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謹的表非常細微地凝滯了一瞬。
不過詹云綺沒有察覺到他的古怪,只是眼地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雖然詹云綺真的很想邀請K先生參加的婚禮,畢竟這位資助人是打心底敬重的長輩,是默認的沒有緣關系的父親,但凌承謹作為的合法丈夫,他的態度也至關重要。
如果凌承謹不愿意的話,詹云綺不強迫他非得同意這件事。
凌承謹沒有立刻回話的態度讓詹云綺覺得他不想答應他的這個請求。
甚至都做好了準備他會拒絕。
可是,凌承謹說的卻是:“當然,你給他寫封信邀請他吧,不過在寫信之前,我們最好把婚禮的日子定下來,婚禮邀請函也定下來,到時候你可以連同邀請函一起寄給他。”
詹云綺聽到凌承謹的話,頓時笑開。
的臉上出了非常開心的笑容,像小孩子似的聽話地點頭:“嗯嗯,我知道,等我們都定下來我就給他寫信!”
因為凌承謹答應了可以邀請K先生參加他們的婚禮,詹云綺罕見地顯現出了超級開心的狀態。
有點興,開始給凌承謹聊各種無聊的日常,工作上的、生活里的,滔滔不絕地講話,像一只嘰嘰喳喳不知疲倦的小鳥。
凌承俊很見詹云綺這個樣子,平常話并不多,大多數時候,也都是他主導,配合。
在他倆的關系中,他是開啟話題的那個人,也是引導著往下聊的那個人,詹云綺基本都是在順從地和他聊,被他的節奏帶著走。
不反,不排斥,但也沒有這麼主過。
可是今晚,就僅僅因為他答應了,可以邀請K先生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就變得異常激開心,話也在不知不覺地變多變。
有那麼一刻,凌承謹甚至有想告訴詹云綺實話的沖。
他想跟坦白,資助上學的人是爸爸,給回信的K先生是他。
可是……
還是算了。
凌承謹不想讓詹云綺對他的摻雜了其他別的東西。
他當然希喜歡他、上他。
但他也要的喜歡的,是干凈純粹的。
如果因為他是K先生而對他多了些原本就對K先生有的,不管是激也好,敬重也罷,凌承謹都會覺得這份變了質。
到那時,他便分不清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因為他是K先生才喜歡他。
既然凌承謹敢讓詹云綺寫信邀請K先生他就已經做好了會用K先生的份婉拒詹云綺邀請的準備。
“今天我還在機場遇見了敏姐,說前兩天家做了清蒸龍蝦,本來要給我送兩個上來結果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所以今天和我加了微信,說方便聯系,以后再做好吃的就微信我。”詹云綺角噙著笑告訴凌承謹。
凌承謹本來還在想詹云綺口中的“敏姐”是誰,聽到后面他就明白了,說的“敏姐”,就是樓下那戶管制夫妻中的妻子,彭文敏。
凌承謹怕詹云綺不懂人世故,但又是個小吃貨,對方家做好吃的,可能真的就過去吃了,于是他提前叮囑詹云綺:“老婆,如果太慢而邀請你去家里做客吃飯,你記得帶點東西上門,給大人買點實用的禮或者好吃的特產,給家的小孩買點玩之類的,總之不要空著手上門。”
詹云綺乖乖點頭。
“嗯,我知道的,禮尚往來。”笑道。
“對,禮尚往來。”凌承謹也笑了。
他的老婆好乖,好想親一口乖乖老婆。
“聽你這麼說,是不是已經跟彭文敏混了?”凌承謹隨口問道。
“算是吧?”詹云綺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但對方確實對很友好,所以在心里已經把彭文敏當一個朋友了。
“你回部隊那晚我飛回來,到了家門口才意識到沒有拿鑰匙,所以只能開鎖師傅傅過來,”詹云綺還沒意識到說了,“我下樓接開鎖師傅上來的時候,剛好在一樓的電梯口遇到敏姐,怕我一個人深夜面對陌生男人有危險,就假裝有東西落在我們家,跟著我上來,陪我在門口一直等到開鎖師傅把鎖打開后走了才下樓回家。”
凌承謹的眉心早在提到忘記拿鑰匙被困在門外就擰了。
此時他的表嚴肅冷然,緒明顯不對了。
詹云綺看到他面凝重,還沒察覺到哪里出了問題,有點茫然地問:“你怎麼了……”
的話音未落,凌承謹就有點生氣道:“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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