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阮梨打斷孫媛的話,不想聽到任何和霍明朗有關的事,“我和他,分手了。”
孫媛怔住,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媽的,那狗東西欺負你了是不是!”
這就是孫媛,即便不清楚事的來龍去脈,也堅定地站這邊。
“這不重要。”阮梨緩下音,“今天喊你出來,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草,阮小梨,你特麼這個時候跟我用拜托?”孫媛神了,通宵48小時的疲態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擼起袖子忿忿道:“你跟我說,那狗比東西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阮梨喜歡了他八年,終于等到兩家聯姻,現在這麼淡定安靜地說分手,那只有一個原因——
自己已經疼過了。
想到這里,孫媛就難。
那麼好的梨梨。
“圈圈,我爸的公司好像出了點問題。”阮梨無暇傷,說得直白,“我爸媽有意瞞著我,但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阮梨昨晚一晚沒睡,阮興國和程雅芝的那番話讓太被了。
得先搞清楚,家里的公司到底怎麼了。
“出事兒?”
“嗯。”
“錢上的事兒?”
“我不太清楚。”
孫媛點頭,已經點開手機,翻出了那個冤種哥哥的聯系方式。
【在嗎?】
孫緩:【死了,有事燒紙】
孫媛:“……”
孫緩沒廢話,直接轉來十萬塊錢。
他倒是練。孫媛被爸斷了經濟來源,但大小姐平時大手大腳慣了,由奢儉,便沒敲詐這便宜哥哥。
但這次孫媛沒點收款。
【問你個正經事兒】
孫緩:【你還有正經事兒?】
“……”本著有求于人態度端正的原則,孫媛著火:【幫忙查下阮梨家的公司唄】
孫緩:【你終于要背叛你的好姐妹了?】
如果不是為了阮梨,孫媛一句屁話都不想再和孫緩說。
【家公司好像出事了】
孫緩這次沒有不著調,直接給孫媛發來一個“ok”,孫媛了解這個便宜哥哥,看著吊兒郎當的,但正經事上從來不掉鏈子。
“我找人問了,有消息馬上告訴你。”孫媛將手機撂在桌上,“現在說說那個狗東西。”
沒什麼好說的,阮梨咬了一口黃包,“你還記得那個方依的生嗎?”
“霍明……他前友?”
“嗯。前段時候,回京北了。”
現在仔細想想,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從霍爺爺過壽那天,霍明朗宿醉失約開始。
阮梨三言兩語講完在機場看到的那一幕,孫媛卻已經自己開始腦補了八百個渣男賤破鏡重圓的爛俗故事。
晶石圓桌被拍得抖了抖,孫媛也氣得發抖,“所以霍明朗這個王八蛋出軌了!!!”
是的,出軌。
在他們已經開始談婚論嫁的時候,的準未婚夫出軌了前任,真爛俗,真狗。
阮梨淡定喝了一口粥,昨夜那翻江倒海的覺又涌上來。
“怎麼了?”孫媛問。
阮梨,“生理反胃。”
的神經好像變鈍了,但用敏的方式在彌補。
“梨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讓那個狗東西給你個代!”
孫媛騰地一下站起來,卻被阮梨按住了手背,“你別急,先讓我搞清楚我家公司的事。”
都是一個圈子里從小一起長大的,孫媛一下子就明白了。
“如果你家公司的事不小呢?你預備怎麼辦?跟霍明朗那個王八蛋結婚?”
阮梨沉默。
但事實上,做過這種最壞的打算。
“我不答應!”孫媛第一個怒了,“三條的青蛙不好找,兩條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都是?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孫緩,讓他把全京北有錢人家的適齡男青年都給你找出來,我就不信還非他霍明朗不行了!”
阮梨有些眼熱。
雖然現在面對著一團糟的事,但風風火火的孫媛讓暖心。
*
孫緩這人看著不太正經,但辦正事的時候非常靠譜,花了半天時間就把阮家的那點事兒搞清楚了。
給孫媛回電話的時候人正在包間里,晚上有個發小局。
“對,資金鏈上的事兒,那公司早就是個空殼了,亞升是最大的投資方。”
“錢哪來的?爸質押了自己的權,還了研發經費和供應商賬款。”
“下季度回不了款,可不就是破產?”
“這老頭膽兒大。”
事兒辦完了,孫緩又開始講話不著調。
許正在吃花生米,看一眼旁邊八風不的周敬之,“阮家的那個亞升?”
“應該是。”周敬之卻看向門口,古井一樣的眸子難得有了點興味。
包間的門被推開,霍硯舟穿一黑,西裝外套挽在手臂,即便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整個人依然端方。
他的視線從周敬之眼底掠過,自然看清了這個“假方士”眼中的惡趣味。
周敬之上山三年,說是要去參悟人生奧義,前段時間才從山上下來。
“什麼優質適齡單男青年?你不是死活不答應聯姻麼?”孫緩無厘頭的一句話,擰著眉,“給阮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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