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在外胡言。”傅行簡略有些詫異長陵王全然以王妃的名義私下經商。
今日只是認識,別的容寂與傅行簡單獨談亦未曾過問。
唯有一樣傅行簡心下明了,以后那間脂膏鋪子若需要求助他,那便是長陵王有需,而不是卿言一個弱子有需。
傅行簡原打著幫卿言經營鋪子,繼而與近一步相的算盤,往后這算盤珠子他就不必再拿出來了。
“本王在場大家拘謹,傅員外繼續回去主持商行大會,本王先行一步。”該說的話說到,容寂不多在傅府停留。
商賈會去賄賂地方,地方倒不用去干涉商賈之間的聚會,容寂一直待著不走,今日的大會哪還開得下去。
相比“請神”,傅行簡當然不得“送神”,長陵王不請自來肯定有在勝州城立威的意思,他還對不明份的王妃起過意,這事好在只起了苗頭。
“草民恭送王爺王妃。”傅行簡跪地拜送,長舒一口氣。
卿言肚子隆起不便抱著,容寂牽著的手,帶一起走出傅府。
從容寂的舉措,卿言已經明白容寂以后與傅行簡會有更多的來往,他們初來漠北,與當地富商結識,可以更快拓展人脈,在漠北站穩腳跟,不失為一條良策。
“這就是你說我可以加商行大會,還要陪我來的原因?”卿言無形中幫了他的忙。
容寂一的目,眼底的清明便告訴他,一切都已知悉。
“言兒只管在勝州城里安心經營自己的小鋪子,別的言兒不用心。”容寂把抱上馬車,打道回長陵王府。
卿言想心都沒那麼多的力來心,很快懷孕進第七個月,肚子越來越大,腰背酸痛,下肢水腫,路都不能走,每日只能在府中待著。
加之正值酷暑,外面炎熱,大部分時辰躺在小榻上,由采桑采月給打扇納涼。
容寂除了要察民,維護漠北的治安,其余閑暇都在府中。
他在漠北的所作所為,魏明帝派來的探子會一五一十把消息傳回上京,包括那日他興師眾造訪勝州城首富的府邸。
他是該安分,但安分過頭也會讓皇帝起疑。
在漠北一切他只需順其自然,與傅行簡如何相識,鷹翼衛清楚緣由,算是給皇帝出一點他不安分的疑點,之后他會怎麼做,皇帝自會讓探子繼續觀察。
皇帝在監視容寂,容寂當然也有眼睛在監視上京城。
老瘋子一個月就從西域大漠潛回上京,不出他意料投了東宮。
僅僅十日,漠北又出現另外一批人來監視,不是太子派來的還會有誰。
老瘋子利用容寂來復仇,容寂反手利用老瘋子給皇帝和太子使了一出離間計,太子坐不住派人來漠北,就說明離間計生效了。
原本他的世曝是死局,如今死局被他盤活,等他世公之于天下,面臨的又該是何種局面?
老瘋子想太子與皇帝父子反目,一定會把太子看不到的一些事全都告訴給太子。
例如容寂在江湖門派里待過,有自己的勢力,但老瘋子絕不會對太子坦白他是容寂的舅舅,利用過容寂去向皇帝復仇。
老瘋子一定會放大容寂替皇帝盡忠的一些行為,就如為消除草寇流民的患,瓦解天玄門,提出募兵制。
容寂當初鼓天玄門的門眾應召伍便斷了與大部分門眾的聯系,是徹底把那一部分勢力給了皇帝,他留下的全都是能力出眾的心腹。
如今他的行為在太子看來就變了味道,肅王的野心是要爭權奪位,而容寂所為全都是在替皇帝維護國家的長治久安,質完全不一樣。
太子最不能忍的是父皇知道容寂是他的私生子,留著容寂的命,放他去漠北。
那父皇知不知道容寂有自己的勢力,或者是父皇故意給容寂留了勢力自保……
既生隔閡,太子就不會當面去問皇帝,為避免打草驚蛇,太子只能揣測和暗中打探。
就連派人來漠北監視容寂都只會暗中進行,防備被皇帝發現。
應順三十一年六月,也就是容寂來漠北一個月,魏明帝下召徹底廢除士庶等級制度,以后再無世家和大士族,改稱豪門族。
科舉制嚴格施行,科考是仕的唯一途徑。
應順三十一年七月,魏明帝終于對西域那片廣袤的土地用兵了。
去年大敗吐谷渾,收復青海—河西咽地帶,重新打開通往西域的大門,西域那塊原本就屬于中原大國的領土了皇帝盯中的囊中。
魏明帝從七月起開始派兵征討西域諸小國,首先把兵戈對準高昌。
高昌位于大魏朝通往西域各國的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要征服西域第一個就要滅高昌。
應順三十一年十月,大魏軍攻滅高昌,在西域建立第一個軍事、行政管轄機構——安西都護府,駐軍河城。
由于對外征戰,皇帝需要招募更多的士兵來駐守奪回的領土,募兵制在大魏朝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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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提示:劇需要,寶子們別拿真實的歷史對照,雖然這本書很多地方借鑒史實,但不是歷史文,很多史實不是同一時段發生的,只是作者把它們匯集到了同一時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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