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凌承謹幫詹云綺錄了指紋,又把新的家門鑰匙給掛到了鑰匙串上。
這一切都弄好,詹云綺才忽而意識到——
“所以你前天回來這邊,不是拿什麼東西,是過來換鎖了?”
也是因為過來了這里,他才注意到了被自己多拼了一些的樂高。
“嗯。”凌承謹坦然承認。
詹云綺輕聲嘟囔:“那你前天晚上騙我說是過來拿東西。”
“當時直接告訴你的話,今天不就看不到你不認家門的名場面了嗎?”凌承謹話語愉悅地取笑剛剛犯傻的樣子。
詹云綺嘟了嘟,輕哼了聲。
“去洗澡吧,”凌承謹了詹云綺的頭,話語溫地對說:“洗完早點睡,明天還得起早。”
“嗯。”詹云綺點點頭,拿上睡后就去浴室洗澡了。
凌承謹在等詹云綺洗澡的空檔,幫定好了明早起床的鬧鐘,然后他又打開手機上的外賣件,在超市里選了明早做早餐需要用的食材。
詹云綺洗完澡出來時,凌承謹已經拿到了食材,正在往冰箱里放東西。
著頭發走過來,對來說輕言語道:“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話音未落,詹云綺看到凌承謹手中拿的小南瓜,“咦”了一聲,好奇地問:“你買了南瓜?”
“還買什麼了?”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是打算明早做早飯嗎?”
不等凌承謹說話,詹云綺就告訴他:“別折騰了,我去機上吃就好了,你要做早飯的話,得多早起床啊……”
凌承謹好笑地說:“這有什麼?”
“早起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他的聲音低沉,泛著溫:“但你得吃好喝好,尤其是飛前,容不得一差錯。”
凌承謹這話說的是事實。
同機組的機長和副機長餐食只能吃不同的。
哪怕是在機上用餐,一個吃A套餐,另一個就只能吃B套餐。
這樣規定,是怕萬一食中毒,兩位機長都失能,后果不堪設想。
吃不同的餐食,就算有一位出現不適的況,另一位機長也能正常縱飛機,不至于發生事故。
“那你明早打算做什麼呀?”詹云綺語氣期待地問。
凌承謹回答了句:“你想吃什麼,老公就給你做什麼。”
詹云綺便答:“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凌承謹無奈失笑。
“那就給你做小米南瓜粥,松火蛋卷,還有特水煮蛋。”
“特?”詹云綺不解地問:“水煮蛋不就是水煮蛋,還能怎麼特?”
“明早你就知道了。”凌承謹故意賣關子。
他把東西都放進冰箱,隨即就看向詹云綺,拉起的手,帶進了臥室。
凌承謹讓詹云綺在床邊坐好,他去取了吹風機,等凌承謹好吹風機的電源,剛打開吹風機的熱風試溫度時,詹云綺就從他的手中拿過了吹風機,眉眼彎彎地笑著說:“我自己來,你快去洗澡。”
凌承謹沒正形地逗:“干嘛?這麼著急地催我去洗澡,過會兒是不是想上我?”
詹云綺沒料到凌承謹會突然講這種……直白骨的話,猝不及防的愣了片刻,而后才紅著臉有些惱地輕嗔:“你怎麼!怎麼這麼流氓!”
凌承謹故作失落道:“原來沒這個意思啊,害我白期待一場。”
“唉,”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老婆要寵幸我了呢。”
詹云綺被他鬧的臉紅耳熱,只能用吹頭發來掩飾自己的和不自然。
凌承謹好笑地看著這樣不知所措的,抬手了下的臉蛋,話語帶笑地說:“那我去洗澡了。”
“嗯。”詹云綺連忙點頭。
等他出了臥室,詹云綺才深深松了一口氣。
接著,又嘆息了下。
剛剛從他手中拿過吹風機,非要自己吹頭發,不是不喜歡被他吹頭發。
而是……詹云綺有點怕自己習慣了他的照顧。
畢竟,年后他就要離開了。
這一走就是三年。
詹云綺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瘋狂地蔓延,幾乎要將裹挾到不過氣。
害怕自己完全陷進他給的溫,貪他給的照顧。
因為,一旦習慣型,就很難改掉。
此后每一次吹頭發,他都會想到他在家時,幫吹頭發的場景。
這種有他在時完全可以是個被人照顧的小孩子,可是他不在時就要切換堅不可摧的大人模樣的狀態,比讓一直都做一個獨立的大人更艱難。
因為,擁有過無憂的時,就會忍不住貪婪地想要再多一點。
可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會過被人寵是什麼滋味,就不會去想要這種偏。
詹云綺吹著頭發胡思想了好一會兒。
等終于將長發吹得差不多,凌承謹也洗完澡出來了。
他只隨意地在腰間系了條浴巾,連睡都懶得穿。
詹云綺只匆匆瞥了一眼,就飛快地別開了目,同時起去了梳妝臺那邊,拿起梳子開始梳頭發。
凌承謹走過來。
他從詹云綺的手里拿走梳子,主接過了給把頭發梳順的活兒。
詹云綺攥了攥手指,小聲說:“你怎麼這麼幫我啊?”
“吹頭發要幫我,梳頭發也要幫我。”輕輕嘟噥。
凌承謹沒有即刻明白話里的另一層含義,他聽到語氣像嗔怪般說出這番話,好笑地回:“不幫你幫誰?你是我老婆啊。”
“況且我在家的時間也不多,這點時間里都還不多為你做點事,那我這老公還有什麼用?”
詹云綺沒有回他的話。
而,凌承謹已經在自己說完之后就突然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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