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什麼小狗?
路緒和沈商瑾相互看一眼,在彼此眼里發現滿滿當當的問號。
他啥時候養了一只狗,他倆怎麼不知道?
今天下午在傅家,沒見到他說的什麼狗啊,連狗都沒有。
恐怕——此狗非彼狗吧……
傅池硯走到大屏幕那邊,拍了拍唱歌的人肩膀,湊近說了幾句話。
震耳聾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玩得正嗨的一群人不明所以往這張,包廂里瞬間安靜。
今天這場聚會,從場地安排、人員邀請,再到前面那些流程,都是路緒背著傅池硯獨自辦的。
其出發點和最終目的——幫他慶祝生日。這場生日聚會主角是他,一聲不吭走掉不像話。
于是,等現場安靜下來,傅池硯才說:“不好意思各位。臨時有事,我得提前離開。為了表達歉意,后面大家想玩多久、想點什麼,都請隨意。多出的錢記我賬上。”
“祝你們玩得開心,走了。”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說完這些的傅池硯轉就走。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門口,路緒和沈商瑾才后知后覺回神。
艸?
他倆這是……被拋!棄!了!?
某人真是廁所里跳高——過糞了!
前面說不用發消息,的人是他。擔心江霧,急著趕回去的人還是他。怕不是得了神分裂吧……
路緒煩躁地捋了捋頭發,“什麼狗我不知道,反正他是真的狗。”
吐槽完,同樣說了幾句讓大家玩得盡興的話,和沈商瑾趕追了出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唯余茫然,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完全在狀況之外。
過生日的主角都走了,那他們這群又唱又跳的……
傅池硯離開之前,特地向喬銘代了幾句。眼下三位控場人全走了,只能他來頂上。
喬銘先清了清嗓子吸引注意,然后才提高音量說:“硯哥走之前特地代了……”
包廂里,喬銘扯著嗓子在說些什麼,祝熙禾沒關注也沒心思聽,獨自盯著門口的方向出神。
關上的包廂門來回微晃幾下,最后合上,歸于平靜。
耳邊響起大家鼓掌和歡呼聲,包廂里再度熱鬧起來。
祝熙禾盯了許久,終于收回視線,看向手里沒來得及送出的禮,眼底盡是落寞。
一個事實擺在眼前,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自從路緒提到“”的那一刻,傅池硯整個人明顯和許多,眼神里多了一些平時沒有的東西。
像平靜無波瀾的水面,不經意間掉一粒小石子,激起圈圈漣漪。縱使靜很小不張揚,但添了幾分細膩與容。
這一變化,估計傅池硯本人都沒意識到。
想到這,祝熙禾拿著禮的手一松,五指收攥拳。
……
路緒定的那家KTV不遠,出租車很快在傅家大門外停下。
傅池硯踏院子,抬了傘沿一眼,發現一樓和二樓的燈幾乎全亮,表一怔。
知道江霧害怕,但沒想到會害怕這樣。
傅池硯腳下邁的步子加大,到后面越走越快。
他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一聲江霧。
房子里靜悄悄的,墻上的指針滴答滴答轉,除了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就是各種電時不時發出的運轉響。
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江霧的影。
傅池硯只好繼續往里走。
一樓沒人,那就是在二樓房間。
難道睡了?
走到樓梯口,還沒等他踏上臺階,上方一道暗影閃過,傅池硯抬起的那條頓住,收回。
他帶著遲疑,喊了一聲,“江霧?”
江霧在轉角蹲著,聞言探出一顆絨絨的腦袋。看到是他,繃著的一張臉終于緩和下來。
“在的。”
傅池硯朝懷里的東西瞧去好幾眼,沒忍住問:“你手里拿的什麼?”
江霧低頭看了看,展示出來,“你說這個?木啊。”
大概一米長,胳膊細的木。
他不傻眼睛也不瞎,知道那是木。
他是想問,為什麼要拿木在手里。難道打算趁他不注意,往后腦勺掄一下?
傅池硯了,“你沒事抱子做什麼?”
“防用的。”想起幾分鐘前心驚膽戰的歷程,江霧仍心有余悸,聲音小了下去。
有時候住的地方條件太好,在某些時候也是一個困擾,好比眼下。
傅家所小區,除了占地面積夠大住戶度小,資源配置齊全,融合了自然生態與奢華服務,它還特別隔音。
尤其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特點格外突出。
一個人越是害怕,想象力就越富。過于寂靜的環境里,任何一點響都會被無限放大。
屋外是雷聲不斷的暴雨,屋是時不時不知從何傳來的響。每聽到一次,心臟就要跳一拍,頭腦風暴一次,無數個恐怖場景一擁而上。
江霧實在不了,找了個平板加耳機戴上打游戲。后面想著干脆躺到床上,躲進被子悶頭不管不顧。
結果剛摘下耳機打算洗澡,就聽到樓下傳來的腳步聲。
一時之間,各種室搶劫等兇殺案浮現腦海,江霧渾一激靈,頭發都快豎起來變海膽了。
想拿手機給家人打電話,發現被好死不死忘在客廳。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怕被發現,江霧下意識往地上一蹲,手里著一不知何時在何地拿的木。
再然后,就聽到傅池硯喊名字。
江霧收了回憶,劫后余生拍著脯。
“什麼?”的聲音太小,臺階下的傅池硯沒聽清。
他一步好幾個臺階,沒一會站到江霧面前。
“說的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哎呦,這該死的命令口吻,當自己是霸總呢。
江霧心里吐槽,上很老實,“我說,子拿來防用的。”
“防”兩個字,讓傅池硯瞳孔微,瞬間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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