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謹從來沒過他和詹云綺有這樣的默契。
這是第一次。
但他覺得他們突如其來的默契出現的非常不是時候。
怎麼能偏偏在他要給驚喜的時候迸發出了心有靈犀的技能呢?
這該死的沒用的默契。
凌承謹當然不會讓詹云綺提前知道他要給的驚喜就是玩偶。
他表現的淡然鎮定,還故作神地搖了搖頭,但略帶夸張的語氣稍微有點要暴:“當然不是!”
幸好詹云綺本足夠遲鈍,并沒有察覺到凌承謹語氣上的反常。
不是玩偶的話……
“那我想不出是什麼了。”詹云綺乖乖道。
想不出來才好呢。
凌承謹已經計劃要在玩偶的基礎上再給詹云綺準備一份令意想不到的驚喜禮。
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假裝本來要送給的驚喜是那份沒有猜出來的禮,而“玩偶”禮,便順理章地了那份他今晚在聽到把驚喜禮猜“玩偶”后追加的驚喜。
凌承謹聽完詹云綺的話,驀地笑出聲。
“沒事兒!”他心很好地安詹云綺:“猜不到就對了,猜到了就不是驚喜了啊老婆。”
“你就等著驚喜禮向你飛奔而來吧!”凌承謹的語氣上揚著。
詹云綺淺笑著應:“好。”
因為他提到的驚喜禮,確實已經在心里不可自抑地期待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詹云綺看了眼時間,適時對凌承謹提出來:“很晚了,要掛嗎?”
“好吧。”凌承謹雖然上不不愿的,但心里也知道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
“那老婆你先掛。”凌承謹不舍地說。
“好,那晚安。”詹云綺說完就果斷地點了結束視頻。
其實并沒有準備好好詹云綺直接就掛斷視頻的凌承謹:……”
他老婆還真是干脆啊。
凌承謹本來還想跟詹云綺來幾回合的“你先掛”“我不嘛你先掛”“不嘛不嘛老公先掛”……類似這樣的車轱轆對話。
然而。
結果。
詹云綺就這麼水靈靈地結束了視頻。
凌承謹頓時被氣笑。
他就不該對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期待。
畢竟是個天生遲鈍圣加不懂撒為何加不解風不懂浪漫的超級無敵宇宙級別的鋼鐵直。
他剛剛怎麼會期盼著舍不得掛斷視頻。
一定是一時太過上頭暫時失去了可以理智思考的本能。
一定是被這該死又幸福的沖昏了頭腦。
凌承謹坐在床邊回想著今晚他和詹云綺聊的容。
他們今晚聊了很多,凌承謹覺得他和詹云綺今晚的暢聊,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他們之間的。
這麼想著,凌承謹低笑出聲,然后心很好地歪倒在了床上。
另一邊的詹云綺同樣心愉悅。
用手機搜了今晚凌承謹在視頻里哼唱的那首歌《最浪漫的事》,點擊播放。
旋即,詹云綺隨手把手機放到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去已經停止工作的洗機里拿洗好的服一邊聽著這首歌。
機場這邊的房子里只有基礎設施,像烘干機和洗碗機這種在生活上能更便捷解放雙手并節省時間的家用并沒有配備。
所以服被洗干凈后還需要掛到臺的晾桿上去晾曬一下才行。
第一波淺的服已經洗完,詹云綺又把深的服放進洗機快洗。
二十多分鐘后,詹云綺在將第二波服晾好后就拿起手機回房去睡了。
隔天清早,詹云綺在鬧鐘響起的鈴聲中醒來。
今天的航班時間沒有很早,所以也不用起大早。
詹云綺自己簡單地弄了點早飯吃,然后就穿好了機長制服。
在出發去機場之前再一次整理并檢查了飛行箱,確定必帶的品都已經帶全,這才將飛行箱的拉鏈拉好。
要出家門時,詹云綺來到了客廳里放著還沒完的樂高的那塊地方。
只拼好了四分之一的千年隼宇宙飛船,周圍散落著一堆樂高零件。
詹云綺蹲下來,稍微拉了幾下這堆還沒拼上去的積木塊,仔細地辨別著。
最終,拿起一塊積木,按到了拼好的那四分之一上。
不偏不倚,剛剛好。
是屬于這塊積木的位置。
往上面按了一塊積木后,詹云綺才心滿意足地起。
拉起飛行箱的拉桿,出了家門。
等詹云綺到了航司,剛進會議室,就聽到已經坐在里面的幾個機組同事在說什麼“林若瑩還厲害”,還有什麼“石洲這下是真的完蛋了”。
石洲怎麼樣詹云綺并不關心,但從他們里聽上去,和林若瑩也有關。
于是,在同事前一向冷淡不八卦的詹云綺破天荒地問了幾個機組同事。
“你們說的是林若瑩嗎?”詹云綺都沒等他們說話,就又直接追問:“怎麼了?”
乘務長楊笑笑說:“我今早來的早些,剛好看到林若瑩被送去醫院,聽航司里的同事說,是被石洲弄的。”
詹云綺皺眉問:“石洲怎麼了?”
另一個空乘也對詹云綺八卦:“好像是手了吧?我聽到是石洲把打得不輕。”
“不然也不會被送去醫院吧?”猜測道。
“林若瑩昨晚是夜班,今早才班,和一起衫夜班的同事親眼看到被石洲掐住脖子不能呼吸,”一個空也加了這場八卦的群聊:“石洲還扇了好幾掌,林若瑩不僅臉被打腫了,角都流了,然后就石洲又把扔出去,剛好撞到了腦袋,好一會兒都沒爬起來。”
“周圍沒有人嗎?”詹云綺聽著他們的話,既擔心又氣憤。
乘務長楊笑笑接了話:“有的啊,跟林若瑩一起下班的那個同事見況不對立刻就上去拉了,但石洲像了刺激瘋了一樣,林若瑩的同事都沒拉住石洲。”
“不然林若瑩怎麼可能傷的那麼嚴重啊……”
“哎,詹副機長,”有個空乘故意當著詹云綺的面說:“這也算惡人自有惡人磨吧?誰讓之前那麼針對你,現在報復來了。”
詹云綺沒有搭理對方,撂下飛行箱,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況急,時間有限,詹云綺直接簡單暴地給林若瑩撥了微信視頻。
但是,無人接聽。
詹云綺很擔心林若瑩,不斷地給林若瑩發出視頻通話的請求。
可是一連三次,都沒有被對方接聽。
機組的同事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了會議室。
沒辦法,詹云綺只好先作罷,轉回了會議室。
不過,在落座的時候,給林若瑩發了文字消息。
詹云綺問林若瑩:[我聽機組的同事說石洲對你了手,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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