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沒去細想他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最近他發瘋的頻率有點高,時不時放狠話,但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懼怕的。
一個人有所懼意或者有所顧忌,不過是因為而已,不過是因為在乎而已。
前五年婚姻,最擔心的事,就是溫廷彥不會上。
現在,事實告訴,他真的沒有上。
好像真的到了這一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也不他了。
原來,也可以不他。
吃飯的時候,幾乎沒什麼異常。
他胃口很好,吃了兩碗米飯,按他口味做的避風塘香辣蝦,他連最后的辣蒜粒都拉到自己碗里拌米飯吃,清空了盤子,吃完再喝一碗清甜的蛤蜊冬瓜湯,他靠在椅背上,超級滿足的樣子。
“全世界的高級餐廳都沒有做的這一盤蝦好吃。”他嘆。
這話聽著夸張,但是有一點卻是事實:他真的喜歡吃做的飯。
“所以,這次你一定要同意搬去跟我們住,你喜歡種花種菜,我們買了帶大院子的別墅,前后兩個花園都能種菜。”
笑了,“你們買的好好的房子,我種得七八糟,到時候家里來的都是貴人,看了多丟人。”
“不會!你想多了,不是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嗎?我和簡知不知道多希你來家里坐鎮,往后我們有了寶寶,還得仰仗你呢。”
正在喝湯的簡知聽了這句話,手一抖,湯都潑了,湯還嗆進了氣管,一時咳個不停。
溫廷彥坐在邊,手給拍背,低頭看嗆得滿臉通紅的樣子,“結婚五年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吃飯都能嗆到,,真不知道我不在簡知該怎麼辦。”
簡知微微一僵,他這話還是在警告:沒有了我,你怎麼活下去?瘸著個,生活都不能自理。
至于寶寶?
他在想什麼呢?
不由自主看了眼簡知,心里嘆息。
“你吃好了,趕回去吧。”簡知催他。
溫廷彥眉間微微一蹙,但沒當場發作,畢竟在這里,“你總是趕我回去干什麼?”
“你在這里……”簡知今天還沒去針灸的。
因為醫生今天白天要出外診,所以跟醫生約的五點半,現在已經太遲了。
從首都回來以后,他從來沒有問過一句,在首都看的結果怎麼樣,還有沒有機會能醫好腳。
既然他不問,那也就不說了。
這樣也好的,最好彼此不再有牽掛。
說了一半的話,吞了回去,與此同時,手機也來信息了,是針灸醫生發來的,向致歉來著,說現在才出診結束,準備回去,可能要晚點到。
趕回:沒關系的,醫生,我也還在籠溪,過去得要一陣。
籠溪就是現在住的位置。
醫生一看這條,馬上就回:那你不用去醫院了,我離籠溪就十分鐘,你發個定位給我,我來給你針灸。
簡知看了一眼溫廷彥,有點郁悶,看來今天他是不會走了,駱雨程怎麼還不把他走?
針灸這事兒瞞不住了,不管是醫生來,還是堅持去診室,都避不開溫廷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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