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篤定地點頭：“嗯！我經常跟芽芽一起賣糖果，但是……好久沒有出來賣糖果了……”

喬依沫聽得很認真，面帶微笑地詢問：“什麼時候沒有看見了呀？小朋友有沒有大概的時間？”

“下雨的時候。”小男孩肯定地道。

聽起來跟時間吻合，喬依沫面凝重起來：“還有呢？”

小男孩絞盡腦：“哦對了，前天我看見賣糖果……”

喬依沫眉頭皺，據司承明盛之前的調查，唐人街原本有11個孩子一起賣糖果，所以只有這個芽芽的小孩。

喬依沫重新出微笑，半蹲下來看著他：“那你知道住在哪里嗎？”

小男孩想了想：“住在唐人街地下城，一個很破的小房間，那兒經常有老鼠！還有好多沒地方住的老外！”

他所說的應該是流浪漢。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找？”喬依沫將一百金遞給他，“只要你帶我去住的地方，我就再給你一百金。”

“好啊好啊。”小男孩接過錢，天真地點頭回應。

得到答復，其他孩子也跟著松懈起來，各個閃著淚汪汪的眼睛看向這個姐姐，喬依沫給們每人50金。

拿到錢，那些小孩子終于笑出聲音，瞧吧，小孩子說好哄也好哄。

喬依沫起，來到門口：“艾伯特，這些孩子先不放，等我們去了唐人街再放。”

艾伯特一時語塞，看了眼老板，隨即點頭：“好。”

“先把唐人街封鎖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司承明盛順勢地摟住的肩膀，被避開。

“？”男人不解地蹙眉。

喬依沫無視他的表，自顧自地道：“我們不要太聲張，紀北森的黑科技很厲害，所以我們要低調。”

就他那金蟬殼的逃跑技能，如果打草驚蛇，百分百會抓空。

司承明盛挑眉：“低調？”

該死。

他這種男人走到哪都發著神圣的，怎麼低調？

喬依沫教他：“把車換普通的小轎車，最好是舊車，這樣就算紀北森在監控唐人街的車流，也有可能會疏忽這些細節。”

這個司承明盛倒是沒想過：“還有呢？”

“把你的服換一下。”喬依沫指著他的價格不菲的裳。

就他這襯衫西皮鞋，面料堪稱絕品，一看貴族大佬。

司承明盛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服已經很普通了，全上下加起來不到五百萬金，還要普通到哪里去？

“算了，就算換服了你也很吸引人，就先這樣吧！現在也準備到晚飯時間，那個小孩應該會出來覓食，紀北森應該會松懈。”

喬依沫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分析道。

男人肆魅地勾：“小東西，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腦？不會是跟我親久了，傳我的智商了吧？”

喬依沫白了他一眼。

艾伯特看了看喬依沫的眼神，又看了看老板。

屬實佩服，大名鼎鼎的司承明盛居然被人翻白眼，他還一副很爽的樣子。

搞得艾伯特也想對老板翻白眼。

***

司承明盛從買賣二手車那順來了兩輛小轎車，除了他與艾伯特，兩名保鏢都換了日常裝。

臟兮兮的小男孩坐在喬依沫邊，司承明盛忍著這奇怪的臭味，沒說話。

喬依沫倒是不嫌棄小男孩，問了他很多問題：“是不是有人強迫你們賣糖果呀？如果賣不出去會不會被打？”

每一個問題都看起來格外親切，毫無攻擊力。

沒記錯的話，國這種都是人販子。

小男孩搖搖頭：“是一個糖果店鋪的老板娘讓我們賣的，我們拿5金換一籃子的糖果，然后賣出去的錢算我們的。”

“哦，是這樣子啊，老板娘心地真好。”

“是啊是啊！”

“那你的家里人呢？”

“有些人有爸爸媽媽，有些人沒有，我有爸爸媽媽。”就是賣糖圖個好玩。

“那……芽芽有家里人嗎？”問出來的時候，喬依沫發現自己明知故問。

“芽芽以前有，但是經常被媽媽打，所以離家出走孤兒了。”小男孩說。

這句話，讓一旁還在吃醋的司承明盛有些語塞……

他的年，也活在被家暴與權衡中……

熾熱的掌心忽然握住的手，似乎在尋找安全。

喬依沫下意識地扭頭看他，就見司承明盛復雜的俊臉，分不清他怎麼了。

***

這兩輛普通的小轎車果然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沒功夫多看一眼。

一直到車子駛唐人街，跟著小男孩的指路，低調地停靠在地下城的路邊。

全程，沒人注意到這里坐著權勢滔天的大佬。

司承明盛不地勾起薄，這小東西的辦法還真多。

唐人街的地下城有一條曲折幽深的走廊，微弱的燈在斑駁墻壁上暈染朦朧暗影。

暗包裹著一霉味、鐵銹、各種陳年食腐敗的氣息，似幽靈在空中飄，抑得讓人心。

地下城走廊的階梯上，小男孩指著幽暗的走廊：“姐姐，這里就是了，往里面直走，就是住的地方了。”

“你確定這里就是芽芽住的地方嗎？”喬依沫看著前方詢問。

小男孩：“確定，我來住的地方好幾次。”

“好，謝謝你，小朋友，你先回去吧！”

“好！謝謝姐姐的錢！”

“就放走了？”司承明盛看著小男孩拿錢一蹦一跳地跑開，淡淡問道。

“我們先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喬依沫答非所問，主挽著司承明盛的胳膊，一階階梯往下走。

看著這麼主，司承明盛心舒暢，瞬間閉。

艾伯特率先站在老板和喬依沫前面，他將口袋里的機拿了出來，是熱像儀飛行。

機似艘迷你的UFO飛碟，無聲地往前掃描，瞬間匿于走廊的黑暗中。

兩名便保鏢站在老板后一點的位置，將懷里的便攜MP5K沖鋒槍取了出來，從袋取出彈匣，小心翼翼地裝上，再組裝好消音。

做好隨時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