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奚禾對此是有意見的,他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姿勢,一天一種能一周不重樣,一天兩種那三天就重復了,沒什麼新鮮,并不想這麼勤快。
對上姚以涵純真無邪的眼神,梁奚禾猛地意識到自己的思緒竟然發散到那里去了。
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走神。
“沒事兒,沒有十點這個說法,我們可以玩得再盡興一點,你累了就跟我說。”
姚以涵不著痕跡地松開了咬著的,剛剛有點擔心嫂嫂怪自己管太多。
開心起來,興地點點頭:“我不累,我們繼續!”
其實還喜歡這個游戲的,有點解謎的樂趣,而跟嫂嫂玩就更有意思了,嫂嫂總是時不時地在夸,有時候興起來,還過來的肩膀和手臂。
猜自己上輩子可能是一只寵貓,特別喜歡被主人rua的那種。
孟翰澤如今一人獨挑大梁,工作量幾乎是從前的兩倍,但自從同房后,梁奚禾每天都留在西樓過夜,他下班后的安排都是以老婆為先,陪吃,陪玩,陪睡。
等睡著后,他才有自己的時間,輕手輕腳地起床去書房加班。三陪需要力,熬夜加班也需要力,的勞累當然更甚從前,可他樂此不疲。
沒有比把圈在懷里更幸福的了,就算皺著鼻子嫌棄他,他也覺得其樂無窮。
今天久違地在十點之前就結束了工作。
孟翰澤做了兩下擴運,放松了肩頸后,起去拿外套,準備接老婆去。
出了門,迎面而來一強冷空氣,山里日夜溫差大,這會兒估計得有零下了,他又折回去拿前些天讓闊姐給梁奚禾新備下的長款鵝絨服。
從無遠弗屆往姚以涵的院子走,不過短短一百多米,他的步子卻邁得極大,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最近這段時間,每天深夜看完工作郵件,他回到房間時被窩里都是滿滿的溫熱,聽著清淺的呼吸,聞到上清新的香氣,他總會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圓滿。
是想到孟氏還沒徹底握到他的手上、他從前的人生目標還沒有完全實現,也不會撼的那種圓滿。
因為那是他為孟家長子的責任,是對祖父和母親的責任,而就私心而言,他三十年來突然有所求,也不過就是這一株禾苗而已。
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深秋,就像初見時法拉利沖上坡道似的,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他想過自己如多年凍土一般的生活,會因為這樣一道利箭而有所不同,但也只敢期待著有道能點的裂隙而已。
誰曾想,他會如此貪婪地求更多,努力讓堅冰融化,希能讓禾苗扎,更期待著自己能給予禾苗潤澤,有一天還會有小禾苗的出現……
他腳步匆匆,朝夕相伴許久時日,只分開一晚上,突然讓人不太適應,一路多愁善地想了這許多。
姚以涵來開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哥哥的臉似乎有點不太自然,馬上“坦白從寬”:“我們剛剛結束,好像是有點晚了……”
梁奚禾取了玄關柜里的外套,笑道:“涵涵,你怎麼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你哥哥以前對你很兇的嗎?你告訴我,以后我替你出氣。”
姚以涵聽了趕忙擺手:“沒有沒有,哥哥不兇的……”
突然張,生怕嫂嫂誤會哥哥脾氣不好。
梁奚禾:“……”
有點哭笑不得。
見拿了外套要穿,孟翰澤側繞過姚以涵進門,把帶來的服遞過去:“穿這件,這會兒外面很冷。”
梁奚禾沒接,一邊大剌剌地張開了雙臂,一邊繼續找姚以涵說話。
“明天周六,上午睡個懶覺,下午我們繼續啊?”
孟翰澤一看這架勢,非常自覺地將原來的外套掛在胳膊上,隨后抖開長款鵝絨服,伺候著老婆穿服。
姚以涵第一時間沒顧上回答嫂嫂的話,眼神全都落在哥哥上,就見他半蹲下來將拉鏈扣好、拉上,十分細致地幫嫂嫂穿好了外套。
梁奚禾回手臂,雙手進口袋里,笑盈盈地又問:“明天還想玩不?”
姚以涵才回過神:“好啊。”
孟翰澤這才開口,眼神喜怒莫辨:“老盯著屏幕打游戲對眼睛不好,明天天氣不錯,我們下午安排戶外活。”
姚以涵看看哥哥,又下意識地去看嫂嫂。
梁奚禾人菜癮大卻惜自己的眼睛,馬上說:“那好吧,我們晚上再約。”
姚以涵又乖順地答應下來,跟他們說拜拜,目送兩人一段,準備關門。
臨關門時,兄嫂夫婦二人將將走到院門,姚以涵驚訝地看到,哥哥出手將嫂嫂的手從自己的口袋里牽出來,握著一起放到他的外套口袋。
愣在原地。
這種兩人相攜而行的背影,過往這麼多年,只是于街角巷口,在無數個陌生人那里看到,曾經無比期待父母會這樣重歸于好。
可當看到邵姍姍挽著姚德平的背影時,知道自己的期待是一種奢罷了。
姚以涵垂過頭,冷風一吹,眼睛有了些淚意。
想,自己期許的也許只是家人的幸福罷了,那麼如今哥哥找到了幸福,的愿也算是實現了一大半。
就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媽媽覺得幸福呢?
同一明月下,在思考家庭幸福這一命題的還有姚德平。
醫生來看過了,聽他描述了白果的攝量,說沒什麼問題,但是也贊同他的小心謹慎,白果這東西真不能多吃。
姚德平嚇出一冷汗,沖過熱水澡后,躺在床上平復著虛驚。
邵姍姍以為他今晚會住在景灣,就安排了應酬,他回來也沒通知,不是,而是他的心里此時此刻裝著一家四口的回憶,顧不上。
如果說姚德平跟孟淑慧的結合,是他因為孟家的背景而心積慮上位,并不確切。年輕時候的孟淑慧貌、才氣、,無一不讓他心。
外界都說他喜歡邵姍姍這種明艷張揚的人,其實不是。
他其實的是孟淑慧這樣溫婉的子,就像一塊上好的綢緞,無論是看著的澤度,還是手時的細膩,都令人癡迷。
只是年輕時候的他,被岳父的環制,被外界的目左右,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出人頭地,沒有心好好品味這樣的溫脈脈。
邵姍姍當他的書后,大膽、主,偶然撞見因為加班夜宿辦公室的他晨,就敢自薦枕席,讓他嘗到了那種在岳父眼皮子底下的刺激。
姚德平不認為自己是薄寡義的人,不然也不會把邵姍姍留在邊這麼多年了,他跟孟淑慧之所以相冷淡,是因為總是過不去心里的坎。
可他們年紀都這麼大了,兒子也娶了媳婦,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該過去的就應該讓它過去,說到底,無論他住在外面多久,老了都會回到的邊,將來死了,也會與合葬,哪里有邵姍姍的位置呢。
這麼想著,姚德平覺得眼下正是契機修復夫妻關系,加上新兒媳確實懂事,他決定不再跟梁茂林一般見識,好好流,找機會也談談兩家婚禮的籌備。
他親自給梁茂林發了信息:【梁董,何時有空,你我一聚?】
第44章
倪二期待了許久的圣誕派對終于如期而至。
在倪二原本的設想中,這是梁奚禾回歸寧市社圈的首秀,要大肆、隆重地辦,除了給足梁奚禾面子,讓父親能在梁董面前狠狠長臉之外,更想借此向外界傳達一個強烈的信號——是梁家大小姐最看重的世小妹。
跟司家的婚事作罷后,急需這樣的信號給自己在名媛圈提提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怎麼都沒想到,一向“深居簡出”的梁奚禾會先去了林城東的泳池派對。
不自己去了,還帶了新婚丈夫孟家的太子爺。
首次曝就這麼沒了,倪二私下里大為火,對著邀請梁奚禾去泳池派對的自家大哥發了飆。脾氣發完,冷靜下來一想,退一萬步來講,梁奚禾能來總歸是如虎添翼的好事。
倪二收拾好心,依然拿出了十分的熱張羅,甚至因為聽說梁奚禾平安夜要迎接小姑子回家,地主將派對時間挪到了第二天。
誰知,圣誕節當晚,梁奚禾來是來了,也非常給面子地一高定盛裝出席了,可待了不到十分鐘就撤了。
倪二把自己的擺揪得跟心一樣糟糟的。
就知道,梁大小姐的沒那麼好借!
梁奚禾沒想這麼多。
在英國的時候,幾乎每周都有人以各種名義舉辦派對,一直對此興致寥寥。這次因為要還倪二人,不能再找借口推才面的,但對應酬那些個說一句話繞九曲十八彎的大小姐們實在有點頭疼。
當然,早退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姚德平又不請自來,要著臉在滿覺院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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