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條,賀辛言吃了一個小時。
碗里空了,連點湯都不剩。
方婭這會兒站起來,收了他面前的碗。
也不知道他是真還是這面真好吃,碗壁上除了沾了點紅油,什麼都吃干凈了。
真心懷疑不是沒坐在他對面,他能把紅油都刮干凈了。
賀辛言坐在餐椅上看著方婭,還是跟以前一樣,心里就算是已經不舒服了,就是不肯說。
如果他說想再吃一碗面,不知道是會生氣攆他走,還是重新給做一碗。
為了在這里多待一會兒,真的是什麼方法都用盡了。
方婭洗完碗,收拾好了廚房,又去拿了拖把拖地。
“上班這麼辛苦,家務請人做就好了。”賀辛言有些心疼。
“我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方婭頭都沒有抬,“自己的家,自己打掃。”
賀辛言抿著,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拖把已經拖到他腳底下了。
賀辛言站起來,走到一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空了可以上來幫你搞衛生。”
方婭停下來,疑地看著他,“你?”
“嗯。”賀辛言站直了腰,“怎麼了?我看著不像是個會做家務的人嗎?”
“不像。”方婭又繼續。
“……”
地拖完了,賀辛言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方婭原本是在等他自己走的,地都拖完了,偏偏他像是懂不起。
“我要休息了。”方婭盯著他。
賀辛言揚了揚眉,似乎剛懂的意思,他拿上外套,“行,你早點休息。”
方婭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賀辛言真服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他走。
賀辛言抓著服,走到門口,慢條斯理地換了鞋子,要不是真的太晚了,該休息了,他肯定還會再要一碗面。
腳剛踏出去,方婭就已經在關門了。
賀辛言回頭。
方婭停了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賀辛言看到眼底的黑眼圈,還有眼白的,想說的話最終咽了回去。
“早點休息。”
“嗯。”
賀辛言轉過后,方婭就把門給關上了。
他輕笑了一聲,按了電梯。
。
蘇離去寵醫院接來富。
“來富,過來。”季恒蹲下來,喚著來富。
也不知道是不是咬了那一口之后來富對季恒有些愧疚,孩子斜著子搖著尾邁著小碎步走到季恒面前,對他的手是又又蹭的。
蘇離看著這一人一狗,氣氛真的是溫馨又幸福。
“走了。”
季恒拿著牽引繩,牽著來富。
來富又站起來在蘇離面前討好了一下,蘇離它的腦袋,“回家嘍。”
回到小區,把車停好后帶著來富去小區里面遛一遛,來富很乖,隨行做得很好,就算是放了繩子它也不會跑。
但在小區里,不管有沒有人,都是牽著的。
來富在草坪上拉了粑粑,蘇離拿出袋子準備去撿,季恒把繩子給,拿過手上的撿屎袋子過去把粑粑撿了。
“還是熱的呢。”
“……”蘇離服了。
他還談呢。
“你怎麼這麼喜歡狗?”蘇離覺得出來,他是真喜歡。
季恒在小區洗手池洗了手,又接過繩子,“狗沒心眼,也忠誠。誰對它好,它就對誰搖尾。你不也喜歡嗎?”
“嗯。”
“那以后我們一起養一只吧。”季恒問,“你喜歡什麼狗狗?”
蘇離暫時沒有想過要養狗,“不知道。”
季恒突然邪魅一笑,“要不,我們跟謝哥說一下,讓他把來富給我們養。”
“他把來富當寶,你別想了。”
謝久治說來富是他的福星,怎麼可能給別人養。
兩個人就要不要養狗,養什麼狗,聊了一路,一直到大廳。
蘇離突然發現,生活就該是這樣的。
沒有那麼多轟轟烈烈,沒有那麼多起伏跌落,歸于平靜,談一些生活日常,才是最簡單的生活。
回了家,季恒帶著來富去洗爪子,給它得干干凈凈的,又是給它倒水,倒狗糧,然后又把地干凈。
做完這一切,季恒又把來富到臺,曬太,給它梳梳。
來富躺在地上,翻出肚子,對季恒是完全失去了防備。
“還肚皮呢。”季恒手指摳了摳來富的肚皮,笑容在下,看得蘇離恍了神。
此時此刻,蘇離心里被填得滿滿的。
不知道為什麼,嚨突然有點發酸發。
很清楚,眼前的一幕,讓覺得很好,讓留,想要留下來。
季恒回頭,皺眉,“姐姐,你怎麼哭了?”
“啊?”蘇離一愣,抬手了一下眼角,真的流淚了。
“怎麼了?”季恒站起來,“哪里不舒服了?”
蘇離搖頭,出紙巾了一下眼角,“可能是眼睛睜得太久,有些酸。”
季恒盯著,也不追問底,“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外賣。”
“不用。”蘇離突然問他,“你家里是做什麼的?”
季恒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怎麼突然想起問家里的事了?之前,不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不是……就……你要是不想說,就當我沒問。”蘇離也是懵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問了這個。
“沒有不想說。就是有點高興。”季恒笑,“你對我家里興趣,說明你已經對我很興趣了。這是好事。”
蘇離不否認,對季恒不是興趣,是對生活有了興趣。
“我家里做生意的,不過只在當地做。”季恒著來富,看著蘇離。
他背對著太,線描著他的邊緣綻放出來,他是帶著來的。
“我家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嫁人了,因為丈夫家里的關系,很回家。我們一家人都很隨和,家庭氛圍也很好,你要是去了我家,我爸媽一定很喜歡你。”
蘇離相信的,要不是家里的氛圍好,是養不出季恒這樣開朗的格的。
他看起來很隨便,偶爾會說幾句葷話,但對一直很尊重。
男人的本他有,但男人的擔當他也有。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我家里看看?”季恒目真誠,盛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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