備跑,可后的人長一邁,直接幾步上來,堵住了的去路。
要死了。
這人追債真是有夠鍥而不舍的。
沒有辦法,江秋裊抬起頭,明艷麗的小臉上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僵:“啊,好巧啊,庭葉哥。”
賀庭葉站在前,一灰的英制西服襯得他形更加高大拔,擋住了頭頂一半的。
江秋裊無可逃,躲不開他的目。他斂眸看,五致英雋,眉眼廓深邃,一雙桃花眼噙著勾人心魄的吸引,不自覺地深,斯文又,但同時也讓江秋裊回憶起了這人與外表完全不符的風流敗類模樣。
“巧麼?”他垂著眼睫,輕笑一聲開口。
是質問。
賀庭葉朝江秋裊走近一步,江秋裊被迫倒退著撞上后冰涼的瓷磚墻面,被涼得一個哆嗦。
江秋裊垂著眼,兩手攥著禮服邊,不敢去看他,而臉頰上卻漸漸染上不自然的緋紅。
賀庭葉盯著江秋裊,目如炬,仿佛要將人拆分肚,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找你很久了。”
江秋裊呼吸一滯,扯了扯角,狀似不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男人深邃的眉眼上染上一玩味,線微微上翹,他勾了勾,淡聲:“學壞了。”
窒息般的迫迎面而下,江秋裊在男人指尖的作用力下被迫抬頭,張膽怯的模樣毫無保留地落男人黝黑的眼眸中。
手指了的后頸,賀庭葉褪下人前偽裝的那副儒雅斯文模樣,在面前輕浪又人。
不依不饒,步步近。
把最不敢面對的那一晚在面前再次播放,他真的像是的債主,和討債:“江啾啾,睡完人就跑的做法,誰教你的?”
第2章 . 一瓣 給老公
“嗡——嗡——嗡——”
掉在地毯上的手機第六次蘇醒,沉悶的震聲通過木質地板傳到床,又順著床攀爬上床板,最后隔著的床墊撞江秋裊的耳朵。
“嘖。”
江秋裊在床上翻了個,滾到床的另一頭,遠離了催命般的手機。
可是打電話的人仿佛就是來要的命的,在通話自掛斷后鍥而不舍地打了第七次,頗有種要和決戰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第十次。
江秋裊猛地一拍床,登時從床上坐起來。
糟無型的頭發,扣錯扣子的睡,白皙面龐上更加明顯的黑眼圈,還有角已經干涸的口水漬。
這樣的江秋裊,大概沒人會把跟琴港江家大小姐聯系起來,也不會有人覺得會是傳說中致艷的名媛千金。
緩了大概十秒鐘,江秋裊從地毯上撿起手機,也沒看來電顯示,按下接通后劈頭蓋臉地就一是一句:“霍云祁,我今天就讓你死。”
電話那頭安靜了三兩秒,霍云祁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江秋裊,你不是吧,都三點了還在睡呢?”
呵。
江秋裊哼笑一聲。
“是誰昨天拉著我去年還凌晨四五點不讓我回家的?”
霍云祁嘆息:“嘖嘖嘖,看來你是真的老了,不像我年輕活力通宵完不僅不累還能打幾把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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