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我爹媽鬧得煩,想暫時避一避,眼不見為凈,吃完飯我給買了張票,去看鄰市的老姐妹了,順便玩一玩。”
“這樣也好。”溫廷彥點點頭,“不過,這樣我們的旅行就缺席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們等等?”
他居然還記得旅游這件事?
還以為他忘記了呢!
“再說吧。”敷衍過去。
有什麼可等的?旅行確實要來到了,但是,和他沒有關系,是自己一個人的旅行
而后溫廷彥便看著一直在收拾服。
“今天怎麼這麼多服收拾?”溫廷彥覺得奇怪。
“秋冬的服收起來,夏天的拿出來。”隨機給了個答復。
當然不會告訴他,要把這些服理掉,帶不走那麼多服。
已經掛閑魚了,這兩天有人要就賣掉,最后一天再沒有人要,就收舊服的上門來全部收走。
突然,的手機響了一下,是閑魚有買家來詢問了。
去拿手機,卻被溫廷彥搶先拿在了手里。
“閑魚?你要買東西還是賣東西?”溫廷彥看不見容,只看見閑魚有消息來。
“你還知道閑魚?”手去搶手機。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點開我看看。”他知道閑魚是因為駱雨程,曾經拿著手機來告訴他,閑魚上面有賣二手包的,很便宜。
當然,他沒有讓在二手上買,直接給買了個新的,不過,現在都被簡知追回了……
不知他突然想起什麼,直接拿手機對著的臉一刷,手機解鎖,閑魚的消息他也看到了,是買家來詢問一件大的價格。
溫廷彥滿腦子問號,“溫太太,我缺你吃缺你穿了嗎?你用得著賣服?”
簡知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搶去了,“你懂什麼?服太多,都沒地方放了,我把不喜歡的出掉。”
“所以你是提醒我房子小了嗎?”溫廷彥看了一圈帽間,“確實小了點,我們不是已經買了新房子了嗎?”
“那我不喜歡的我也不會再穿,還不如便宜點轉給需要的人。”對方在砍價,很爽快,答應了,正回消息。
他皺了皺眉,點點頭,“確實,你這個想法還很環保。”
簡知只顧著打字,沒搭理他,和對方價格談攏后,對方直接就拍了,付了款。
放下手機的時候,溫廷彥好奇地問,“你這就了?”
簡知點點頭。
他覺得很新奇,“有意思,你這躺在家里做生意啊,只不過,做的是賠本的生意,都像你這樣,家底敗。”
他邊說還邊覺得好笑。
簡知盯著他看了一瞬。
“看我干什麼?我又不會阻止你,你想賣掉就賣掉。”
簡知卻道,“可惜。”
“可惜就不賣了唄,舍不得還賣什麼?”
簡知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可惜,我是說,我穿過的服,戴過的首飾,用過的包包,出二手都能回來一點錢,怎麼用過的男人出掉換不來錢呢!太不劃算了!”
溫廷彥:……
“你什麼意思?”
簡知笑了笑,不說話了。
“你要把我出掉?”他走過來,住了的臉,“出二手出上癮了?”
“可惜,沒有人出價啊!”簡知嘆道,“出給你的程程,又不會給我錢。”
溫廷彥呵呵一笑,手下用力,的臉頰就紅了一大塊,“你現在胡言語有一套!”
簡知臉上吃痛,他這下手還有點重,真的疼了,配合他的臉,他似乎不聽這話,是真生氣。
也對,程程是他的心肝兒,這回剛把他送給駱雨程的東西全部追了回來,駱雨程損失何止千萬,他心里這會兒正憋著氣吧?
“胡思想,我和程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過,你永遠是溫太太。”他似乎沒興趣和再說話,進浴室洗澡去了。
簡知更沒有時間和他磨嘰,只有四天了,這四天要辦的事還很多。
但是,現在手里錢是足夠的,就不怕。
苦笑,不管怎麼說,跟溫廷彥結婚這五年,他在錢上面足夠大方。
的閑魚又開始有消息,是有人問一件限定款冬季風。
說起來,這是唯一一件溫廷彥親自給買的服。
那年春節,溫廷彥的父親回來過年。
本來每年過年,溫廷彥從來不回溫家祖宅,用他的話來說:都是些不相干的親戚,有什麼可回去的。
但是,他父親回來,不得不去。
簡知甚至覺得,他本不是他父親著去的,他就是自己回去的,意思就是要在所有親戚面前,尤其是他父親面前裝X,是為了彰顯他沒有家族庇佑一樣風生水起。
為了裝這個X,他親自打點的過年行頭,的就是這件大——貴得離譜的大。
沒想過能在閑魚賣掉,哪怕標了一個低到離譜的價格。
對方還價:400。
簡知:OK!
對方:????真的這麼便宜嗎?不會是假的吧?
簡知:保證真,帶發票帶所有證明它份的東西!
對方:我記得這款還有一件男裝,是裝來著,你有嗎?
簡知:必須有啊!
當時,溫廷彥就是買了男款!
對方:兩件600,我一起要了!
簡知:行。
毫不猶豫。
這爽快勁兒,又讓對方發來一串問號了:姐妹,你爽快得讓我不得不懷疑啊!是真的吧?為什麼這麼爽快?
簡知:是真的,至于為什麼這麼爽快……嗐,對我來說就是垃圾,扔垃圾不爽快嗎?
怕對方誤會,馬上又補充:我說的垃圾,不是說這件服有問題,而是,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閑置這個意思。
對方:你給我拍個視頻看看吧。
簡知:好,稍等。
自己那件很好找,剛剛才收起來,拍了視頻發過去以后,開始找溫廷彥那件。
倒是費了些功夫,但還是被找到了。
正當在拍視頻的時候,后響起一個森森的聲音,“你在我柜里找什麼?”
簡知一驚,手機差點掉了。
回頭,看見溫廷彥滿頭漉漉的,穿了件浴袍站在后。
“拿我服干什麼?”溫廷彥額頭上的頭發低著水,顯得他一雙黑眸清亮又幽遠。
“哦,有人要買這兩套服,我拍給看。”鎮定地說。
“這兩套?”溫廷彥聲音都提高了,“溫太太,你賣你自己的服好了,有權力理我的?”
簡知一笑,“這不是搭頭嗎?人家要一套整的,不搭上你的,我的就賣不出去了。”
“簡知!”他又是真的怒了,他最近生氣的頻率很高。
“怎麼了嘛,反正你也沒再穿過,轉給有用的人,也算是循環再利用啊!”簡知道,“大不了,我分你一半錢好了。”
溫廷彥“呵”“呵”的,連續冷哼,然后一把將拉開,從柜里找出干凈服來,面郁,“今天阿文和程程他們聚會,我本來是特意回來陪你的,他們一再挽留我,我都沒再去,結果你現在……”
他閉了,轉拿著服出去換了。
簡知在帽間里聽見他打電話,“喂,程程啊,你們到哪兒了?嗯,我馬上過去,需要再買點什麼嗎?我帶過去。甜品?什麼甜品?茶酪?什麼東西?在哪里?好,我知道了。”
溫廷彥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簡知繼續和買家聊,嗐,手指纏著紗布,打字聊天都不靈活了,理個垃圾也是不容易的事呢!
對方居然是同城,收件地址是一家酒店前臺。
簡知:行,明天我就發貨,放心吧。
把明天要發的服都包起來,分別擺好,預約了快遞第二天上門,回到房間里,和視頻。
看見現在一切都好,就放心了,準備休息。
洗完澡躺下,愜意地靠在床頭看了一部電影,的手機就不斷有短消息彈進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但說出來的那些話,可不陌生。
“你拉黑了我們所有人,包括阿彥,是因為不了刺激嗎?”
“不了為什麼不跟阿彥離婚呢?趕離婚啊,別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
“你一個瘸子,除了給阿彥添,給他丟臉,你還能給他什麼?能和他做嗎?能給他生孩子嗎?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能,你還能做什麼?”
簡知看著這一句句接連不斷的話,本來已經麻木僵的心因為那一句“能和他做嗎?”而痛了一痛。
但不再是因為他五年來都不,這個傷害已經治愈了,并且現在只剩慶幸,否則,萬一他們有孩,無論如何和他斷干凈的難度都增加了。
在意的是,他竟然把這件事屬于夫妻兩個私的事說給駱雨程聽。
但這痛也只微微扎了一下,就消失了。
算是預料之中吧,他不是跟阿文也說過?對沒有興趣?
但是,你們說歸說,還挑釁到我面前來是怎麼回事?
的短消息還在接連不斷地響。
“對了,你猜我們現在在哪里?在阿彥給我買的新房子里啊!還有更貴的包包,更貴的手表,你猜誰給我買的?這一次,你休想能要得回去!”
還發來了一些照片。
的新房子,的新包包,他們幾個人在新房子里喝酒慶祝,一個大蛋糕上寫著:祝賀程程喬遷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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