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霍知舟說完全部。

厲致深做的，林封是幫兇。

姜只覺得在胡扯：“林封是你的人，他為什麼聽厲叔叔的，厲叔叔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這種違法的事？”

“林封說厲董事長告訴他這是我的意思，但又不想林北跟江于知道，就把這個重要任務給他。”霍知舟一本正經道。

姜：“？”

姜除了問號還是問號，直白指出：“他如果這麼好騙，不會為你的保鏢。”

“目標對象是你的況下，會好騙。”霍知舟說。

姜看著他。

霍知舟繼續說：“以前我跟他說過如果發生什麼以你為主，即便是我跟你的沖突，也要照辦。”

姜頓了頓。

想到之前在園的事。

霍知舟跟蘇安然都在，林封毫不猶豫站在面前將人趕走。林北說他忘了誰才是雇主，林封說以為主。

“至于厲董事長這麼做的原因也不難猜。”霍知舟全程平穩，“大概是看我不順眼想捉弄我一下，用財產彌補當初我對你的傷害。”

“厲叔叔不是這種會隨便侵犯他人私和犯法的人。”姜還是有點兒不信。

霍知舟：“你確定？”

姜：“？”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他之前招呼都沒打沖到秦牧川家里把人揍重傷，養了幾個月才好。”霍知舟幫回憶，“這不會犯法？”

姜替他找理由：“他是替媽媽出氣。”

霍知舟：“這是在替你出氣。”

姜：“？”

姜仍舊不信。

“你若還有疑可以打電話問他。”霍知舟說，“但以他的格一開始肯定不會承認。”

“不管他承不承認，轉讓財產的事是事實。”姜打算等人回來再問，隔著電話看不到對方的表和眼神，容易判斷不準確。

霍知舟：“算是。”

姜：“你自己轉回去。”

霍知舟：“不用，那些……”

姜說的很脆：“不轉回去一周三次見面可以取消。”

霍知舟見是認真的，干脆的點頭：“好。”

話雖如此。

他卻沒打算撤回。

反而給司寧發了條消息，讓幫忙藏一下他轉給姜的財產，讓去查的時候暫時看不到。對于這種對姜有利的事，司寧向來不拒絕。

之后時間里。

姜和霍知舟陷沉默。

就在姜打算讓他離開，自己去忙時，霍知舟從懷里掏出一張疊好的A4紙：“。”

姜抬眸。

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波瀾。

“有件事需要麻煩你。”霍知舟將手中那張紙展開，遞到面前，“這是大概容，正式委托協議過幾天江于送過來。”

姜：“？”

姜帶著疑接過。

視線從第一行順著往下看，每多看一行眉心就擰的更。

“我現在只有你跟歲歲兩個家人。”霍知舟聲音平靜，視線里全是，“萬一哪天出現意外需要簽字，我希這個人是你。”

姜將紙張還給他：“沒有萬一，拿回去。”

“如果有呢。”霍知舟看著的眼睛，“我不希那個人是霍騁，也不希是霍司年。”

姜沉默了。

明白霍知舟的考慮。

可——

“如果我們是夫妻，這份委托協議都不用準備，你能決定我的一切。”霍知舟想跟姜扯上關系，不論任何手段，“但我們現在離婚了。”

姜又盯著大概容看了眼。

沉默片刻后。

答應了：“好。”

霍知舟角揚起幾分弧度，墨的眼睛漾著暖意和毫不掩飾的意：“謝謝。”

“事先說好，這個最多持續到歲歲年。”姜習慣提前談清楚。

霍知舟答應了：“好。”

于他而言持續到歲歲年跟一輩子沒什麼區別，到那時即便還不愿意跟他復婚，他們應該也是形影不離的朋友。

當天晚上。

霍知舟就讓江于把公證過的委托協議拿了過來。

姜沒有多說收下放好。

秦老爺子見到晚飯時間霍知舟還沒走，姜也沒趕人的意思，悄悄給厲致深發了條消息：【霍知舟都能留下來吃晚飯了，你呢。】

厲致深此時剛忙過：【吃個晚飯也值得炫耀？】

秦老爺子：【心甘愿讓他吃的。】

厲致深：【……】

想著下午那通電話，頓時覺得被坑了。

這小子是踩著他上位？

——

之后幾天里。

霍知舟偶爾會被老爺子過陪他，姜則忙于姜安的案子和自己的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到了開庭那天。

整個過程很順利，有業界翹楚周燃這個律師在，全程不需要姜他們什麼心。開庭當天并沒有宣判結果，這種復雜的案件通常需要討論。

結果是在第二周出的。

秦牧川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當庭收押。

對于這個結果秦牧川跟虞佩蕓是不滿意的，立馬著手上訴，虞佩蕓更是在走出法院后當著眾人的面給了秦墨一掌：“啪！”

扇的很用力。

秦墨臉上幾乎瞬間就出現了紅印。

“媽！”秦風趕攔住，“你干什麼！”

“你問問他在干什麼！”虞佩蕓氣的心臟疼，眼底都紅了，“他跟你爸說可以做到只坐牢一年，結果呢，三年！”

“哥已經很努力了。”秦風這次是完全站在秦墨那邊的，“能讓爸從那麼多量刑減到三年，換做其他人都很難做到。”

又是提供重大團伙案件證據，又是幫忙抓人什麼。

要不是有兩起重大案件支撐，怎麼也不止判刑三年。

“是他自己說的一年以！”虞佩蕓生氣，“不是我要求的。”

秦風還在勸。

說著各種公平安的話。

秦墨一直保持沉默，給人的覺很冷漠，臉上更是看不到一一毫的表。

就在虞佩蕓說了那句話后，秦墨開了口：“是他自己作的。”

虞佩蕓頓時火大：“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他聽不慣周燃說的那些話在庭上跟人起沖突，也不至于判這麼久。”秦墨面無表，“開庭前我再三叮囑過，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要保持認錯謙遜的態度。”

“要不是他說你爸還盯著秦安的財產，你爸會生氣嗎？”虞佩蕓說。

秦墨：“他有說錯？”

虞佩蕓瞪大眼睛。

秦墨：“難道爸沒盯著？”

“啪！”

虞佩蕓又給了他一掌。

氣的手都在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是個這麼冷的人：“你怎麼這麼沒良心！他是你爸，你還幫著外人說話！”

“媽！”秦風急了。

“你要再幫他說話就別認我這個媽。”虞佩蕓氣得不行。

秦風眉心微蹙。

他只好跟秦墨說：“媽也是一時緒上頭，你別太放心上。”

秦墨沒說話。

是一時緒上頭還是真有偏見，他清楚。

這事換了風來做，母親只會說姜他們詭計多端，不會怪風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