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書這會兒思緒有點混,沙發旁的手機忽然 “叮” 地響了一聲。
將薯片塞回許星手里,解鎖查看消息。
是銳哥發來的:“到家了嗎?”
林云書快速回復:“銳哥,我到了。我明天下班給你把車送到總部嗎?”
徐銳:“不用,我下班去百盛取。”
林云書角漾開笑意,回:“好的。”
許星在旁看得真切,手了的臉頰:“林云書,你上天了。”
“你才上天了。”林云書笑著拍開的手,轉而抱住閨的胳膊,指尖輕輕絞著袖,眼里浮著點好奇的赧,“你跟我講講,你以前跟翟浩談了才多久開始有一些比較親的作的?”
林云書知道許星和翟浩是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就開始往,一路走到現在。
許星歪頭想了想:“這你可參考不了。我和他往的第一天就牽手擁抱接吻,但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也只僅限于這些。”
“我們第一次越界,是在大二寒假,放假出去玩了幾天才回家。”
林云書撇撇:“這戰線拉得夠長的。”
不過,心里清楚,這種純粹而又循序的僅限于學生時代。
許星挑眉:“這談還得因人而異,得看兩個人的節奏,別人的故事都是別人的。”
“這倒是。”
許星正經起來:“書書,你喜歡他,想要追他都沒有問題,但你不能讓他給拿了,懂不?”
林云書搖頭:“不懂。”
許星扶額,作出一副頭疼樣:“你搞工作的腦子呢?談就不能用用?”
“可能是分開發貨的吧。” 林云書笑了,隨即趕糾正,“對了,我還沒談呢。等百盛優家開起來,我騰出時間,打算正式追他了。”
“不管不,也給自己的這段暗一個代。”
許星比了個握拳的手勢:“姐妹支持你,拿不準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千萬不能嘗試用去取悅男人,那樣你得到的不是他的心。”
“好啦,我知道了。”林云書靠在肩頭上,輕聲應著。
第二天,徐銳提前下班,還不到六點就出現在了百盛辦公樓下。
林云書與同事道別,踩著輕快的步子小跑過去:“銳哥,你這是……翹班啊?”
徐銳邊漾開淺笑:“傅總曠工一天了,我翹半小時,不影響。”
“傅總以前可恨不得把命都給公司,現在居然學會曠工了!這的力量還真是——牛批!”林云書忍不住笑。
今天穿了一件的兔外套,襯得臉頰也撲撲的,方才那一笑,眼尾微微上揚,邊漾著清甜,就像剛剝殼的荔枝染了腮紅,甜勁漫了出來,讓人心里莫名一。
下是一條米的闊,墜極佳,走路時像裹這一陣溫溫的風。
徐銳結微,不聲移開目,聲線平穩:“走吧,去吃飯。”
林云書從包里出車鑰匙遞給他:“那先去地下停車場取車。”
“好。”徐銳自然接過。
指尖輕輕到自己掌心時,林云書覺到一陣細細的電流竄過,直抵心臟,淺淺的,的,像是落了點星火,慢慢燎著心尖。
林云書收回手,下意識蜷了蜷指節。
似乎想把這種覺,握在手心。
這次,林云書沒再猶豫,大大方方拉開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拎起原本放在副駕座位上的小袋子,遞過去:“銳哥,這個送你。昨天和許星逛街買香薰,第二件五折,就順手多拿了一個。”
語氣平平淡淡的,仿佛在陳述事實。
“謝謝。”徐銳揚了揚角,接過袋子便直接拆了,將那個小巧的金元寶香薰卡在空調出風口,“很可。”
“不用客氣。”林云書提醒,“可你原來那瓶沒用完,這樣會串味。”
“可我想試試新的。”說著,徐銳將他原來自己買的香薰收了起來。
他發引擎時,余掃過油表,眉頭幾不可察地了。
昨天跑了三小時高速,按道理來說,油箱應該空了一半。
此刻,竟是滿油狀態。
“林云書,你去加油了?”
“嗯,我有油卡,今天剛好有優惠。”
低頭撥弄著外套上的絨,聲音輕輕的。有油卡是真,打折也是真,但不是今天打折。
早上出門見油量不多,所以特意去加了油。
“油錢我待會兒轉給你。”
“不用。”
徐銳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想吃什麼?”
林云書搖搖頭:“不知道,要不……去照顧你生意?”
“那行。”
和上次一樣,在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
飯間,林云書本想跟徐銳提提百盛聚餐的事,話到邊卻又咽了回去。
分公司的聚餐標準向來比不上總部,人均 100 到 500 不等,還得看財務審批。
照往常的況,多半也就夠擼個串、吃頓火鍋,真想選家像樣的餐廳,這點預算顯然不夠。
不是沒想過爭取最高標準,可瞧瞧百盛眼下的境況,多半是批不下來的。
再說,百盛優家才剛起步,連點拿得出手的業績都沒有,要是為了聚餐這點小事去麻煩銳哥,豈不是要他濫用職權,給開綠通道?
這麼一想,便覺得實在不妥。
晚飯結束時,徐銳忽然開口:“今天要給室友帶飯嗎?”
聽到這話,林云書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昨天不過是想讓他早點休息,才隨口扯了個要給許星帶飯的謊,沒想他竟記在了心上。
臉上泛起幾分不好意思的紅暈,淺淺笑著說:“今天不用,自己可以解決。”
“為了謝你送我禮,我請你看場電影吧?“徐銳含笑著,語氣里帶著征詢。
林云書點頭:“好啊!”
周一,看電影的人不算多,場場皆有余票。
徐銳點開購票件,將手機遞給林云書:“你選一下,想看什麼?”
林云書纖細的指尖輕輕在頁面上翻,可是來去,都沒有找到特別好看的。
十二月的檔口蠻尷尬的,好點兒的片子全都扎堆到春節檔去了。
可又不愿放棄兩人獨的機會,挑挑選選,最終隨便選了一部喜劇片。
其實看什麼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看電影的人。
電影七點四十開場,開場前徐銳去買了米花,又轉頭問:“要茶還是飲料?”
林云書不假思索:“茶。”
“行。”
徐銳帶著去隔壁的茶店:“想喝什麼自己選。”
林云書選了一杯自己喝的,側頭問他:“你呢?”
徐銳和傅凜舟向來都是只喝咖啡的人,對于這些甜膩的飲品,他既不了解也不熱衷。
他隨手指了指新品:“就這個吧。”
檢票口前,徐銳一手拿著米花,另一只手端著自己的茶,他自然而然地喚:“林云書,你拿一下票。”
“票在哪里?”應聲抬頭。
“外套左邊口袋。”他側了側,方便手。
“好。”
徐銳今天穿了件黑暗紋西裝,外頭罩著件同系的中長款薄羽絨,周浸著沉穩斂的氣場。
林云書則是一白穿搭,亮眼的彩襯得眉眼愈發清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休閑。兩人站在一,明明風格迥異,卻奇異地著種微妙的平衡。
手,指尖到他薄的羽絨面料時,像是被燙到一樣,瞬間了回來。
臉頰霎時染上暈,慌忙從他手里接過他那杯茶:“還是……你拿吧。”
說完,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自己的茶。
心臟在腔里跳得厲害,活像只慌不擇路的小白兔,“砰砰” 撞得發慌,真怕下一秒就要撞碎在骨頭里。
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至于嗎?
不過是掏張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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