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路緒慢慢從后面晃悠過來。
“霧啊,以后有阿硯在邊,像帶現金這種類似的小事,您就無需心了。畢竟您除了學習,在其他方面表現得實在像個白癡,以后可怎麼辦哦~”
江霧白他一眼,大拇指一指,對傅池硯說:“你不說點什麼?比如幫我懟回去?”
“說的是你又不是我。再說了——”傅池硯看著前方,臉上帶著笑,“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江霧:“……”
邊嘉嘉不贊同的聲音響起,“路緒,你這話說的不對。”
江霧激地看向。
果然,好姐妹永遠是靠得住的一方,是最堅實的后盾。
邊嘉嘉:“我們江霧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從小被捧在手心寵著長大,在生活上表現白癡怎麼了?”
江霧:“? ? ?”這話聽著不對。
邊嘉嘉:“小霧以前有父母親哥,以后有我們硯哥,人家有資本做白癡。”
路緒恍然大悟,朝豎起大拇指,“沒錯,確實是這樣。”
江霧短時間不太想說話。
回到教室。
來回一趟上出了汗,冒癥狀似乎有所減輕。加上江霧懶得不想出去接水,把兩盒藥往屜一塞,趴在桌上繼續閉目養神。
約中有人靠近,然后邊一空。
沒人喊名字就說明與無關,江霧懶得睜眼看。
沒過一會,肩膀被拍了兩下。
還是沒,聲音悶在手臂里,“沒睡著,有事直說。”
傅池硯:“起來喝藥。”
江霧:“杯子沒水。”
傅池硯:“幫你接了。”
江霧:“有個藥得沖泡,我懶得。”
傅池硯:“辦公室拿了一次杯子,已經泡好了。”
醫生開的兩盒藥里,有一盒江霧以前喝過。
味道特別苦,氣味還特別沖。一旦了口,馬上能把隔夜飯吐出來那種。
江霧:“我現在很困,等會再說。”
“用不了幾分鐘。”
江霧腦袋了,還想繼續找理由。
“江霧。”傅池硯直接喊名字。
江霧沒辦法,只好抬起頭。
傅池硯自己已經吃完,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倒了兩粒膠囊到手里,另一只手塞上水杯。
“吃吧。”
在傅池硯的監督下,江霧很不愿地照做。
作太急,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嗆到。
傅池硯抬手,在后背輕地拍了拍 ,幫忙順氣。
邊嘉嘉看著這邊,雙手捧臉,“真羨慕,我也想有個人這麼關心我,照顧我。”
魏越聽到,湊近說:“那你也去生個病。”
邊嘉嘉別他一眼,“……你有毒吧?”
傅池硯又塞了一個杯子到江霧手里,“這個,喝了。”
杯子一靠近,江霧就聞到那不好聞的氣味,眼皮一跳。
“能不能不喝?”
傅池硯凍著臉,“不能。”
江霧不服氣,“我的,我的。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傅池硯眼尾很輕地抬了一下,目下,落在某一。
察覺到他的視線,江霧心臟小小地咯噔一下,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不再說話。
他盯著的做什麼?
“自己喝,還是我幫忙?”傅池硯突然說。
江霧:“? ? ?”怎麼個幫法?
江霧看到傅池硯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了一下,倏地收回視線。
“不……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就行。”因為說得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只見傅池硯點了點頭,表看起來有些……失?
江霧一邊疑地觀察對方表,一邊干脆利落一口悶。
口的那一瞬間,江霧被刺激得要yue出來。
下一秒,一只手出現在視野里。
“張。”
江霧下意識張開。
一顆橘子味的糖塞了進來,甜而清新的味道擴散,下那惡心的藥味。
江霧舌尖把糖推到一邊,鼓著腮幫子問:“你哪來的糖?”
傅池硯不喜歡甜食。
除了第一次幫補理,被塞一顆棒棒糖后,從來沒見他吃過糖。
隔著一排座位,李超舉手示意,聲音委屈,“是我的,他搶了我的……”
江霧懵了幾秒,朝那邊掠了一眼。
傅池硯會從別人手里搶糖?這個行為太令匪夷所思了。
傅池硯趕在江霧開口前說:“我給錢了。”
“哦。”江霧又問,“多?”
“一百。”
江霧:“……”
反手在書包掏了掏,起朝李超那邊走。
“這個,買剛才那顆糖。”江霧“啪”地一下把一張五塊錢拍李超桌上,護犢子地說,“他的一百塊,還回來。”
李超:“……”
早知道他就不欠了。
這次開的藥需要一天吃兩次,一共吃三天。
礙于傅池硯的“脅迫”,在他監督下,江霧只能老老實實吃藥。
每次吃完,都會一顆橘子味的糖果及時出現。
……
*
開完年級大會,育館大樓一大波學生涌出,往教學樓方向走。
“還有兩周就要高考了,怎麼辦,想想都好張。”
“我也慌啊。別人復習那查補缺,我復習簡直是媧補天。”
“區區一個高考——”說到一半,聲音陡然下降,“——我怕什麼,它就考什麼。”
邊嘉嘉和江霧走在人群里,聽著周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
“時間過得真快,還有兩周,我們就要畢業了。”邊嘉嘉嘆氣。
“我記得一周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江霧回憶,“大概意思應該是——”
“夠了早起貪黑不如狗的生活,能不能快點逃離這個牢籠?”
“哎呀,此一時彼一時嘛。心境不同,說出來的話也就不一樣。”邊嘉嘉著泛紅的眼睛,“聽完校長和年級組長的發言,在這三年了,我第一次發現他們的好。”
“所以等會放學,我們去買個禮吧。”
話題轉換太快,江霧一時沒跟上。
江霧:“什麼?”
邊嘉嘉:“雖然已經計劃用班費給每位老師買禮。但我還是想單獨準備一份,代表自己的心意。”
“可以啊,看來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江霧說,“我正有這個打算,準備找時間問你來著。”
待在一中的時間雖然沒有邊嘉嘉長,但在這里會到的關心與快樂是一樣的。
大會開完,距離放學還剩半個小時,但學校允許高三學生提前。
既然決定去買禮,江霧讓邊嘉嘉在原地等一下,去找傅池硯說一聲。
一回頭,發現后只有三個人。
江霧問最靠譜的沈商瑾,“傅池硯人呢?剛才還在這的。”
“去隔壁綜合樓了,好像是幫班主任弄什麼表吧。”
“要弄多久?”
沈商瑾聳肩,“不知道。不過他剛走,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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