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從前不喜參與士族貴之間的小聚,如今依然不喜。
梁國公府世子夫人舉辦的宴會過后,過了幾日又有別的侯府夫人設宴,稱病推辭掉。
這天夜,星竹和霜微來稟說容寂在府外一等,卿言跟著乘坐馬車出府。
然而馬車在路邊停滯不前。
“王妃在此稍等片刻。”星竹留在馬車上,霜微跳下馬車。
卿言掀開車簾,看到外面燈火幽微,較為偏僻。
“停在這里做什麼?”卿言奇道。
星竹先未回話,卿言心有疑竇在馬車上多待了片刻,遮掩馬車的墻角和芭蕉叢外,倏然傳來幾道男子的慘聲,接著傳來一道子驚后的求饒聲。
卿言聽見子的聲音有些悉。
“王妃現在可以下馬車了。”星竹方才攔,這下來扶。
卿言滿是好奇,從芭蕉叢出來發現霜微攔下了一輛馬車,把趕車的馬夫和兩個隨行的小廝都給打暈了。
兩個丫鬟和中間的子三人抱一團跌坐在地上,臉上驚恐萬分。
瞧見卿言出來,中間的子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求饒的聲音弱下來瞪著卿言。
卿言同時認出被霜微半路攔截的子是劉菱萱。
“卿言,別以為你當了長陵王妃就可以為所為,我是當朝宰相之,朝中四品員的妻室,你敢對我如何?”上在發抖,劉菱萱強裝鎮定。
按理劉菱萱該在卿言面前畢恭畢敬,是幾次三番因妒找卿言的麻煩,卿言本沒有主仗著容寂的勢跟算賬,星竹和霜微既替把人劫住,卿言是該給一點教訓,以免還有下次。
“我與桓晏已為過去,你以后休要再當眾提起,引人不快。”卿言不知桓晏與崔氏夫妻之間的事,與桓晏各自婚嫁,劉菱萱前些日企圖惹出流言,必定會影響桓晏與崔氏的。
“桓晏當真放下聽到你的名字就不會慌神,你要是坦坦就不會怕人提一。”劉菱萱作惡心虛,在卿言面前強詞奪理。
卿言是真正書香門第教養出的子,只口不手,剛要與人辯駁,霜微橫在劉菱萱面前的匕首往前送去幾分,嚇得劉菱萱驚往后閃躲。
霜微提起劉菱萱的后頸領子,將拋進路旁的水里。
水臟污,劉菱萱落水后撲騰掙扎,霜微按著的頭,讓多喝了幾口臟水才把的頭從水里撈起來。
“下次還敢招惹我們王妃嗎?”霜微是江湖子,能手解決問題,絕不多說一個字。
劉菱萱好歹也是宰相之,平日接的都是規矩禮節,卿言派惡婢半路攔下,劉菱萱以為卿言最多只會口頭上教訓教訓,嚇一嚇,沒想卿言竟敢指使惡婢對手。
劉菱萱嚇得面慘白,裳頭發凌,哆哆嗦嗦拿出靠山,底氣不足道:“我爹是當朝宰相,卿言你今日敢殺了我,一定會被大理寺查出來,我爹一定會告到皇上面前。”
卿言站在池邊,震駭向霜微,如此簡單暴教訓人的方式第一次見,沒容寂的授意,星竹和霜微不敢當著的面這麼做。
劉菱萱的話沒讓卿言害怕,事已至此,卿言鼓起勇氣,順著容寂授意的簡單暴的方式,承認是縱容婢手教訓劉菱萱。
“下次還敢嗎?”眼前浮現容寂威懾人的冷笑,卿言在學他的語氣。
劉菱萱雙腳陷在臭水的泥里,抬頭見卿言高高在上,凜凜不可冒犯。
這一刻劉菱萱猛然意識到,如今的卿言與從前有很大的不同,不是能隨意去挑釁的人。
霜微面冷心狠,將劉菱萱的頭再往臟水中按了一次,直到掙扎不出水花,才把人撈上來丟給那兩個丫鬟。
“人還沒死,帶回去給你們夫人找個大夫,敢說話拔了你們的舌頭!”
兩個丫鬟快被嚇暈過去,抖鵪鶉,一聲都不敢吭。
留了一地殘局,星竹和霜微一左一右扶著卿言坐上馬車,沒別的事送卿言回長陵王府。
“王妃放心,這般教訓后,那子還敢來招惹王妃,的命便留不得了。”江湖中人憎分明,討厭誰殺了便是,顧忌到卿言沒見過那些,霜微下手留了余地。
卿言著實見以暴制暴的方式解決問題,可不得不承認,這種方式效果顯著。
不是一味毫無底線善良忍讓的人,親眼見過殺人的場面,卿言心增強許多,只要霜微沒把人淹死,除了張,沒有反和害怕。
以卿言對劉菱萱的了解,狠狠教訓一次,以后沒膽量再來挑起事端。
正如卿言所料,劉菱萱被送回府后,大病一場,連著十天下不了床,每晚做噩夢。
嚇破了膽,劉菱萱一個字都不敢說是誰把推下水,病好后從旁聽到有人提起卿言的名字都會發抖。
卿言出府一趟,回來容寂也回了府。
他在騰云閣書房,卿言徑自上去找他。
“言兒回來了。”容寂從案幾后的檀香木椅上起,把出現在門口的拉過來抱坐在上。
“你今日去了何?”卿言保持被他抱著的姿勢。
“出城一趟,還有去赴肅王府的邀約。”容寂勾輕笑,“言兒可有親手教訓那劉相之?”
把哄出府,就為給機會親手教訓劉菱萱。
劉菱萱想推卿言下水,那就讓罪魁禍首嘗嘗被人按在水里的滋味兒。
以彼之道還施彼,是容寂擅長用的報復人的方式。
“星竹和霜微武功高強,放在我邊會不會太委屈們?”容寂說過把星竹和霜微指派給卿言,想讓星竹和霜微去揍誰就揍誰,容寂給撐腰。
卿言總覺得他會不會太縱容了點,萬一給他惹出大事。
上京城里人眼復雜,他們應該有些避諱……
“言兒是對我最重要的人,保護言兒是們上最重的任務。”容寂眼神給安定,讓以后想做什麼放心大膽去做。
卿言心中那一點顧慮漸漸被打消,容寂的眼神宛如給增添了無數的底氣。
停頓須臾,卿言將教訓劉菱萱這事揭過,轉而去問其他,“你去了肅王府?”
的話音中有疑,蹙的秀眉是在擔心接下來會有事發生。
“回京后今日是頭一次與肅王敘舊。”容寂不瞞。
兩年前容寂投效肅王滿朝皆知,如今他從肅王和太子黨的爭斗中出來,只要他不站隊、不涉朝堂,便可隔岸觀火,他一跟肅王取得聯系,又有可能陷黨爭。
“說了什麼?”卿言斂眸,聲音放低。
后宮妃嬪都不得干政,卿言屬實問的有些多,可不由自主問了出來。
容寂一向沒把當作一般子,樂意將朝中之事說與聽,“太子和肅王之間的爭斗,終究會有一勝一負,這一天總歸會到來。”
帝王權,撒下巨網,終有收網的一日。
卿言猜測容寂不會作上壁觀,試探問,“你還是會支持肅王爭奪儲君之位?”
容寂但笑不語,沒有肯定回答,也沒有否定。
卿言能夠看出他并非做出決定故意瞞,而是一切未定。
這日過后,容寂與肅王的聯系日漸,士族權貴夫人的邀請,不太愿意去,容寂直接讓不用去。
卿言察覺出容寂在向肅王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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